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头距离大床越来越近。
见此情景,文琼急出了一身冷汗。
而此刻,“吱嘎”声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如果彭头走到大床的跟前,听清楚了“吱嘎”不是老鼠的叫声,丑事就彻底地败露了。
情急之下,文琼急忙向着彭头摆手,示意他停下来。
彭头以为文琼担心他受累,就压低声音说:“我不累,不要担心我,小姑奶奶。”
彭头说完,继续悄悄地向着大床走去,彭头要在文琼的面前露一手,以提高自己在文琼心目中的光辉形象。
文琼低声喊道:“快停下来,彭头!”
彭头停住脚步,不解地问:“为什么?”
文琼用嗓音说:“让小狸猫进来捉就行了,不用你费心了,你抓紧回去吧!”
彭头小声说道:“小姑奶奶,你信不过我捉老鼠的本领是吗?我捉老鼠的本领可强着呢,比猫都厉害。”
“不是,你别过去了。”文琼急忙地阻止他说。
彭头仍然没有弄明白文琼的意思,按以前的思路继续解释说:“小姑奶奶,你别不相信,我真不是胡吹乱侃的,有一次,我正在睡觉,一只老鼠钻进了我的头发,我快速出手,一把将老鼠捂在了头发里,就这样,这只老鼠被我活捉了,而且还是一只母老鼠……”
文琼着急地说:“行了,彭头,你捉老鼠的本领是比猫强,但是,你还是快回去吧,这只老鼠留着让我来捉。”
彭头说:“小姑奶奶,原来你也喜欢捉老鼠呀!咱俩还有共同的志趣和爱好呢!”
“行了行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你快回去睡觉吧。”文琼一边向外推着彭头一边说。
彭头见文琼再三让他出去,只好无奈地说:“既然小姑奶奶不需要我帮忙,那我就回去了。不过,如果你捉不住床底下的那只老鼠的话,就来喊我。”
“行行行,你快走吧!”文琼羞得满面通红,仿佛“吱嘎”声是她制造出来的一般。
而真正的“吱嘎”声的制造者此刻却魂飞天外,逍遥无比,完全不知道身边所发生的一切。
文琼刚刚把彭头推出茅屋,关上屋门,就听到外面有很大的争吵声和打斗声传来。
“叫你偷听我俩的说话!”紧接着是“啪”的一声响。
“你不是也偷听了我俩的说话了吗?”“?纭钡匾簧?旄?孀拧?p> “你不够朋友!”“咚”地一声。
“我怎么不够朋友了?”“乒”地一声。
“你不该夺人之爱!”“乓”地一声。
“本来就不是你的,哪里来的夺?”“啪”地一声。
“是我先开始的!”“?纭钡匾簧??p> “是你先开始的?我开始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咚”地一声。
“你敢跟我不讲理?”“乒”地一声。
“我就不讲理你怎么着?”“乓”地一声。
……
原来是彭头和勾面在打架呀!生死不离的一对好伙伴怎么无缘无故地打起架来了呢?
文琼“咣”地拉开房门,生气地说:“彭头、勾面,立即住手!赶紧回去睡觉,谁若再生事打架,我决不轻饶!”
听到文琼生气的喊声,彭头和勾面立即停了下来,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播种的时候,彭头和勾面互不说话,皆用仇恨的目光怒视着对方。
中午,在田间吃饭的时候,彭头端起一碗饭,走到北边,独自吃着,勾面端起一碗饭,走到南边,也独自吃着。
看着两个人互不理睬的样子,文琼不由地捂着嘴巴偷偷地笑了。
吃完午饭,彭头和勾面回到各自播种的地方,远远地躲着对方。
邹士瑛仍然一副公子哥的模样,吃起饭来细嚼慢咽,别人都吃饱了,他还抱着饭碗在一小口一小口地咀嚼。刘雅竹走到邹士瑛的面前,一伸手就薅住了他的一只耳朵。
若是在以前,别说是薅了,就是用大气呵一下子刘雅竹也不敢,自从邹士瑛将全部家产赌进去之后,因为心中有愧,才强忍耐住性子接受管教。
刘雅竹薅住耳朵的手用力上提,邹士瑛斜着脑袋“哎哟哎哟”地叫唤着向上跟随。
刘雅竹怒喝道:“放下饭碗,你还有脸吃饭!”
“怎么了,老娘!”
刘雅竹并不答话,她将邹士瑛提溜到一个僻静处,生气地质问道:“最近这些日子,你都干了些什么?”
“开辟荒地,播种谷子呀?”邹士瑛不明白刘雅竹为什么要这样问。
刘雅竹骂道:“你这个该死的憨熊,你有没有看出来最近有什么异常?”
“哪有什么异常呀?一切正常呀!”邹士瑛越是不明白了。
刘雅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你的媳妇都快成别人的了,你还没有看出来?是不是脑子有病呀,你?”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文琼想另嫁他人?”
刘雅竹骂道:“你这头骟驴!你没有看见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彭头和勾面有事没事地找文琼套近乎吗?”
“看见了。”
刘雅竹问道:“看见了怎么还无动于衷?”
邹士瑛毫不在乎地说:“他俩不就是找文琼汇报点工作,说说话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刘雅竹痛心疾首地骂道:“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儿子!还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这么个弄法,不用多长时间,文琼就成了别人的媳妇了。”
“有那么严重吗?”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