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曦沉下脸来,转过身问道:“你怎知他心中没有女色?你以身试法了?”
花梓冷笑两声,反唇相讥:“你怎知他生性风/流,好女色?你以身试法了?”
白玉曦微扬了扬头,这小妮子还真是放肆!
“我想,你不必随我去摄灵殿了!”他声音冷冷,转身行至一处客栈门前,把缰绳递到迎出门的小二手中,斜眼眄向玉花梓,重又垂下头弯腰进到客栈里去了。
花梓忙追了过去:“师父,您不能抛下徒弟不管!雪域驸马好女色,好女色还不行吗?”
她走进客栈,瞧见白玉曦已随着小二踱至二楼,于是拎着包裹拾级而上,追上白玉曦,从他身后探出头来,由下而上望着白玉曦的脸,笑容十分讨喜:“师父,我帮您拿包裹。”
白玉曦驻足,垂眼看着她的脸,声音了无痕迹:“让开。”
花梓打了个冷颤,缩回头去,紧紧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生怕离得远了,一不小心就跟丢了,到时,姐姐就没得救了!
“师父,您为什么回摄灵殿?”花梓追上他,希望能探出些消息,哪怕只言片语也好。
然如她所料,白玉曦恍若未闻,只随着小二朝房间走去。
花梓紧了紧肩上包裹,失望的叹了口气,却听到身后一声媚笑。
“掌门大婚,少主怎能缺席?”
花梓回眸之时,瞧见思茗正倚在红木围栏上,仿佛一只黑蝶,轻盈而诡艳,一颦一笑都透着魅惑之姿,一双眼,直盯上花梓大惊失色的面孔,思茗心下一阵舒爽畅快。
她觉着,有时仇人死的太过痛快反而不好,能亲眼瞧着她们生不如死,苦苦挣扎,最终依旧难逃一死,那才好玩。
每次她望着玉花梓的脸,心中都多少有些安慰。
幸而她生的面貌平庸,无才无德。
论长相,论才情,论武功,论资质,自己都高高凌驾玉花梓之上。
可越是如此,她越是气恼,难道只因玉花梓流着掌门的血,就可以一步登天?
虽然这个绊脚石不过是个小石子,可她思茗眼里不揉沙子,何况是这样一个不甚光滑的小石子。
白玉曦听到笑声,倏然驻足,她不在摄灵殿,竟跑来这里胡言乱语。
他皱眉,转身,面色不悦,眸光暗敛,声音冰冷异常:“你最近,”他顿了顿,一抬眼,声音也跟着凌厉起来:“胆子愈发大了!”
思茗着实吓了一跳,白玉曦阴鸷狠辣,喜怒不形于色,如今这一声呵斥,虽说声音不高,怒意却十分明显。
花梓瞧也未瞧白玉曦一眼,只红着眼,上前一把拉住思茗衣袖,急急问道:“与谁成婚?是要娶谁?”
白玉曦死死盯住思茗,手已按上短刀,蓄势待发。
思茗轻启了嘴巴,终于未再说话。如此也好,该说的说过了,再开口就多余了。
只是,她心中诧异,白玉曦竟会如此动怒。
思茗斜眄着玉花梓,一甩衣袖。
花梓打了个趔趄,向后退了两步,旋即整理整理表情,将嘴角向上微扬,努力让眼角噙着笑,凑上前一步,抚平思茗的袖口。
眨眼的功夫,她就换了张脸。
杏目圆睁,莹莹闪烁,嘴巴微张,满脸艳羡透着惊诧,她说:“好美!”
拍马屁这种事儿,她还是很专业的,可以将天下最大的谎言说成真事儿的一样,演技顶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