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护理病房门外,杨泽辉定定的看着眼前神色在不停变换着的章红,加强了语气对她说道:“你也很清楚这次铃铛病危的根源是什么,如果你真的怜惜铃铛,真的想要她的身体快速恢复起来,那么请你一要按照我现在所说的去做!否则,铃铛如果再一次发病了,恐怕连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章红抬起头来,像是终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冲着杨泽辉重重的点了一点头,坚决的说道:“杨总您请放心,我自己心里有数,我也会对铃铛父母好好说明您的意思。我们肯定不会再去联系郭欢欢那边,让他们跑过来干扰铃铛的!”
杨泽辉看她如此坚决,便终于放下了一直忐忑不安的心。
那一夜杨泽辉刚接到章红的求救电话时,他在为李铃的病情担忧的同时,心里更是被一种巨大的狂喜占据。他似乎清晰的看到了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白白的送到了自己的手中:救活李铃,让自己成为这家人的恩人!
花上一点儿钱对于杨泽辉来说根本就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他现在的生活之中,还真的就如他自己对李铃父母所说的那样,除了金钱不缺,什么都缺,但更缺一个能让自己心动、伴着自己终老的女人!
而自从在美国那次宴会之上他第一眼看见*身旁的李铃起,他早已经不再年轻的心突然之间就奇迹般恢复了青春活力,突然就对早就厌倦了的生活有了强烈的期盼——让这个世间少有的美人儿深深的爱上自己,成为自己的妻子!
为此,他也动了不少的心思。
*终于锒铛入狱,并顺利的和李铃离了婚,这最大的一个障碍很是顺利的就被清除掉了,虽然用了自己三年的时间,但他就是不怕继续等下去,只是怕等待的毫无希望!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一直苦苦眷恋着的李铃竟然喜欢一个女人!还只是一个挣钱不多,终日和各色刑事犯罪分子打着交道的女警察!而且还是一个与李铃同样年轻,根本就没有在这尘世之上摸爬滚打过的嫩苗子!
“哼,想要和我杨泽辉抢女人?恐怕今生今世你是再无任何希望!”
想到这里,杨泽辉从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回过头来看看房门紧闭的特别护理病房,心里不由感到一阵自得。
“我只是略施小计,你郭欢欢就摸不着东西南北了!若要真是让我认真的对付你,恐怕你连小命也保不住了!”他的脸上浮出丝丝冷笑来。
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李铃的母亲探头出来喜形于色的对正在独自沉思的杨泽辉说道:“谢天谢地,铃铛终于醒过来了!”
“啊,是吗?太好了!”杨泽辉一听也不禁高兴不已,急忙随章红一起走进门去。
李铃费力的睁开酸涩肿胀的眼脸,视线一片模糊,只隐隐约约的看到眼前有人影在不断晃动,她虚弱的闭上双眼略微喘息了片刻,再睁开眼去仔细辨认眼前身影,但不知为何,耳边虽然能清晰的听到父母和章红惊喜的呼唤声,眼前却始终只是一团团模糊的影子在不停晃动。
她向着那一团团影子伸出手去,心中大急,用力喊道:“爸爸、妈妈,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围拢在李玲病床前的几人,原本看见李铃睁开了双眼,心里悬了好几天的大石头这才终于都落了地,谁知此时却只见李铃向自己伸着双手,用微弱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都不由又立刻悬了起来。
杨泽辉大惊,急忙摁下墙上的急救按钮。半分钟之后,一群医生护士匆匆赶到。杨泽辉指着病床之上圆睁着双眼却茫然四顾的李铃,声音颤抖的连声追问:“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会看不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手术不是很成功吗?”
为首的主治医生在仔仔细细的为李铃查看了一番之后,面色凝重的直起身来,无奈的对焦急的看着他的四人说道:“按照常理来说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由于病人不是在第一时间进行这种手术的,病情有所延缓和加重,脑部的淤积血块压迫住了视网神经,因此,才会出现了这不到万分之一的后遗症!我们……我们也是无能为力了!”
“什么?什么……我可怜的铃铛啊!”章红扑到李铃的床前,紧紧抓住她那纤细无骨的手,痛苦万分。
李铃父母也扑到李铃病床之上,搂住茫然瞪着双眼的李铃放声大哭。
杨泽辉苍白着脸,呆呆的看着眼前凄惨的一幕,口中喃喃自语:“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医生护士也不忍继续看下去,安慰了众人几句便急忙离去了。病房之中一片凄惨的哭泣之声。
省城中心医院一间普通病房里,郭欢欢睁着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呆呆的看着病房白色的天花板,对身边父母的话似乎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不是妈妈数落你,再怎么想不开,你也不能糟践自己的生命啊?这命是我们给你的,你有什么权利随意对待它?不就是个女孩子吗,值得你为了她而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和她厮混吗?”
“是啊,你妈妈说的句句是肺腑之言啊!欢子啊,我们夫妻两个都老了,只有你这一个独苗子,你可不要再像这样吓我们了!如果你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们怎么活下去啊!”
一向严厉有加而慈爱不够的父亲,今天竟然也说出了这样软弱的话来,郭欢欢心中大恸,眼中泪水滚滚而下,不得不转过头来看着此时都悲悲切切的父母,虚弱的对他们说道:“不是女儿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