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薅头发薅的兴起,忽然头顶传来一声轻呼:“咦?”
杜卓抬头,见花梓那张不美不丑,挂着两道疤,格外别致的小脸挂在头顶,像极了索命的小鬼儿。
事实证明,不是像,她明明就是那个索命的小鬼!
片刻之后,杜妈妈,狼女,花梓,还有几个姑娘,围坐一团,杜卓蹲在中间!
往日,狼女提议会审杜卓,杜妈妈向来不同意,如今花梓与杜妈妈一拍即合,整日凑在一块儿,要知道,缺德变态是会传染的,杜妈妈如今对杜卓,那叫一个狠!
用杜妈妈的话讲:花梓说的对,你们都是臭男人!
狼女十分恭敬地望向杜妈妈,杜妈妈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遂慢条斯理问道:“大半夜的,去哪了?”
杜卓心想,他本还担心南宫傲报复陷害,而今倒省了,自家老娘和媳妇儿算是替南宫傲报仇了!
杜妈妈见他一脸苦笑却不说话,便又问道:“老实交代,去哪了?”
杜卓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可怜巴巴道:“我真没去什么绸缎庄,那水蜜桃儿似的老板娘我压根儿没见过!”
狼女一拍桌子,厉声道:“看,此地无钱三百两!”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花梓摇摇头:“一语成谶啊!”
杜卓蒙冤,正欲辩解,就看到杜妈妈一把抓住狼女的手,安抚道:“孩子,别怕!娘给你做主!”
狼女反握住杜妈妈的手:“娘,我自己来,能行!”
杜妈妈终于还是点点头,临走前,瞧了眼杜卓,诀别似的,目露悲戚之色,仿佛在说:“儿子,你自个儿保重罢,娘无能为力,保不了你了!”
片刻之后,楼下有客人拉着个姑娘问道:“楼上干嘛呢?杀猪似的!”
姑娘红着脸,咧嘴一笑:“杀人呢。”
那客人先是吓得脸一白,随后又笑道:“竟敢拿爷取乐!真是不想要赏钱了?”说着就想朝着姑娘屁/股捏一把,然看看周围,又想了想,还是将手垂下了。这楼上楼下可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儿,在这高雅之地,若污了哪个大人物的眼,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翌日一早,杜卓腿上缠着纱布,一瘸一拐从房中走出。
杜妈妈拍拍他的肩,欲语还休,终于只是叹道:“儿子,你从此……可都改了罢!”
杜卓觉着这话十分熟悉,好似哪本书中见过,恍然回过神来却想仰天长啸:“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儿?”
狼女从后头跟了出来,眯眼瞧了瞧渐热的日头,叹道:“你这模样,瞧着怪可怜的,你进屋歇着罢,我把饭菜端来屋里吃!”
说的好像这可怜模样跟她无关似的!
待狼女走远,杜妈妈笑眯了眼,脸上两坨儿肥肉乱颤:“瞧瞧,多好的媳妇儿,知冷知热的!”
杜卓两眼发愣,不得不佩服,玉花梓这洗脑的功力,真是越发厉害了!真该把她介绍给隔壁卖假药的光棍王老三,他家里堆着一屋子天竺神油卖不出去,一穷二白,愁得少年白了头!那一屋子药,若到了玉花梓手中,凭着她洗脑的能力,不出半日,定会兜售一空!
他正魂飞天外,就听到街上传来刀剑相撞之声。
碰巧玉花梓从外头走来,他一把拉住她,问道:“外头出什么事了?”
花梓一摆手:“没事,隔壁那黑心的,卖假药被我瞧见,我就去衙门报了官!这会儿来了几个捕快,正抓他去受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