慕夕辞赶紧惶恐地回道:“之前一名师兄在送我回参选台的时候,曾给了我一件灵宝和一件中阶法器,说是师傅先给我用着防身。不曾想大伯还要再给我法器,大伯将法器留给其他族内需要的兄妹吧,我有一两件防身的东西就够了,万万不敢贪多。”
慕辰南震惊之余,脸色也黑了起来。没想到慕夕辞这丫头这么快就有靠山了,三件初阶法器在灵宝和中阶法器面前的确不够看的。
他咬了咬牙,从身后的乾坤袋内掏出了两件东西:“既然有长老对侄女如此爱护,大伯甚是欣慰。既然说了重赏,自然不能比你师傅赏的差太多。这是九幽铃环和破水珠,望你今后好好使用它们,为我慕家出力。”
慕夕辞一边麻利地接过东西,一边从身后掏出了让三丫准备的一条带了洋葱碎末的手帕擦了擦眼睛。
顿时眼泪如线一般流了出来:“当初我还小不懂事,让大伯费心了许多年。如今大伯又给了这么多,侄女难以为报。今后我定会万事以慕家为重,谨遵大伯的教诲!”
用一件灵宝和一件中级法器换来的宣言,让慕辰南肉痛不已。但此时他却不能表达出来,只得顺着慕夕辞感动地说道:“好,好。侄女有此意,我慕家兴盛指日可待!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多陪陪你的姆妈,毕竟还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到慕家。”
现在可不能走,好戏还没唱完呢。慕夕辞点头称是,犹豫着又开了口:“侄女惭愧,还有一事想请大伯帮忙……”
“何事?只管说来,大伯定尽力帮你。”
慕辰南话一出,慕夕辞便掏出了一百两银子:“之前那位师兄还给了我许多银子,我修道在外也不需要这些,想留给姆妈又怕姆妈不收。还请家主将这十两代为转给姆妈,只说是慕家给我的奖励就好。侄女愿意捐出九十两供奉列祖列宗,尽一番作为小辈的心意。”
他怎么可能收小辈的钱,就算是转交。
慕辰南的脸又黑了黑,勉强回道:“你有心了。不过既然是师傅给你的,你收好便是。之后大伯会派人给你姆妈送去五十两银子傍身,至于宗祠不需要这么多供奉。我自会安排人早晚为列祖列宗念经进香,替你尽孝的。”
得到满意答复后,慕夕辞见好就收:“大伯对我犹如再造之恩,侄女今生难忘。我一定会按大伯说的团结族亲、互相扶持、共同为我慕家兴盛做贡献!”
慕辰南怕慕夕辞再次开口,忙让丫鬟将她送出门,这才一口饮下那杯凉透的青山银针。希望这笔买卖做的划算吧,慕辰南只得如此安慰自己。
出了正堂后,慕夕辞便谢过那名丫鬟,让她先行回去了。
慕辰南好歹是筑基期的修士,在他面前做戏,其实慕夕辞的压力还是挺大的。不知道慕辰南是不是因为被喜悦冲昏了头,竟然没有看出。
转个弯就能看到自己的院子时,一道声音却让慕夕辞当场定住:“小丫头戏演的不错,竟然骗过了慕辰南那小子。说说你这么做的原因吧。”
一股威压瞬间罩在慕夕辞的头顶,使她动弹不得。刹那间,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背后的冷汗滴滴落下,没有想到白元老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们的谈话,白元老都听到了?
电光火石之间,慕夕辞已做下决定:“晚辈并不是有意要欺骗家主,只是家主给其他人的东西必定比我好。所以略施小计,只为争取自己的那点应得的奖赏而已。”
白元老并没有说话,只是解除了慕夕辞的定身。看来是初步相信了她的话。
她转了个身向白元老行了一礼,继续说道:“至于姆妈的事情。身为旁支的我,因为父母的原因,同姆妈二人这几年一直活得很是艰辛。虽然入选三清阁弟子,但姆妈不在身边,我特别担心她再遭人欺凌。有银钱傍身,再受伤时总归还能请的起医师。上次姆妈就被慕夕天命人毒打……这件事白元老想必也记得。”
慕夕辞忐忑地站了半晌,头顶传来了白元老的叹气声:“小小年纪,就需要思量这许多。慕家有愧于你,这是不争的事实。从今往后,我会命人看着你的姆妈,若是有人找她麻烦,老夫第一个不放过他。你且放心便是。”
“多谢白元老!”慕夕辞感激地应声。慕辰南的承诺太不可靠,但白元老在慕家却是说一不二的人,以白元老的个性也断然不会食言。
“至于你的父母……”说了这句后,白元老便久久没有说话,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一旁的慕夕辞也不敢打扰,等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听白元老继续说道:“你的父亲是慕家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小辈。二十五岁便筑了基,不到一百岁便和你母亲一起准备结丹。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很了解他的个性。他绝对不会凉薄到不顾慕家多年的养育之情。慕家并没有他和你母亲的本命牌,但我相信他们一定还在这世上。”
白元老的猜测,慕夕辞不置可否。她与他们并无感情,唯一的联系只是血脉而已。
所以即使知道父母也许还活在这世上,她的内心也无波澜。“多谢白元老告知,家父若听到您为他正名,一定感激非常。”
深深地看了慕夕辞一眼,白元老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这小丫头,怨气还挺重。当年我没有为你父亲正名,一则是因为我不理俗世多年,二则是因族内发生了一件大事,辰南那小子需要拿此事做遮掩,维系族内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