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秦芃也是憋了一肚子火地回到了秦府,连进门时栗子笑脸如花地迎上去他也没有理睬。径直到了后院,刘文熙一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一脸别扭的神色连满脸的络腮胡子都遮不住。
“你怎么来了?”秦芃诧异,他还以为刘文熙上回因为苗子茜的事生了他的气,得好久才能消气呢。
“那个,”刘文熙一脸的忸怩,别过头,小声嘀咕一句:“上一回,是我不对。”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捉着大刀的右手握得紧紧的,可见很紧张。
见一向洒脱的刘文熙突然变作了这副样子,秦芃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先前被苗子茜放了满心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你我之间,何用这么客气。”秦芃一边笑着,一边哥俩好地拍拍刘文熙的肩头。
刘文熙也释然一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刚才见你一脸怒气地进来,身后栗子还一脸哀怨地站在二门处看着,我还以为你是见了我在这里,不高兴呢!”
“哪里,你多想了。”秦芃笑道,有些无奈地说:“还不是苗子茜那丫头,好心地为她着想,她倒好,好心当做驴肝肺了,倒是嫌我管得太宽!”
刘文熙原本就因为秦芃要他向苗子茜道歉的事有些不满,如今又听秦芃这么说,气愤道:“这样不识好歹的人,你总是宠着她做什么?”
“嘘——”秦芃食指点唇,示意刘文熙小声,又忙朝二门处看了看,见栗子离开了,这才放了心,小声嗔怨道:“你这大嗓门儿可得改改了。这话要是让栗子听去,只怕苗子茜那丫头又要有无尽的横来烦扰了。”
刘文熙撇撇嘴,皱着眉头说:“你还敢说自己不喜欢她?明明什么都替她设想到了。”
秦芃摇摇头,叹息道:“你不明内情,别胡乱猜测。”
刘文熙撇嘴:“你跟我说了,我不就明白了。明白了,我自然就不会胡猜了。”
秦芃摇摇头,歉然道:“抱歉,关于这件事,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告诉你,而且也不方便告诉其他任何人。不过,我保证,等一切都结束之时,你会知道真相的。”
见秦芃说得信誓旦旦,刘文熙也不再追问秦芃,既然不喜欢苗子茜,为什么一向心如无波老井的他,一遇到苗子茜的事,却总是频频动肝火。
“厂区的活儿都赶得差不多了,其他的事,不方便外人插手。我知道你走南闯北的见识得多,心思也灵活。到时候,提前让苗师傅看了图纸,从旁略加指导,之后你就带着密营里的兄弟,亲自来组装那些零部件,如何?”秦芃言归正传。
刘文熙点点头,一边和秦芃朝书房走去,一边说:“没问题,一会儿你把组装的图纸给我看看。说实话,我也很期待它们组合起来之后的威力。我爹时常说,边疆最近越来越不平静,正需要改良武器以有力地抵抗外辱。而你也需要它们……”
两个人边说边进了屋,关上门,秘密商议去了。
一连平静地几天过去。
苗子茜每次借口去京城找苗子路,实则去找石秋兰,打听何府的事。自从那日在苗家,见到苗子茜跟自己的观点很相似之后,石秋兰对苗子茜大为改观,只要是苗子茜想问的事,她向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所以很快,苗子茜便从石秋兰送来的讯息里,拼凑出了事情的大致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