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兄?”慕夕辞有些惊讶。秦少风在外云游的事情,三清阁弟子皆知。没有想到毒舌师兄还有东西捎给她。
不会是一乾坤袋的玉简吧?
不放心的打开瞄了一眼,还好没有什么玉简。她也就没细看顺手收了起来。随即当着张师兄和子离的面化去了传音符。
“愿师妹此去前程似锦,纵使历尽千帆,归来仍少年。”
郎朗之声似乎还在耳边盘旋,慕夕辞愣了一下,想起秦师兄之前的教诲,心底一片温暖。沉默了良久,拜托张师兄在回信时帮她道声谢。
那个一天到晚冷着脸的秦师兄,放弃了五国光路的名额选择了外出云游磨练心境。只惦记着美食的吃货何卷卷自从筑基后,也正经开始了丹医的修行。张师兄在经历了寒师姐的执意拒绝后,终于选择了放下,专心看顾执事堂。炼器坊的余师姐,经过多年努力也正式被收为岭主事的嫡传弟子,打算将来接过岭主事的衣钵。
年少时的玩伴,都选择了各自的路。她也要奔赴属于她该走的路了!
众人准备就绪,一一站在灵宝船的船尾,与三清阁众人挥手作别。
最后看了眼风长老,慕夕辞将目光望向东边,衣袂飘飘。
苍梧山脉,我慕夕辞,来了!
三清阁的灵宝船比水云阁还要大上一些,这次去的人数不多,一个人几乎可以占三四个房间,空间很是宽裕。
起航后,众人完全没有互相串门的兴致,一想起五国光路,就一个个恨不得一刻钟都掰成十瓣用,修行打坐准备没有一刻停歇。
十五天转瞬即过,灵宝船也来到了中山国国都的结界外围。
“来者何人,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众人听到动静,也是第一时间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南曌国的精英修士们站成一排,看起来各个年少有为,英姿飒爽。此时此刻,他们的目光到却向着同一处地方看去。
站在船外上空的少年,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左右,身着金丝道袍,脚踩飞剑。表情傲然,口气也狂妄。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我问的话?”
因为对方是个少年,松长老到的最早却没有开口。他看了眼刚到的齐鹏。
齐鹏能得到代表三派弟子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他上前一步高声回道:“我等是南曌国前来参加五国光路的三派弟子。在下齐鹏,这是我们三清阁松长老,不知这位道友是哪一位?”
“你说你是南曌国的人,你就是了?”少年嗤笑了一声,手中拖着一个不过手掌大小的银球。“口上说了不算,有本事拿实力来证明看看!”
少年说话的间隙,便将手中的银球打出。打出的灵气波动极大,使得银球在空中撞破,瞬间化为数十个指甲大小的小银球,分成几股向着船上那一排少年撞去。
向慕夕辞撞来的小银球不在少数,她快速分出神识将银球包裹,瞥了眼几路银球的走向,嘴角轻扯祭出一张符篆。
符篆在空中化作一张细密黑网,将撞向慕夕辞的十来个小银球,如同网虾一般,捞个正着。而网在空中的小银球一触即爆,化作粉末与那黑网消失在半空中。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小银球被几人悉数拦下。
有趣的是小银球的个数虽多,但却分成几路,向着慕夕辞、齐鹏、白起、周闲云、画逸而去。
慕夕辞扔的符篆,白起长刀扫过,周闲云折扇铺开,画逸则是放出了敖雪。
几人的动作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落定,干净利落解决了小银球。
唯独齐鹏还在琢磨着怎么回话,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反应慢了半拍,上半身留有不少爆炸的粉末。
他咳嗽了一声,脸色阴沉:“道友这是什么意思?中山国就是这样待客的不成,如此目中无人?”
“这位想必是三清阁的齐道友吧。在下中山派姜远,这是师弟尹宣。近来各国弟子因五国光路的原因,合聚我中山国,不少宵小趁机混入国中。尹师弟一向耿直脾气又不大好,才会二话不说出手试探。我作为师兄实在有愧,在此代他向诸位道歉,还请诸位道友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来人五官俊逸,面色柔和,说起话来不卑不亢,目光温和从每一位弟子的面上流过,却又恰到好处的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姜道友客气了。既然令师弟本就脾气不好,我们南曌国也不会继续追究此事。只是下回,不要再认错人了才是!”齐鹏勉强缓和了脸色,却依然觉得这尹宣让他这个三清阁大弟子丢了面子,说起话来也不客气。
姜远没有过多理会齐鹏,而是转目看向了松奇:“这位想必就是松长老了。松长老携各位精英弟子们远道而来,我中山派只感到蓬荜生辉。休息的地方已准备妥当,还请各位道友移步。”
姜远口中的移步,还真就是走过去的意思。
中山国自立国起便崇尚修道,与其他四国的人仙分隔不同,中山国的国王本身就是个金丹中期修士,位列中山派的五大长老之一。
所以中山国的国都——河安城,既是中山派的腹地,也是中山派所属的一块最为繁华的地带。
凡进入河安城者,除非元婴以上修士,都不得使用飞行法器。
别说是五国的修士,就是苍梧山脉的修士来了也一样得遵循这条规矩。
“如此,那就请姜小道友前面带路吧。”
松奇自然知道规矩,却因为对方之前的举动不好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