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霏漠对这些不属于自己的虚名和富贵荣华,本没有放在心上,所以也没有费心去打听过。可阿娘却不愿提这段往事,还任由她们过着不算富贵的生活,这些都和苏霏漠认知里的康氏不符。
“那‘国夫人’和‘郡君’、‘县君’这些品级是怎么分派的?”苏霏漠希望能从这些人口中,窥探到更多的隐秘之事,又不好问的过于直白,匆忙间找了一个话题。
众人听苏霏漠突然插了这么一句,都有些反应不过来。鲜三郎却第一个明白过来,苏霏漠要问的意思。他挑了一下眉,促狭的道:“按《周六典》上的规定,国夫人是一品;郡夫人是三品;郡君是四品;县君是五品。一般的情况是,国夫人的品级最高,所享的食邑也是最多的,三品以下多半就是个空头衔。非同一般的情况就不知道了,因为至今大周朝还没有过。”
苏霏漠自动忽略了,鲜三郎话里的捉弄意思,反倒是很感激鲜三郎的律法普及。
看来,大周朝都有哪些法律,她是要好好看看,了解一番了。苏府的人为什么一直隐瞒,康氏有封号和食邑的事情,有一段时间,甚至苛待她们的日常用度。她的那些姐妹们,一再打击苏霏漠的自信心,只是嫡庶之争吗?世家大族做什么事,都要站在道德礼仪的制高点上,怎么会把这些见不得光的阴私,摆在明面上?这些表面上看着就不简单的事情,如今经这些人的口述的情况来看,内里的因由,比苏霏漠所料想的复杂多了。
“自我记事起,阿娘就住在颐园,从未出过颐园一步,也就是今年才来这别庄上养病。”苏霏漠笑容坦然,像是说旁人的事一般。
“这样的情况到底有多久了?”升平公主心底升起一份了然,因为她知道有些苦不足为外人道,她自己也深解其中滋味。
“我问过南妪,大约在七、八年前。”
“八年前朝廷上有什么事发生吗?或者京城里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吗?”
听苏霏漠这样问,鲜三郎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小女子非常敏锐,具有一种天生的洞察力。有时洞察力是可以人为培养,但是人为培养出来的洞察力,和天生具有的那种洞察力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因为,人的这种直觉的敏锐是天生的,所以,往往能在关键时刻,灵光一闪,看出其他人察觉不到的东西。而眼前这个女子,就具有这种难得一见的洞察力。
众人慢慢回想,八年前,也就是长庆元年,那一年确实是大周朝的多事之秋,先有突厥人入关,再有哥舒翰反叛,就连长安城也发生过一场变乱。那一年,苏子推、柳德裕等人脱颖而出。
在那样纷乱的一年里,荣国夫人病重修养实在是微不足道的的一件小事,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内情?升平公主把这个念头在心里慢慢的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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