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琅邪军与刘裕军来了几次硬碰硬的战斗。屈宁没有跟着上战场,而是听从琅邪将军的安排,在营中每日里熟读兵法。她把兵法读了个遍,却依然不会应用,无法充当琅邪将军的军师。还好琅邪将军不用靠她的智谋来打胜仗,否则,胜仗没打下来,反而打了个败仗她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琅邪将军也不急,他的本领就是打硬仗。而刘裕,由于输了一次惨仗,便也不敢急于求成。反而如琅邪将军一样,来了个硬打硬的仗。如此不痛不痒地打了几仗,双方的损失都是很小。几仗下来,双方都有些累了,便休战两天。
这天,琅邪将军穿着一身平民服,脚登一双草鞋,走进屈宁的帐营。他的样子,十足的农民伯伯的样子。
屈宁看了,眼睛都差点掉下来了。她忍不住上前在琅邪将军的身边转了几圈,开心地问:“你这身打扮,是不是准备出营啊?”
“小鬼头倒是聪明,一看本将打扮就知道本将要出营。”琅邪将军敲了一下屈宁的头,看着她笑着说:“不错,本将正要去洛阳城一趟。”
“啊……”屈宁激动地跳起来,但只一会,她又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小心地问道:“你作为三军将领,怎么可以说走就走。你走了,你的三军怎么办?”
琅邪将军看到屈宁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知道她一听出军营,就想跟着出去玩的心态,不由得‘哈哈’一笑说:“本将的三军自然有陈将军等人守护,这个你无须担心。小鬼头,本将来是要问你,你要不要随本将一起出去?”
“要要要!”屈宁激动得连声叫道,生怕答慢了一拍,琅邪将军便不再带她出军营。唉,可怜她啊,在军营里一呆就是半月有余,还真把她闷死了。
“哈哈……”琅邪将军的心情很好,大手一挥道:“就知道你想去。好吧,赶快换下战服,随本将出营吧!”
“是!”屈宁立即行了一礼,欢天喜地走进屏风里面去换衣服了。
不一会,她走出来。琅邪将军和无极看了,只感觉眼前一亮。只见屈宁穿着一袭青衣,青衣虽然有些长大,却仍然掩盖不了她的婀娜身段。她的头发在头顶上挽了一个发鬓,鬓上插了一支木叉。她的装束简简单单,却干净整洁。她的脸色绯红,眼睛闪亮,唇似樱瓣。看似柔弱,却透着一股坚强不息的气质,更有一股子少年公子的翩翩风采。
无极看了,也连忙脱下战服,换了一身平时穿的惨绿罗衣。这衣服质地柔软,比屈宁和琅邪将军的衣服看上去要贵气一些。
他看了看自己,感觉自己的装束似乎盖过了屈宁,他的脸瞬间飞红起来。这让他看起幼稚而可爱。他低下头,正想说他要重新再换一身衣服。
屈宁立即叫住了无极,她在无极不解的眼神中走向他,看着他说:“你这身衣服很好,把你身上的傲骨体现得无疑。这样吧,”她说着抬起头看着琅邪将军说道:“将军,我们去洛阳城肯定要隐瞒身份,是不是?”
“当然!”琅邪将军答了一句,与无极一样,脸上是满满的不解和疑问。
屈宁笑了笑说:“我们既然要隐瞒身份,那么,我们俩何不就做无极的仆人?我们叫他主子,我叫你大哥,你叫我小弟,怎样?”
琅邪将军一听,双掌一拍道:“这主意好!”
“不行,不行!”无极连连摇手,一副?迫的样子。
“怎么不行啊?”屈宁为自己这个提议感到很满意,她一手拉住无极的手腕就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说:“这样子最好,我们出去闯荡,就要有个主子,才不会被人欺侮。别人看了,也会觉得我们很有气场,会让我们三分的是不是啊,大哥?”
她说着看了琅邪将军一眼。
琅邪将军跟在屈宁的身边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到她对投来他不满的一瞥时,才知道她口中的大哥乃是叫他。心里一阵欢喜,感觉他与屈宁的关系似乎拉近了一层,连忙附声道:“是啊,是啊……”
无极听了,挠了挠头,讪讪一笑,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而是听从屈宁的话扮演一个主子的身份。
只是,他这个主子的身份,做得实在是小心翼翼,谨谨慎慎,什么事都要以屈宁为先,又要先问过她的主意。
屈宁是一个女孩子,对于身份的事情一向也没有怎么在意。虽然一时兴趣,说是要做下人,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做过下人的事情。而琅邪将军本来将是一位名将,除了打仗,他几乎什么事情都不会做。何况,他的性子大大咧咧,粗粗鲁鲁,从来就是使唤人做事,又哪里晓得做下人的事?
于是,他们三人的身份,在外人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特别的别扭。不知道他们三人是什么身份,究竟谁是主子,谁是下人?
中午时分,三人骑着三骑进了洛阳城。城中熙熙攘攘,人群川流不息。街上热闹非凡,有耍猴卖艺的,有卖南北杂货的,有卖吃喝的,各种各样,五花八门,当真是应有尽有。
屈宁心情愉快地东看西看,无一不觉得好玩有趣。走到一处耍猴子的地方,看到猴子在主人的吆喝之下,模仿着人类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她看得一时兴趣,停了下来,想要看久一点。谁知琅邪将军却拉了她一把,把她拉向一间戏院。
她一看,连忙挣扎,“喂,大哥,戏院不好玩的,咱们去别的地方玩吧?”
“不行!”琅邪将军硬是把屈宁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