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宁看着拓跋星粲忍不住问道:“柔然国是一个怎样的国家,拓跋大哥可否告知林儿一声?”
拓跋星粲听了,深深地沉思起来,沉思良久,抬眼,看着屈宁说道:“其实,柔然在很久很久以前,乃是我鲜卑族人。西晋末年,他们的祖先组成了一个强大的部落联盟,从此脱离我鲜卑一族,自称‘柔然’。当时的柔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部落,传至现今,柔然汗国的版图东起大兴安岭,西逾阿尔泰山,南自大戈壁,北至贝加尔湖以南,包括准噶尔盆地,都是柔然的地盘。现今的柔然,可谓是东北部最强大的国家。”
说到这里,拓跋星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提到柔然,他的胸口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他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道:“为了掳掠马匹、粮草和战俘,柔然时不时来侵犯我大魏国。此柔然已经成了我北方最为强劲的敌人。为此,从我祖父开始,就在平城周围设立了六个军事重镇拱围京城。不但如此,我的祖父还在平城的北方建起了长城,做为第二道军事防御。第一道军事防御,设立在平城以外的各个城镇,只可惜,那些城镇不堪一击,柔然军所到之处,可谓是手到擒来,现如今已把我故都盛乐城战领了过去。”
拓跋星粲说到这里,一副气愤难平的样子,可想而知,做为大魏国的二皇子,看到自己的国土失守,那是何等的痛心。所以,他才会不惧强敌,不顾生命危险,誓要与柔然军抵抗,要把故都盛乐城夺回来。
今天,他本来约上文武百官到大庆殿是要商量一件事的,那件事情就是,他认为,他的父亲仙逝的事不宜对外泄露。而大哥也不宜登基,只因他的大哥是一个人所供知,只知喝玩乐的人。如果别的国家听到一向好战、而且战无不胜的魏主拓跋誓已经去世,而接管魏国皇位的却是一位不知打仗,不知管理,只知吃喝玩乐的拓跋智时,肯定会在各国之间掀起一阵波澜。那么,各国之间肯定要对魏国虎视耽耽,随时做好准备吃掉魏国。
正是因为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拓跋星粲才会约上上百名群臣,在大庆殿中商量此事。他说,魏主仙逝,大皇子继位,只要魏国君臣知道就好,对外,还是不宜宣布。
群臣听了拓跋星粲的一翻分析,都觉得他说得有理,忍不住点头赞同。说到正在高|潮处,却突然边关来报,说是柔然大举来犯魏国。现如今,已把魏国的旧都盛乐城占领过去,驻扎在盛乐城。再过不了几天,柔然军便要挥军来犯新都平城了。
新皇拓跋智与群臣们听了,都吓得不知所措,唯有拓跋星粲临危不乱,让来者不把事情说完。当来者把事情报告完后,新皇和群臣们都觉得不宜迎战,应该火速派重兵在平城的六个城镇镇守,以此御敌。
拓跋星粲听了,却是沉下脸问:“那么,依你们的意思,我故都盛乐城,就平白送给了柔然,而不去将它夺回来?”
其中一位官臣听了,壮着胆子回道:“柔然向来兵强精悍,喜欢掳掠、抢夺。只要他们满足了,他们就会打道回府,不会久占我大魏国的地盘。所以,我们只要忍一时之气、之辱,便可太平几年甚至是几十年,这,岂非是一件好事?”
拓跋星粲听了,目光一沉,气息如冰一样刮向说话的官臣,冷声道:“我大魏国若是多几个像你这样贪生怕死的狗官,岂非在一朝之间就把我整整一个大魏国拱手相送于人?来人啊!”
他说着高喊起来,喊出两名将士,看着那两名将士命令道:“给我把此人拖出去斩了,如此贪生怕死之辈,留下来,只会是大魏国的一个祸害。”
“是!”两名将士立即抓起那位官臣,拖了出去。任那官臣如何挣扎,如何喊冤,如何求饶,都无法改变他的命运。
其余人看了,再也没有一人敢站出来说不战的话,就连新皇拓跋智也似乎害怕了拓跋星粲的气场,一下子呆在了座位上,半天不出声。
待到他反应过来,他干咳两声,笑着称赞拓跋星粲英明的决策。正在他在自我镇定之时,突然又从殿外匆匆奔进来一名内侍,内侍奔入大殿,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之中,倒地就跪,颤着声音向着新皇拓跋智道:“启禀陛下,斥候有报,说是不日内柔然将血洗平城!”
此言一出,新皇和群臣一片愕然。
拓跋星粲听了,双目愤然,瞪视了群臣一眼,沉声道:“斥候之报,各位想必已听得一清二楚。怎样,如果我们因为惧怕强盛而不去御敌,这平城莫非也要拱手相让给柔然,我们是不是也要自缚起来,向柔然府首称臣?”
群臣听了,个个长吁短叹,一筹莫展。
拓跋星粲转过身,向着新皇拓跋智说道:“陛下,容忍无异于放纵,今若不于我兵挫其锐气,日后动辄来犯必成我魏室心腹大患。以臣之见,陛下应当派兵迎战。”
群臣听了,都是一片哗然,有赞同迎战,也有不赞同,但是,不赞同的,却又不敢多言。只因拓跋星粲刚刚就把一人的头砍了下来。其实,拓跋星粲虽然被旧皇拓跋誓架空了一切职位和权力。但是,他是一个心机深沉,野心又大的人,如今的新皇与他乃亲兄亲,又给予了他参与朝政的权力。何况,朝中其实有很多大臣都是是他的党羽。如此,许多人便不敢对他怎样,就连新皇也忍不住要看他三分的脸色做事。
新皇听了,看了看武将们,看到武将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