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将军听了拓跋星粲的一翻分析,深深地沉思起来。良久,他抬眼看着拓跋星粲问:“那么,以你之见,魏王等的时机是否到了?”
“不!”拓跋星粲立刻否定,他看着琅邪将军微微一笑解释说:“一时的失意并非永远!刘裕在巨野岗败给了琅邪将军,并不表示他接下来依然会败给琅邪将军。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刘裕输了一次,他必定会更加小心谨慎。琅邪将军想要再次打败刘裕,那是难上加难。除非他有出其不意的计谋计策,否则,那是绝无可胜的道理。所以……”
“所以什么?”屈宁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问了一句,琅邪将军的存亡直接关系她的生死。
拓跋星粲看了屈宁一眼,笑着说:“众所周知,琅邪将军有勇无谋,又无军师在身边献计献策。所以,如果想要他以计谋再次打败刘裕,那是很难。”
屈宁想了想,觉得有理。但是,又觉得他在此一翻论军事,明为论,实则是有意相告某件事。于是,她试探着问:“那么,依你之见,琅邪将军该如何打赢这场战争?还有,你所说的魏王,他是否等的就是琅邪将军再次把刘裕打败的机会?”
拓跋星粲听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含着太多的赏识。
慕容千辰也向着屈宁投去了赞赏的一瞥。
拓跋星粲看了屈宁一之后,赞赏地说:“杨林小弟果然灵气冲天,为兄只是微微提点一下,你便能想到其中的要点。不错!”说到这里,他环视了众人一下,又说:“魏王等的就是琅邪将军再次打败刘裕的机会。只要刘裕再败,那就能够挫了晋军的锐气。军心一旦动摇、慌乱,那么,魏王就能够封了刘裕的后退之路,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嗯。”听到这里,慕容千辰忍不住点点头。他扬起脸,看着拓跋星粲不动声地再次说道:“听你这么说来。琅邪军想要打赢刘裕,就必须要联合凉国、燕国之兵,再借助于魏国之力,一起把刘裕大军赶回南方?”
“正是!”拓跋星粲点了点头。
一时之间,众人都沉默了。
屈宁随着众人也陷入了沉默当中。她的沉默只因为她无话可说,但是,众人的沉默,她却不知道所为何事。
拓跋星粲看到众人都是默不作声,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喝酒之时,只见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可捉摸的光彩。
他轻轻地啜了一口酒,缓缓地放下酒杯,率先打破了这份短暂的沉默。只见他看着众人,一语道出众人的心思:“不过,如果要让秦国与燕国联合起来对付刘裕,那是万万不能。”
“对!”琅邪将军听到这里,伸手一拍桌子,应了一句。
屈宁闻言吓了一跳。听琅邪将军的语气,仿佛秦国与燕国有深仇大恨似的。难怪刚才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果然,琅邪将军一拍桌子之后,环视了一下众人,这才解释他为何赞同拓跋星粲的说法,“想我秦王当年统一北方时,没有对那些府首称臣的各族王孙给予打击、灭杀。而是以一颗搏爱之心,将这些人放在身边,并给予他们优厚的待遇和地位。不料想,这些各族王孙们不但不感恩,反而伺机报复。内哄外喧,导致我大秦四分五裂,这才让慕容氏一族能够能得以复国。此乃国之仇,心之悔!想我大秦如此仁慈,却遭来他王的反叛。如此深仇大恨,我大秦岂能与燕国共谋事?”
慕容千辰一声讥笑,温柔的眸子里倏然变得森然尖锐,他看着琅邪将军说道:“此乃妇人之见。当年秦王对于被征服的各族王孙,一概采取优容政策、封官拜爵、委以要职,正正暴露了他屡战之后的骄傲情绪。正所谓骄兵必败!先秦王乃一国之王,不思量如何将国家治理安康,让百姓安居乐业,生活无忧。却整日里思量该如何统一天下。他不顾国库空心,民心劳累,军人疲泛,硬是带着百万大军挥军南下,攻打晋国,想要做他的一统千秋的大梦。到最后,一场淝水之战,把他的秦国打得四分五裂。如此结果,怨得了谁?”
“你……”琅邪将军一拍桌子,发怒而起。他指着慕容千辰,怒眼圆瞪,大声喝斥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了,敢在我大秦撒野,来……”一句话还未喊完,他的嘴便被屈宁伸手一把捂住。
屈宁捂住琅邪将军的嘴,看着他笑嘻嘻地说:“大哥,我们在此就天下事论事,又不是要与人结怨。你我身为平民百姓,听了觉得好,赞一声就行。听了就觉得不好,笑一下表示大方,过去就算了。何必那么认真?何况,人家慕容公子说的是当年的秦王,而非当今的秦王,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我……”琅邪将军听到屈宁的一翻话,这才意识到他有些激动过头了。但是,谁叫这个看似毛头小子的人,却敢大言不渐地数落他大秦的先王?他听了一时气愤,忍不住发火,也是情有可原的。
拓跋星粲看了,连忙站起来打圆场。只见他把琅邪将军安抚着坐下,这才看着众人‘哈哈’一笑说:“正如杨林小兄弟所说,我们是平民,是一介商人。国家要打仗,要统一,那是国家的事。我们要生活,要喝酒却不能没有朋友。来来来,为兄……哦,不。”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举着酒杯看着琅邪将军说:“应该称你为大哥。那么,小弟先干为敬。”说着,他果真豪概地一饮而尽,一改平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