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宁从来没有见过黄河,如今看到黄河之水犹如万马奔腾,不由得头晕目眩。她虽然没有见过黄河,但也知道黄河有上游、中游、下游之说。
上游地势多系山岭及草地高原,河水清,水流稳定,水分消耗少,产水量大;中游多经高山峡谷,水流迅急,坡降大;下游河道宽阔平坦,水流缓慢,泥沙淤积。
这里是中游,又是春季,属雨水较多的季节,这才会导致河水有如滔天之势。
杨煜望着眼前的河水,知道这样的河水不利于剩船过河,必须找一处河水平稳之地。于是,他一挥手,带领着大军向着下游的方向走去,力求寻找一处可以剩船过河的平缓之地。
现在是晚上,又是月末。大军静然无声,摸黑向前缓行。每一位士兵都是极力地放轻步伐,慢慢地行走。只因每个人都知道,他们不能走得太急,以免被黄河对岸的夏军侦察到。
约莫走了两个时辰之久,来到一处水势平缓的地方。这里距离对岸守护的夏军十分的遥远,想必在这里过河夏军难以发现。不过,即使是这样,杨煜为了万无一失,他首先命令前锋精英打头仗,率先登上船只。让他们过河以后,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前进方式去到夏军,把守护在黄河岸边的夏军给灭了。
前锋精英得到指领,连忙登上摆放在黄河之上的船只,疾速地向着对岸划去。
杨煜看到精英们登上船只横过黄河,命令大军退入到树林里,就地找隐蔽的地方休息。休息之时,不许有任何一人发出声音。如果有人能够睡得着的,最好睡一下。直到命令来了,起身也不迟。他则与屈宁等人寻找到一处高草横档地方,看着精英士兵们渡过黄河,他们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松了下来。
如此众人知道。他们此刻需要做的就是养好精神,等候着对岸的好消息。
等待是漫长而苦闷的。
杨煜知道,现在是黎明时分。那些精英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接近夏军之地。也就是说,他们必须要到晚上才开始进行攻击。那么。他想要等到好消息,也是必须是在今晚时分。
一天的时间,他们这些人该做什么?他想了想,觉得什么也做不了。于是,他闭目沉睡起来。
七夫人挤在夫人堆中,满身不舒服地扭来扭去。她的动作引起了拓跋智的注意,他转头向她看去。看到她噘起一张红唇,满脸羞怯又着急的样子。她的一对大胸由于身子的扭动而一颤一颤地抖起来。
他看了,忍不住唇角一扬,扯着一抹笑意。
屈宁听到七夫人的动作。也忍不住转过头往她看去。只是,在一抬眼间,她的目光接触到了拓跋智的目光,看到拓跋智的目光正紧紧地盯在七姐的大胸之上。她看了,不由得怒火中烧。猛地一扬手,打在拓跋智的脸上。跟着,她的嘴里轻喝:“色|鬼,不许乱看!”
拓跋智感觉好冤枉啊,平白无故地就被屈宁打了一巴掌,真是想撞墙的心都有。别人不理解他,认为他是一名名符其实的色|鬼也就是算了。但是屈宁不可以。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他与她在一起那么久,他何曾对她起过色|心?他既然不会对她起色心,又怎么会对别人起色|心?
他捂着被打的脸,一把抓过屈宁,把脸逼近她的脸庞,气息逼人地说道:“我拓跋智再如何混蛋。也不会混蛋到做戏弄朋友妻的事情。”
他说着一把推开屈宁,让她差点摔到在地。
屈宁看到拓跋智少有地动怒,知道误会了他。但是,他刚才看七姐的目光,让她看了就是不舒服。于是。她也噘起一张脸,看着拓跋智说道:“如果你不是混蛋,为什么要紧盯着我的七姐不放?”
拓跋智瞪了她一眼,说:“她的动作那么大,我一时好奇转过脸去看,有什么稀奇?还有,你既然说她是你的七姐,你就应该知道她现在需要什么。”
“她需要什么?”屈宁顺口问了一句,心里的确没有明白七姐需要什么。
拓跋智一窒,只感一块石头堵在了心口,气闷得难以形容。他怒瞪她一眼,脸庞一转,再也不瞧屈宁了。
屈宁正要再次开口询问,看到闭目沉睡的杨煜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她说:“宁儿,你带你的七姐去找一处没人的地方解决一下。”
“解决什么?”屈宁睁大眼睛好奇而不解地问。
杨煜微微一笑,目光烔然地盯着她反问:“你说呢?”
屈宁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轻叫一声:“啊,我知道了,她是内急了。”
‘卟!’五夫人听了,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她看着屈宁说:“十妹,七妹憋得如此辛苦,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内急。你偏偏扯开嗓门,宣告所有人都知道。哈哈……”她说着轻声朗笑起来了。
杨煜听到她的话,瞪了她一眼说:“我看打着锣鼓到处喧哗的人是你……去,你带梅子去。”
五夫人听了,脸色立即垮了下来。她看着杨煜,头一扬,反叛地说:“我不内急,我不去!”
杨煜老大不高兴了。想他一个大男人,手中掌管五万士兵,现在更是统领十万士兵攻夏。这中间他得立多少次威啊?但是,即便是这样,他却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命令。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
想着,他的脸色一沉,目光威严地瞪了五夫人一眼。
五夫人只感觉一阵寒意自脚底板升起,立刻就遍布全身。于是,她不等杨煜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