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个画面里,个个都是赤.身.露.体的方天遥,与蛇鼠牲畜疯狂交.配的情景。更难堪的是,许是已被那淫雾改变了体质,一到灰雾起时,那些蓝族人故意不送母兽过来,方天遥一堂堂天之骄子,竟被折磨得抠地相求!
“太过份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无耻之徒!”女弟子们抽泣着,愤恨着。她们从前如兰芝玉树般的方师兄,已经受过他们非人的折磨,变得阴沉无比,一言不发。这些人渣,竟然还不放过他!
“方师兄太可怜了!”
“不,不是方师兄太可怜,是这些没人性的东西太可恨!”
外面不堪入目的画面仍在不停放着,王扶风再也忍不住,手指一点,将自己的影像传到阵外,盯着蓝启喝问到:
“你意如何!身为一元婴,毫无尊者之体悟,前以小辈的性命相挟,现又肆意羞辱,我倒真想问问,是不是修个仙,把你的脸给修没了!”
蓝启冷哼一声,脸?现在没脸的是天鼎宗!出了个与兽杂交的弟子,再瞧瞧那画面上,他的儿子拎着的那条人鱼,那是方天遥的女儿!哈哈!
蓝启笑得无比开怀,但心中却是恨意滔天!他蓝启一生,姬妾元数,却直到元婴之后方得了这唯一的子嗣,若不是他一直无子,族长一职,又怎么会落到那时刚刚金丹后期的弟弟身上?蓝泽又凭什么被称为少主!那应该是他儿子蓝琨的!
如今的形势,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大尊一旦落败,这里所有人都有可能逃出生天,唯有蓝族,唯有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蓝族,将无一人能存活!所以,他等不得!谁知道数个时辰之后,会是一个什么局面?他要亲手为儿子报仇!先将此贱辈凌迟拘魂,若大尊胜,他大可再慢慢折磨方天遥的魂魄,若大尊败,他也要将这杀子仇人,一起拖进地狱!
蓝启疯狂的笑声渐收,一张脸却扭曲得如恶魔一般,看也不看王扶风的影像,倒是盯着光球,眼中的恨意直若两道利剑,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
“方天遥!你个贱辈!不想这些人死,你就滚出来!”
蓝启手上稍一用力,被他抓在手上的小女孩哇一声哭了出来,脸上全是痛苦万分冒出来的冷汗,滴滴答答地顺着她稚嫩的脸庞往下直淌。
“畜牲!真是畜牲!”身在木灵峰的宝音,看到这幅画面,气得将金色的大尾不停啪啪抽打着地面,仿佛这样,就可以把那个畜牲拍碎打烂一般。
木灵峰现在战况紧迫,阵眼处各弟子一心守着阵眼,青隐她们九队金丹,则趁着两大元婴尊者被傀儡兽和战船缠住不得脱身时,主动出击,收缴着剩下的敌军。全峰上下,只有一个宝音最空闲,就连黑风,也不停地瞅准时机出去捡战利品。
宝音无聊,便跑到主玉石前,一边分门别类地处理数万储物袋,一边查看各峰的画面。
谁知道别的峰战况虽一样激烈,但却都是凭本事在打,偏偏河秀峰外出了这么个畜牲!
“怎么了?”青隐略显虚弱的走进传影室,她刚刚出击时,为了护住一个队友,受了点伤,被安排先行休整。想起宝音在这,便寻了过来。
谁知道还在室外,便听到一阵阵狮子吼,让她吃了一惊,飞身掠了进来,却被玉石上的画面惊得心中一抽,眼泪夺眶而出!
那小女孩一声惨叫后,便再了无声息。
蓝启慢慢松开手指,小女孩便直坠而下。贴在光幕内的一只傀儡兽冲将出来,将这小女孩接住,送回河秀峰内。
刷刷刷!无数道身影从河秀峰各处冲了过来。虽然明知结果,但当亲眼看到已经没了任何气息,但全身血液仍在从五官各处流出的小女孩时,抑制不住地悲愤,在河秀峰掀起滔天巨浪。
“傀一请战!杀了这狗.日.的!”
“傀二……”“傀十请战!杀!杀了这狗.日.的!”
“请战!”“杀!杀了他!”
哪怕是炼气弟子,都睁着快被怒火灼干的眼睛,一个个狂喊着,要杀了蓝启。就连远在各峰,看到这一幕的天鼎宗弟子们,都不由咬牙怒吼!
稚子何辜!
挡在阵法外的蓝启,自是听不到看不到,但倘若他能听到,他也丝毫不会以为耻,反觉得会更为畅快!
他见光幕依然平静,他想见的人还没有如他所愿滚出来,蓝启随手一摄,一男童一女娃就被他捏在手心。
蓝启虽不知道光幕内是怎样一个情形,但他却知道天鼎宗有多重视弟子,哪怕是已被逐出宗门之人,只要没有亲自来攻打天鼎宗,天鼎宗必不会忍心放任其被虐杀。
小孩子更是会让他们痛!
“方天遥!滚出来!”
李烈霸他们压住滔天的愤怒,正在商议如何行事,方能将这些人质救出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河秀峰内一冲而出!
所有人惊得一愣,李烈霸更是大叫不好,丢下众人,箭一般射了出去。
王扶风气极,手下用力一按,飞船嗡声未止,已冲出了光幕,将将拦住了电射而出的方天遥。
看着这个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年轻人,王扶风气得半晌才迸出四字:“胡闹!回去!”
方天遥垂眸不语,却身形一闪,眼见便要从飞船和光幕中间擦身飞出,却被另一道黑色身影挡住。
同样是一身黑衣,配着一头狂舞的黑发,李烈霸却显得肆意张扬。明明是冷然的黑色,却让他生生穿出一种狂放霸气的味道,如团一团黑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