恂郡王李济祉越是如此想,心底就是气不好出啊。
恂郡王李济祉不提别的事情,就是想着,这一回福亲王领了军,那是回了京城后。也不晓得,太子一系得了好处,直郡王跟太子这边会如何闹啊。
在京城外的人,总是想着京城内的事情。
说到底,这些皇子王爷的根,还是在京城的。
而接到了福亲王一直的西北报信,康平帝对大西北的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不过,介于恂郡王李济祯打了小算盘,还是表现了好儿子的形象,完全出乎了直郡王李济堤的意料之外。所以,这位大皇子的心情,不算太好。
惠妃可晓得,这个儿子的心思。
说到底,儿子是长子,惠妃这个生母,如果说没点心思,那也难啊。
嫡长制,是儒家的礼法。
眼下里,贵妃虽然代了六宫,可是,七皇子李济祚这不是还没出宫建府,那是娶了王妃嘛。正是因为如此,惠妃还是心头有些念想的。
在惠妃看来,她的儿子是长子,如果太子出了问题,长子李济堤是非常有希望的。毕竟,朝中的大臣们,也是儒臣出身,只要皇帝不立了新皇后,那么,按着嫡子来算的话,就是轮着了李济堤得了天下,坐了天下。
这些年里,为什么针对了太子这个东宫的储君,还不是因为太子坐的那个位置,实在太诱人了吗?
“母妃,你说说,德妃母那边和五弟是不是也起了心思?”李济堤跟亲娘讲话时,语气是很随意的。两母子说着这事情,惠妃就是道:“德妃是一个利害的。眼下里,济堤,你且忍一忍。咱们母子还需要有人帮忙,太子的地位看着稳当,你父皇那边……”
惠妃也是年老了,要不然,她何苦在自己的宫里,那是拢了小嫔妃,还不是为了她这个一宫之主的一些面上荣宠。说到底,这些宠妃的东西,也能给儿子帮忙。
惠妃这些年里,忍耐来忍耐去,还不是为了这个儿子。
“也不急,你父皇身体健康。济堤,弟弟们那里眼下,就是要防着。也得在东宫那边出事后。”惠妃是怕儿子一急,别太子没拉下去,倒是把弟弟得罪了。
听着母妃这么一说,李济堤是肯定回道:“娘,放心吧,儿子心底有数,都是晓得的。”
李济堤这么说,倒是真晓的。
在李济堤看来,这事情她娘这么说,也是关心了他啊。说到底,他跟太子是斗狠了。虽然,最初也有康平帝的意思,康平帝想用长子,来磨厉一下次子这位储君,同时呢,也是让他的皇位安稳无忧啊。
帝王心术,重在了平衡。
李济堤从最开始的期盼,到最后,已经是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走得这位直郡王已经是完全回了头啊。
“眼下太子跟咱们是不死不休了,儿子心中都明白。父皇对太子的期望深着,咱们就是想退,也退不得了。更何况,儿子想给母妃争一口气。儿子岂会退步?”李济堤看得明白,他是退不了。
就是李济堤背后的一系人马,也不会允许他这个皇子退的。
这等退下去的结果,不外乎是圈禁一生。
若是说个死字,倒不致于的。好歹,李济堤还是康平帝的长子呢。只是,对于一个皇子而言,圈禁的生活,还不如拼一回,那是求仁得仁吧。
“好,咱们母子都争了那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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