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坤宁宫的人还没回来,去西门角的人倒是慌慌张张地回来了,一脸惊慌的模样。颤颤地开口:“回禀太后,西门角……大长公主与县主……不见了!”
“什么?”太后厉声道,然后转身指着皇后厉声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出来!此刻若是交出来,哀家还能给你们母女一条活路!”
皇后本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让她如何能交的出来?只能是不住地磕头:“太后,太后,您定是要三思!臣妾没有做过,臣妾没有做过!太后您莫是着了他人的道啊!”
太后此刻已经完全失了往日的风范,上前抓住了皇后的衣襟:“不是你,还能是谁!铁证如山,现在你若是将人送出去了,哀家立刻就能将你杀死!哀家说的出做得到!哀家连皇帝都敢同你一起谋杀,还有什么哀家不敢的!”
九公主余静柔当场便愣在了当地,太后却完全顾不得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只是紧紧地揪着皇后的衣襟:“你快说!否则,哀家便亲手送你上路!”
皇后从震惊中缓缓回过神来,脑袋已经让太后晃的发晕,苦笑一声:“臣妾……没有。”
既然已经将她们谋害皇帝的事情给说了出来,无论如何都是要死的。无论如何都是活不了的,这不是肯定的吗。
九公主此刻心中却是不知该说什么,一切都应了左仪堂的话,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告诉她太后做过这样的事的时候,自己犹是不信,素日里端庄慈爱的祖母,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为了告诉自己的未来夫君。他的推断是错误的,所以才答应了他,演这样的一出戏,既是能除去皇后这个日后的心腹大患,也能让她知道,自己的祖母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这个结果却是让她很是失望。愣愣地看着那个此刻如同疯妇一般的祖母,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神武门。
北阑闫、安延琮正与慕皖生慕皖秩一道下了马,而后便径直往里走去。因着他们回来是派了信使传报的,所以是走了正门进去养心殿。
一见外头这样戒备重重便心知不好,此刻已经离皇帝昏睡过去许久了。一些忠臣阁臣也按捺不住,听闻镇国将军与从师将军回来了,立即便前往,忙是请求他们能带了一些兵去,至少要让他们见一见皇上,开个路。
慕皖生在边关多年,虽说家中是文官出身的,但到底是这么些年来在边关打战积累下来的性子,一听宫里居然被围住了,当即便怒不可遏,慕家军是仍旧在关外,今日方才回师,因而身边只有素来跟着的几个亲信。
几个亲信自然也不是俗人,一路护着几个人并忠臣阁老进了宫里,直逼乾清宫。
李长怀此刻已经放出来了,但因着太后的阻拦,因而不能跟在皇帝身边伺候,只能在外头徘徊,一件是两个将军来了,脸上忙涌上了感怀的神色,上前引了几人进去。
一路上自然是没少遇到阻拦的,但因着已经有了惠妃与詠琏的暗中打点,进去已经是容易得多,直直便走进了内殿。
推来了门,只闻一股扑鼻的药味,外头的內监哪里能阻拦的了慕皖生这样的武将?忠臣阁老此刻在外头等着,只让慕皖生等人进去。几人推开了门走进去,里头一个纤细的身影警觉地道:“谁?”
听到这个声音,北阑闫仿佛是听到了盼望许久的声音,连面部线条都变得柔和了起来,大步上前去走到她的面前,按捺下了想要将她拥在怀里的手,眼中是激动不已的泪光闪烁:“你可还好?”
这样的一句问候仿佛隔了千山万水,跨过了千里迢迢的不归路终于是到了她的面前,慕绾棠看着北阑闫,脸颊瘦了些,却依旧是那样的风度翩翩,那样的让人喜爱不已。
荣懿也从里头走了出来,见到慕皖生的那一霎那竟是泪盈满了眼眶:“生儿!秩儿!”
慕皖生与慕皖秩连忙上前:“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