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由忤作检验,死者所中的毒正是由这葛花茶的毒所致,现在已经可以断定死者就是饮用了碧海轩所上的葛花茶中毒身亡。
府尹大人一双利目直视楚辰潇,楚辰潇听到结果时大脑嗡的一声,知道事情要遭,这葛花茶明明是上次郁春晓送过来的,他前些时日还喝过,不可能含有剧毒,而且这事未免太过巧合。
昨日那位客人来吃饭,然后那么高调的调戏他人娘子,最后还特地叫了一杯葛花茶,葛花茶能解酒,这个还是郁春晓告知他的,以前他根本不知世上人却一口就叫出了葛花茶,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一般进店的客人闹得大醉他们才会向客人推荐葛花茶,如果不是熟客根本不知葛花茶的作用,更别提听说过此花,郁春晓也说过,这茶只提供给碧海轩,旁处是没有的,就连她的花茶铺中都没有卖。
而偏偏这葛花茶这几日都没有客人点,偏偏他点了,而且喝了就出事,而今日一早,他们尚都在酒楼中争执,两位官差突然出现,说是有人报案,究竟是何人报案,这人又有什么目的,总觉得这一件件,一桩桩都像是个挖好的陷阱,就等着他往下跳。
“楚辰潇,你还有什么话说,这葛花茶要染毒需些时辰,所以,你酒楼内的人都有嫌疑,包括你在内,你们之中是谁动手的,还不快快招来。”府尹大人寒声说道。
台下碧海轩一干人等慌了,这出了人命可不是小事,搞不好要掉头的,柳掌柜只拼命说不知,二子吓得腿脚发抖,连连说不关他的事,他从未碰过这葛花茶。
厨房里的配菜加厨子也连连摇头,称他们只知做菜。并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而且这葛花茶他们半点也不知情。
山哥最为惊慌,因为那茶是经他的手所泡,他亲手端给客人的:“大人明察。小的……小的只是……将那葛花茶按平常一样泡开端给客人醒酒,对了……这葛花茶是郁姑娘拿到碧海轩的,说不定她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
他话音一落,楚辰潇心里一颤,看见他的目光也变得复杂,山哥不敢看楚辰潇,眼神有些闪躲。
楚辰潇将视线从他身上收回,抬头直视府尹场大人:“杨大人,葛花茶原本一直置于酒楼的诸物间,酒楼的人都能接触得到。而且这批葛花茶之前也有人饮用过,并无不妥之处,还望杨大人明察。”
府尹杨大人冷目一寒:“本官自有定夺,你勿须多言。”
楚辰潇低下头,不语。心里已是着了急,原本以为是有人冲着他而来,现在看来,事情好像越发复杂了。
因为酒楼本就是龙蛇混杂之地,杨大人传令下去先将碧海轩查封,再将碧海轩所有一干人等全部带到案一一详审。
最后问及葛花茶的出处,郁春晓也免不了被带入公堂。话说郁春晓刚从种花地回到花茶铺,屁股还没有坐热,一口茶还没有到口,就被一位官差说是顺天府尹查案请她到堂协助调查。
她先是惊讶,最后听闻是碧海轩出了事,直觉的就是楚辰潇遇到麻烦了。心里也是惊惶交加,忙跟着官差来了。
审了两个时辰,案情并没有什么进展,郁春晓被带到案时人也是意外,只知楚辰潇惹了人命官司。却不想最后连自己也被卷入其中。
她紧挨着楚辰潇跪下,看向楚辰潇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公堂之上不得说话,而楚辰潇看到她只是担忧,微不可察的冲她摇了摇头。
郁春晓心里着急,他摇头是什么意思,是让自己别慌,还是让自己不要回答问题,还是大人问什么都称不知……
杨大人随即问道:“郁氏,只闻碧海轩的花茶供货都是来源于你那里,请问是否有这回事。”
郁春晓忙低头答道:“回大人,碧海轩的花茶确实是由我所供货,但不知有何不妥。”
杨大人没回答她的问题,继续问道:“那么葛花茶也是你提供给碧海轩酒楼的吗?你的葛花茶是从何来而,为何本官以前从未听说过有此茶。”
这叫她如何回答,难道要将碧玉空间的事招出来吗?对了,花木场,“回大人,葛花茶确实是小女子所供货的,小女子善于养花,而且自己也开了间花茶铺,而且在京城效外的陇树村有一大片养植花木的田地,这葛花便是出自那里,这葛花种子也是小女子偶尔间得到,知道它有解酒的功效,所以推荐给楚公子酒楼的。”
所以你不知道也并不希奇,事实上有许多人都不知道,但是,这位杨大人为何偏偏问起葛花,难道这与楚辰潇惹上的命案有关。
杨大人看了郁春晓半晌,郁春晓只觉得如芒在刺,这位杨大人的目光锐利,而且冰冷刺骨,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杨大人下一秒便大喝:“郁氏,本官现在查出你所提供的葛花茶中含有剧毒,而昨日一位客人在碧海轩中用饭后饮了葛花茶后便立即身亡,这葛花茶是你提供的,你有何话要说。”
郁春晓心里猛的一跳,但佯装镇定:“杨大人,小女子所制的葛花茶全部都是通过小女子亲自品尝后才送往碧海轩的,这点碧海轩的柳掌柜,吴管事,还有楚公子都可以为小女子作证,这批葛花茶小女子送到碧海轩有些时日,一直未听说含有剧毒,只怕其中另有蹊跷,请大人明察,还小女子清白。”
楚辰潇和柳掌柜、吴管事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我可以作证,当时这葛花茶送来时,当场试过,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