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实在没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自己请马车回去,现在没有石惊玉在中途捣鬼,我们一路应该还算安全,你也不必替我们担心。”郁春晓以为他现在没有时间送他们回去,舍身处地的为他想道。
石惊天的勇气刹时就没有了,也许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想了想说道:“夫人是我们石府的贵客,怎么可能让夫人母女就这样回去,夫人且再等等,等我忙完这一阵再说好吗?”
先拖住她,不让她走,总有机会跟她说清楚,让她了解自己的心意,石惊天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郁春晓想着自己和思思两人上路确实比较危险,也只有点头同意。
就在石惊天还在苦恼着怎么跟郁春晓表白心意之时,郁春晓和思思却意外失踪了。
那日石惊天回到石府正准备找郁春晓说说话,近段时间他每日都尽量早些回来,可以多些时间可以与她相处,可是等他回到府里一问,府里人均表示没有看到郁春晓和思思母女。
他想到思思喜欢粘着爹,忙到石二爷房中去找,还是没有,石二爷也觉得奇怪,怎么思思今日没有找他,这孩子每天下午都会来找他玩一会的,可是今天没有。
最后才有位下人说看到郁姑娘带着思思小姐出去了,说是在府中呆闷了,想出去转转,而且她不喜欢下人跟着,他们才没有跟着出去。
石惊天这才安心下来,以为最多一会她就应该回来了,眼看天就快黑了,也该回来用晚饭吧。
可是这一等就是一个晚上,郁春晓和思思半点消息也无,石惊天让下人全部都到外面去找,自己也在街上找了几个来回,都不见郁春晓和思思的踪影。
这下石惊天是真的急了,最后还是石二爷说道:“或许郁姑娘跟思思两人回了京城也不一定,这孩子跟我说了几次要回京城,说是放不下京城里的铺子,还有京城里的朋友。”
石惊天心里一惊,难道自己上次让她再等等,她等得不耐烦了,所以干脆带着思思一走了之,石惊天忙到郁春晓房中查看,房里的一切都如常,但是她来时本来就身无长物,这里的东西都是他替他们母女张罗的,她就算是要走,肯定也不会带走吧。
不对,石惊天呆坐了半晌,突然觉得不可能,他跟郁春晓认识了也有半年多的时间,对她的为人再了解不过了,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连声招呼不打就走了,这点很不符合她的性格,她就算是要走,也会好好跟他们道别。
可是,她如果不是回京城,会去哪里,芙蓉城她谁也不认识,就算是逛街买东西,也不至于一晚上不归,府里的下人都已经责备过了,可是再怎么对他们责备,也不知她到底去了何处。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石惊天抱头苦想,能出什么事呢,她刚来石家,在这里也不可能与什么人结仇,对了,如果说与谁结仇的话,除了他们,还会有谁,一定是他们,肖氏还有石惊玉,他们母子被赶出石府,因此怀恨在心,所以忍不住对郁春晓和思思下手,一定是这样。
石惊天想通了这点,一刻也不能等,也不顾天还未亮,直接就让下人备轿往梧栖院去了。
梧栖院里肖氏和石惊玉尚在睡梦当中,听到敲得震天响的门声,两人也是惊诧莫名,所谓墙倒众人堆,以前那些人见到他们无不是阿谀奉承,极尽巴结之能事。
可是自从他们来到梧栖院后,除了他们母子,这院中再无一人来看过他们,他们也算是好好经历了一把世态炎凉。
肖氏开门见到石惊天还吃了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半夜三更来找他们母子的居然是她曾经最恨的人,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因为此时石惊天脸色铁青,表情盛怒,开口的第一句便问:“你把她们到底藏在哪里了。”
肖氏莫名其妙:“你在说谁,谁藏在哪里了,我怎么听不明白。”
石惊天怒声大喝:“不要在我面前装傻,郁姑娘还有思思,不是你们将她们藏起来了,你们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她们……”说到最后声音有些硬咽,一起到她们母女有可能受到的非人待遇,心里就不寒而栗。
此时石惊玉再也忍不住开口:“你半夜三更跑来发什么神经,我们自从搬到梧栖院就再也没有见过什么郁姑娘和思思,你就算是要找人,也要看看地方,你还当我和她们有什么交情不成。”
“不是你们是谁,除了你们,她在芙蓉城还能得罪谁,现在她不见了,连思思也不见了,她们能去哪里,肯定是被你们藏起来了,你们恨她救了我,坏了你们的好事,一定是你们是不是。”
石惊天心急得只会说这几句话,他现在多么希望郁春晓就是被肖氏和石惊玉给藏起来了,可是石惊玉和肖氏的表情让他心惊,他们惊讶的表情太真实,一点也不像做假……
“说了不是我们就不是,你真是急昏了头了,我们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将那女人藏起来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你这么紧张那个女人,说不定是谁看不顺眼,想给她一个教训也不一定。”
不得不说石惊玉真相了,此时郁春晓和思思正被冷雪囚禁在一处宅子的房间里,思思年纪小,虽然再次被人绑架了,但她这一路跟着郁春晓经历了太多次,反而没有那么惊慌,现在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可是郁春晓却没有那么好命,她现在心里乱糟糟的,根本一点困意也没有,更何况对面还坐着一个虎视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