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饭馆,加快脚程向着城外走去。此时刚刚入夜,城门并未关闭,只是比白天的时候查得严了一些。
经过一翻严厉的查问之后,屈宁两人这才走出城门,向着前方走去。
夜路漫漫,无星无月。现在是春天,晚间的气息充满了春的味道。
两人在黑夜之中慢慢地往前走,拣着一条小路走去,离开了官道。走了许久,小路越走越荒芜,高草横档,几乎无人过。此时黑夜深沉,伸手不见五指。两人知道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只得找了一处小丘林,跳上树枝睡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阳光早已透过树枝射到屈宁的身上。她伸了伸懒腰,树枝跟着摇晃不定,却摇不下她。她依然稳稳地坐在树枝上,面不红气不喘。这一点,当然归功于她过去的四个月时间的穷苦劳练。
两人跃下树枝,吃了一些干粮,又继续向着南边而去。在屈宁对地理位置的概念里,二十一世纪的广东是属于中国的南方。她现在在古代的黄河以西,她需要往南走去。她想要看看,在古代属于蛮夷地带的广东究竟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会被古代人称为南蛮?当然,在去之前她必须骗无极她是回南方寻找父母,这样才能取得他的信任,让他在路上承当保镖的责任。
两人尽量拣林中小路,避免走官道。走了几十公里,但见路上的景色郁郁??,到处是美丽的风景。兴致之下,两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尽情地观赏、游玩。如此走了两天也没有走出秦国境地。
这一天,两人走入一个小村庄,被一种悲哀的气息所笼罩。
整座村庄几乎看不见年轻的男丁,只有老人、孩子、妇女。这些老人及小孩坐在自家的门前,两眼哀怨,表情悲伤地看着前方发呆。屈宁两人走过时,他们只是眼神郁郁地看他们一眼,又继续发呆。
两人觉得奇怪,有意打听一下村里的老人孩子们为什么那么伤心、难过、悲哀。但是,却没有人理他们。两人无法,只得又继续往前走。越走心里越发的感到不安,周围太过安静,连鸡虫鸟叫的声音都听不到。仿佛,仿佛整座村庄的生物一下子被魔鬼吃了一样,静得让人发毛。
寂静无声的四周,越发地让人觉得不安、恐惧。
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眼观四周,耳听八方,随时做好了应变危机的准备。
往前走了一会,感觉坐在自家门前的老人孩子们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的眼神和表情虽然依旧是伤心、难过、悲哀。但是,不知道为何,他们的表情和眼神却含着一种愤怒和心灾乐祸的感觉。
心灾乐祸?
屈宁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这些老人孩子们和她并不认识,他们没有必要对她心存心灾乐祸的坏心思。何况,心灾乐祸的前提是,必须有一件不好的事情要降临到她和无极的身上。
慢来!
屈宁的心瞬间紧绷起来。的确,自从进入村庄以来,她便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时刻包围着她,让她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时,无极突然伸手一挥,阻止了屈宁的前进。
屈宁好奇而不解地看了无极一眼,看到无极的脸色凝重起来,知道有事发什么。连忙低声问道:“什么事?”
无极皱了皱眉头,身子慢慢地转了一个圈,冷冷地低喝一声,“出来!”说着,他伸手一扔,从手中扔出几十枚暗器。暗器发出‘嗖嗖’的声音。
不一会,只听有人闷声哼了起来,想是有人中了暗器。
屈宁听了只感觉心惊肉跳,头皮发麻。眼前的景象告诉她,躲在暗处的人肯定有很多很多,至于多少人,她却无法想象。当然,至于这些人为什么要躲在暗处,她也无法猜出他们的目的。难道是要抓她和无极,还是要杀了她们?这么说来,他们和她们有仇吗?这怎么可能?她穿越到古代,除了在大凉国呆过一段时间,她还没有去过别处,更别说秦国了。哦,难道说,躲在暗处的人,是秃发木建的人?
想着,她低低地问了一句:“是你大哥派来的人吗?”
“不是!”无极应了一句,冷冷的语气,冷冷的表情,冷冷的目光向着周围的暗处扫了一眼。知道躲在暗处的人是一些受过严厉纪律训练的人,如若不然,这些人中了他的暗器,总会发出痛苦的声音。这些人,一不发声音,二不现身出来。想是领头人还没有到,亦没有接到指令。这些人,在没有接到指令时,是不会做任何动作,只会等!
他们等得起,不过,无极等不起。他知道,想要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时候留得命在,只有快速地离去。否则,等到躲在暗处的人攻过来,他可应付不了。
想着,他伸手拉起屈宁的手,用眼神告诉屈宁,要她和他一起逃。
屈宁很快就接受到了无极给她的信息,连忙做好逃跑的准备。此时的她,‘掠眼神功’虽然没有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对付一般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她和无极互相传递了一下信息,便双脚一移,身子突然如一阵风一样,以光的速度向着村外倒退而去。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有力的低喝响起:“包围!别让他们跑了!”
于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啸声和吆喝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但见无数人穿着军装,头戴盔甲,手握长抢向着屈宁和无极涌来,那气势仿若凶猛的潮水一般。
屈宁和无极看了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如此多人,仿若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