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给田真娘的的救治,还是下了大力气的。当然,这一位田庶妃刚刚醒来后,倒是嘴里称着她要请罪。连忙让丫鬟抚她起身,请求王妃余元青的处罚,这是她应得的。
田真娘的做派,余元青心中不高兴,所以,她没有见田真娘。不过是随意回了两句,差王府的管事娘子送了话去。
“王妃已经将事情上禀宫内容妃娘娘处,另,还有呈禀于王爷之处。所以,田庶妃请暂时在院中好好休养,等待上意吧。”管事娘子回了话,自然就准备交差了。
可惜,这一位管事娘子注定没能脱身上了。因为,她话一说完,田真娘突然晕倒了,而田真娘的丫鬟则是大喊,道:“主子,主子的裙底见红了……”
管事娘子听着丫鬟这么一说,也是注意到了,田真娘田庶妃的侧妃裙处,那里非常明显的沾上了红色的血渍。特别是这位田庶妃还穿着水蓝色,带了几抹浅白色的儒裙,这如何能不显眼呢。
管事娘子蒙了一样,然后,忙道:“快,禀报王妃……”
“主子,得赶紧扶到榻上。”田真娘的大丫鬟银锁是忙说了此话。另一边,田真娘的另一个大丫鬟银妆自然忙和银锁应和了话,二人是小心的扶着田真娘到榻上。
这时候,管事娘子像是找到了准头,那是头也不回的道:“奴婢去禀明王妃情况。”落了话,人那叫跑得一个快。
余元青知道了消息时,倒是心中突动了一下。她片刻后,方道:“快请大夫来给田庶妃看看。”
等大夫到了诚郡王府,给田真娘一诊脉,那就是拱手说道:“府上的庶妃,是刚刚小产了。”
田真娘正巧此时睁开了眼睛,一听着“小产”二字,情绪激动的又晕了过去。
大夫的话。自然有奴婢禀明到了余元青的面前。余元青一听着田真娘小产了,那是整个手指甲都掐进了手心里。她起身道:“去翠云阁。”翠云阁,自然是田真娘住的小院子。不过,在田真娘让余元青借着这个机会时。是封了院子的。
现在,余元青一听着田真娘出事,就觉得太巧合了。
余元青有一种感觉,她被人算计了。只是,幕后还有人当了捕蝉的黄雀吗?究竟是谁?
余元青去得很急,她到翠云阁时,田真娘已经醒来。那时候,田真娘正是嘤嘤的哭着,余元青到了,自然还是问了大夫。道:“田庶妃真是小产了?”
“老朽确认庶妃是小产了。”这位大夫的年纪不小了,自称一声老朽,也是谦词。余元青自然还算是信任这大夫,因为,这是诚郡王李济祉留下来的人嘛。
“为何太医当时。未诊出田庶妃有孕?”这是余元青的疑惑,是不是先前来给田真娘救治的太医有问题?余元青很多疑,大夫是拱手,回道:“王妃,田庶妃脉相浅薄,如果不是此回小产确信无疑,老朽也不敢断定。如此就是太医给田庶妃诊脉确诊怀孕。怕也得足上一月余。田庶妃实则,是差上几日,方满月余的身子小产。”
“老朽于医术有些心德,方是在田庶妃小产后,没有误诊田庶妃的脉相。”大夫的话,很明显了。这一位田庶妃是脉相浅了。如果不是小产,怕真得诊出脉相,还得等上几天呢。
余元青听着大夫这话后,就摆手道:“如此,本王妃信了大夫的话。不过。还是请太医再来给田庶妃确诊一二吧。”
田真娘在旁边听着余元青和大夫的话,一直是小声的抽泣着。
余元青在派了人去请救治了田真娘的太医后,就是安慰了田真娘道:“田妹妹,你且安心的养着,小月里更得注意身体。至于小产一事,本王妃会如实禀明母妃和王爷。此事必然会调查一个结果,给田妹妹公道。”
田真娘还是哭着,就像是没回过神来一样。
可田真娘的心里,是恨死了余元青这个王妃。说起来,这一回的风波,田真娘的心底,已经摆明了有些觉得是王妃余元青设局害她。
现在,她盼了多少年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这时候,如果不是一股子的恨意支持,田真娘怕是早倒下了。
越是如此恨着,田真娘越是把姿态摆得低了。因为,她现在是待罪之身,就算是娘家拖累了她,就算是她只能把笔帐记在了王妃余元青的身上……
想到这里时,田真娘又想到了德馨院,不过是两个丫鬟中毒,为何要大张其鼓?哼,指不定也是“jian”人,那是故意的推波助澜,暗中有害她之心?田真娘阴谋了起来,她现看谁,谁都像是那害她的人。
太医来了时,田真娘还在哭着。直到老大夫实在看不下去,方道:“田庶妃如果过份伤心,养不好身子骨,可能不利于往后的子嗣。”
有着老大夫这话后,田真娘是马上不哭了。
太医再一次诊脉,跟老大夫的话差不多。得出的结果,也是一样的。田真娘确认是小产了,因为月份浅,所以,这是没有明确的脉相。
余元青听得太医和老大夫的话,脸色正个儿的沉了下来。她发话道:“从即日起,田庶妃养小月。翠云阁的奴仆暂时各就各位,且安心的侍候主子吧。”
“田妹妹,你好好养着,本王妃就先回元沁院了。”正院余元青住那院子,自然也有个名字,就叫元沁院。所以,余元青这是准备打道回院了。田真娘的事情,真是告一段落吗?
完全没有,等回了元沁院后,余元青脸色不好,神情更不爽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