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后面紧追不放的雌雕,被雄雕低空飞翔的几个盘旋落在了后面。待到它好不容易地追赶上来之时,却不见了雄雕的影子,因为此时的雄雕,一改往昔惯常的飞翔方式,一个俯冲,径直落到了幽深峡谷的一棵大树上去了。雄雕这样做的目的,是想吓唬一下胆小的雌雕,以此取乐。
雌雕虽然不见了雄雕,内心并不着急,因为雌雕明白,爱开玩笑的雄雕一定是在附近躲藏了起来,想吓它一吓,因此,雌雕就在雄雕消失的地方盘旋不已,等待着雄雕的出现。
突然,一股强烈的血腥气味飘进鼻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雄雕捕获到猎物了吗?
雌雕急速地向着传出血腥味的峡谷一看,不由地大吃一惊。
雌雕看见,喻魑正在疯狂地撕扯着自己配偶的尸体狂噬不已。
见此情景,雌雕两眼喷火,浑身羽毛全部的炸开。
雌雕昂起头来,用尖利的嗓音喊道:“喻魑,你这个坏鬼,你还我老公!”
雌雕一边喊,一边张开两只利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喻魑。
喻魑见雌雕拼了性命般地向自己袭来,立即扔掉手中吃剩的雄雕的尸体,聚拢嘴唇,对准雌雕,“噗”地吐出了一口毒气。
毒气不偏不斜,正好击中雌雕,文琼等人就看见刚刚还攻势凌厉的雌雕立刻毙命,垂直地向下掉落。
是什么样的毒气,竟然有这么厉害!文琼等人不由地大吃一惊。
看到雌雕中毒,喻魑向前跨出一步,一伸手,接住了从空中坠落下来的雌雕,然后,喻魑用一只手倒提着雌雕的双腿,一只手拿住雌雕的脑袋,一伸嘴,咬住雌雕的脖子,开始“咕咚咕咚”地吸饮起雌雕体内的尚未冷凝的鲜血。
看着这血腥的一幕,文琼不由地一阵恶心,她急忙地用手捂住嘴巴,才没让自己发出声来。
文琼急忙地从巨石上缩回来身子,从钻戒中拿出以前为进硫磺沟而准备的败毒草,然后,招呼其他的人过来,发给每个人一棵,叮嘱他们要像在硫磺谷那样,时刻不离身体,以防中了喻魑的剧毒。
有这么一个会释放毒气的力大无穷的喻魑挡道,看来,前方的洞穴是不可能进入的了。
文琼转回头来,一摆手,示意众人跟随着她撤退。惹不起就躲,再去寻找另外的山洞,十万大山,地域辽阔,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个山洞。
众人立即明白文琼的意思,跟在文琼的身后,蹑手蹑脚地,唯恐弄出来什么响声,引起喻魑的注意。
“哎哟!”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众人急忙回头一看,原来是走在最后面的邹士瑛喊叫的,此刻,人们就看见邹士瑛满脸是血,双手捂着头顶,呲牙咧嘴,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怎么了?”文琼快步走到邹士瑛的面前问道。
邹士瑛皱着眉头说:“我正走得好好的,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东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啪’地一下砸到了我的头上。”
文琼拿开邹士瑛的双手,扒拉着他头顶上的头发,想看一看伤口的情况,可是,扒拉了半天,也没发现有破损的地方。
“奇怪,怎么没看见有伤口呀?”文琼自然自语地说。
婷婷在一旁插嘴说:“如果没有伤口,哪里来的满脸鲜血呀?”
“就是呀!要不,我怎么怀疑这件事情呢!”文琼赞同婷婷的看法。
“他脸上的鲜血不是他的!”大猛出语惊人地说。
众人一愣,皆扭头看着大猛。邹士瑛脸上的鲜血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大猛不理会众人,他快步走到一边的草丛中,一弯腰,从地上拿起来一只血淋淋的鸟翅膀,举起来对大家说:“是这上面的!”
众人恍然大悟,这才知道了邹士瑛脸上的鲜血的来源。
可是,新的疑问又来了:天上怎么会掉下来带血的翅膀?难道说,拥有这只翅膀的鸟儿飞着飞着就将翅膀掉下来一只?
似乎不太可能!
婷婷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这是那个红毛巨兽吃剩下以后扔过来的。”
应该是这样。
想起红毛巨兽,众人不由地害怕起来,刚才的喊叫声和说话声若是引起它的注意,那么,大的麻烦可就来了。
就在众人刚想迈动脚步远远地避开喻魑时,每个人都感觉到有一股劲风吹向自己的脑袋。
众人转身,朝着劲风吹来的方向看去,不由地魂飞魄丧。只见不远处,喻魑正聚拢着嘴巴对着这边呢!
原来,喻魑早已发现了他们。
由于每个人的身上带有败毒草,喻魑吹来的毒气并不能使他们中毒,可是,毒气中的腥臊味熏得他们头痛欲裂。
彭头反应快速,抬起腿来,就要动身逃离,文琼见状,连忙用眼色制止住了他。
然后,文琼对着大家煞有意味地夹了一下眼睛,紧接着,就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在闭上眼睛之前,两只手摸起来两块石头,牢牢地攥着。
诈死,迷惑喻魑?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因为即使跑得再快,也是逃脱不出这个身高三米的红毛巨兽的掌心的。
众人模仿着文琼的模样,也手握石块,躺在地上装死。
喻魑见文琼等人中毒身亡,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迈开大步,几下子就走了过来。
看见躺在地上的六个人,喻魑不由地“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声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