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下一大块纱布,浸了酒水,嘴角上扬,云淡风轻掠过一丝笑意,垂下眼,敛了笑,将纱布轻轻覆上花梓伤口。
她猛地睁开眼,想叫却叫不出声,双手死死抓着床脚,目眦欲裂,盯着白玉曦,绷紧了身子。
他视若无睹,抓着纱布不住擦拭伤口。
花梓吸了口凉气,牙齿微微颤栗,唇齿间发出沙哑的呜咽声,整个身子开始微微颤抖。
白玉曦将她身上六道伤口用酒水一一擦拭干净,又一一涂了伤药,仔细包扎。
包扎完毕,他望一眼窗外,戌时已过,雨声渐弱,却依然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儿光亮。
他推开门,见那男人已没了踪影,那女人正倚在门旁打瞌睡。
女人身上只披了一层薄纱衫儿,内里着了个肚/兜,清晰可见。
“姜汤和药!”白玉曦只吩咐了句,就又转头回到屋里。
这寡/妇揉了揉眼,心中忽然有些愤懑,就自己这穿着,哪个男人见了不是脸红心跳,心急火燎的?这男人怎么看都不看一眼,面无表情,比寺庙的和尚还沉得住气!
她一撩衣衫,扭着水蛇腰就朝厨房走去。
她盛了姜汤和粥,端在手里,想了想,又放回灶台,转而将肩上薄纱向下拉了拉,半个香肩裸在外头,上头还留有被啃噬的痕迹,仿佛木槿花瓣似的绯红迷离。
她微张了嘴,媚眼斜睨,咯咯一笑,就端了姜汤和粥碗朝里屋走去。
“公子,可否帮小女把帘子卷起来?小女腾不开手!”寡妇捏着嗓子,声音媚的能捏出水来。
许久,没有动静。
“公子,小女腾不开手……”她又捏着嗓子,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转了五六个弯弯,是个男人听了心里都会直发痒。
许久,还是没有动静。
寡/妇愤恨地咬咬牙,将两个碗放到地上,起身卷了帘子,这才看见,白玉曦正坐在椅子上,黑着脸直勾勾望着她,眸子里是掩不住的杀气凛然。
她腿一抖,然只片刻,就定了定神,端了两个碗,款款朝白玉曦走去。
及近桌旁,正要把碗放到桌上,白玉曦忽然开口:“拿过来!”同时,嫌恶地瞥了眼桌子。
那寡/妇脸上一红,竟笑了。
她走到白玉曦身边,每一步都极尽风/流,雪白的腿裹在裙里若隐若现,及到近处,她缓缓弯下腰去,香肩就呈在白玉曦面前,松垮的肚/兜悬在胸前,一片雪白柔软,大半露在外头。
她一壁将两个碗放置矮几之上,一壁微扭了扭身子,将一侧大腿贴上白玉曦的身子,轻轻摩挲……
花梓听到响动,微睁开眼,心中惶然,这小寡/妇真是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鬼啊!惹谁不好,偏要惹这个阎罗王。
“公子,需要小女伺候您喝粥吗?”寡/妇俯在白玉曦耳边,轻轻吐着热气,眼波流转,勾上白玉曦的眼,声音酥到了骨子里。
丰腴柔软的身子不住扭动,整个人几乎要贴到白玉曦怀里了,她咬着嘴唇轻声道:“反正,小女的身子也都被您看了去。”
白玉曦眸子愈加暗沉,深不见底,一只手却已按上腰间短刀,倏然,眸中杀气腾然……
花梓哑然失笑。
这一笑,似震痛了伤口,她按着腹部,连着轻轻咳了两声。
寡/妇立时直起身子,恼怒地瞪了一眼床上的花梓,这个半死不活的,竟还醒着。
白玉曦握着刀柄的手略松了松,眸子重归一片暗沉阴冷。
“公子,小女……?”花梓又微微咳嗽两声,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他可不是公子,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摄灵殿少主!你更不是小女,你是个半老徐娘,偷/情的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