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智笑了笑,挤眉弄眼道:“你比朕那宝马好多了,至少,你死的时候有朕陪着你呢。你看那马,多孤单,多寂寞啊。”他说着把目光转向他的马,看到那马儿拼命往回跑,却由于脖子上的绳子拖住了整整一辆马车,而无法跑快。只转眼的功夫,那些狼群就追上了它。
瞬那间,一头巨狼露出雪白的牙齿,纵身一跳,往马的肚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马儿受痛,惊天动地惨叫一声‘嘶’,响声痛绝人寰,悲惨凄凉。只见它痛得双蹄跃起,后蹄转了一个圈。大大的双目如魔鬼的传说般瞪着咬它的狼,然后,它的双蹄一踢,把那头巨狼踢得飞了起来,直飞到远处落下,‘咔嚓’一声,头骨断裂,当场死绝。
拓跋智看了,拍手叫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宝马,绝非池中物。只可惜,只可惜啊……”他说着不禁惋惜连声,表情痛惜而难过。
屈宁看了,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有多可惜啊,不就是一匹马而已,用得着你如此痛惜么?”
拓跋智瞪了她一眼,说:“你懂什么?朕可告诉你,此马绝非一般的宝马,它乃是世上仅剩的唯一天马,它的价值已非金银珠宝可比了。”
“天马?”屈宁听了不解,便忍不住问道:“它究竟有何特别?”
“嗯,”拓跋智沉吟一声,说:“当年汉武帝为求此类天马不可得,而于太初元年令李广利率十万大军攻伐大宛国,结果大败而回,他也郁郁而终。此后,他的儿子文献帝更是不惜出兵十八万攻打宛国。到最后,虽已获胜,但两帝加起来损失的人力、财力、物力已是不可胜数,这才得到此类天马。你说,此类天马。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丧失,朕如何不痛惜,不难过?”
屈宁听得这‘血汗天马’的来历,也不禁为之耸然动容。这马。当真是名贵已极,绝非金银珠宝所能媲美的。她心里惋惜,便忍不住说:“那么,我们快快想个办法,救救那天马吧。”
“救不了了。”拓跋智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失落和伤心。
屈宁大吃一惊,连忙往那马看去,看到那马虽然英勇无比,强悍绝伦,但可惜势单力薄,又被一辆沉重的马车拖住了。所以。此刻的它,在痛苦挣扎了许久之后,仍然逃不脱被无数饿狼撕裂分食的凄惨下场。
屈宁看得不忍,连忙闭上眼睛扑到拓跋智的怀里,躲起来不敢看。她的眼里。早已为那可敬又可怜的天马流下来伤心的泪水。
此时的拓跋智和她的感受是一样的,即伤心又难过。但是,他却容易克制自己的情绪。只一会,他就不再悲伤了,而是愁虑万分。
那无数的饿狼把好好的一匹的天马,在倾刻之间就分食吃完,也不能满足它们那饥饿的肚子。于是。它们吃完天马之后,又全体向着他们的树下集聚。
一时间,树下聚集了无数饿狼,看看数量,少说也有上千匹。
拓跋智看了,只感头皮发麻。如此巨额数量的狼群。千年难得聚上一次吧?他倒好,偏就这么幸运,遇上巨额狼群。他们坐在树的上面虽然不怕狼会爬树,但是,如此长时间耗下去。也于他们不利。何况他知道,狼的耐心是很强的,几乎无人能比。它们可以为了一个目标耗费相当长的时间而丝毫不觉厌烦。 还有,他们敏锐的观察力、专一的目标、默契的配合总能让它们获得成功。所以,狼群在没有吃到目标时,是绝对不会离开。也就是说,除非有天人下降,否则,他与扬林绝难逃过这一场浩劫。
当然,他的心里虽然愁苦,却不会表面显露出来。不然,他身边的这个女人,会吓得更不知道所措。想着,他微微一笑,决定用话语转移杨林心中的害怕。他看着她,笑着问:“杨林,你怎么说也是传说中的圣人,于六千士兵击退六万柔然军。这个传说,你是怎么创造出来的?”
屈宁听了微微一笑,轻描谈写地道:“其实,我不是什么圣人。只是利用天时地利,再揣测出柔然军的骄傲,所以,我打赢了一场胜仗。还有,”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树下黑压压一片的狼群,知道这一回她与皇上拓跋智难逃死劫。所以,她决定把她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以便两人到了冥界的时候,清清白白,没有欺骗,没有隐瞒,可以结伴而行,“其实我不叫杨林,我叫屈宁,身份是齐国的六公主,萧傅雅。”
“哦?”拓跋智的眸子雪亮起来,他睁着一双深黑的眼眸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一笑说道:“你的话朕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听明白。听明白的地方是,如果你是男人,你就叫杨林。如果你是女人,就叫屈宁。但是,萧傅雅,齐国六公主。这又是什么?你说这就是你的身份,但是,屈宁的身份就不是你?”
屈宁笑着说:“我的身份就是齐国六公主萧傅雅。但是,我给自己另取了一个名字,叫屈宁,所以,我喜欢人们叫我屈宁。”
“原来如此。”拓跋智点点头。
屈宁想了想,忽然问道:“那么,皇上为什么要把我劫来?这个目的你该告诉我了吧?”
拓跋智微微一笑,说:“星儿如此紧张你,却又要让你身陷危险的战争之中。如此矛盾的一个人,朕真的无法猜透他的心里到底是想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你把我劫来只是为了看看星王是否会为我紧张?”屈宁听了差点吐血,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思想,却把推进了狼窝。不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