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后期的修为,尽然只能在最外围站岗,那么这院子里面,四合院大厅中的这四人应该是什么修为啊,梁静想想都觉得可怕,说此地是龙潭虎穴都不为过。
要知道神羽宗的人可都是出了名的弑杀,任何一个神羽宗弟子绝对都是一个侩子手,这一点梁静深信不疑,没有非常手段,他们那里能这容易就攻下了东西南北四个大州。
“咱们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不然将有大祸上身。”
梁静爬在屋顶上,一点都不敢动,生怕压坏了一块腹下的青瓦,而让里面的人注意到这里,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暗中给王小二传音而去。
接着,也没等王小二回答,梁静伸出一支手来,轻轻抓到王小二的腰带上,心中默念“灵机锁天步”瞬移法术口诀,一阵淡到不可察觉的灵力波动从她身体中丝丝溢出。
接着没有任何的光芒闪动,她们二人就直接凭空消失在了这个四合院的屋顶之上,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他们就出现在了距离这个四合院十里远的方天城北部。
这里,正是方天城的府衙所在地,府衙的大门只距离梁静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隔了一个宽约十米的街道。
府衙墙高院深,红漆粉刷过的府衙门脸渗透着浓浓的威严之气,两根四人合抱粗细的柱子傲然挺立,大门的上方一块高约五丈,宽约十丈的大牌匾上大大的写着“方天城府衙”五个大字,牌匾的下面有两排精壮的衙役腰撇三尺大刀,威风凌凌,仿佛立在哪里的雕塑一般,动也不动。
府衙的三阶石梯下面,有一个直径三丈左右的大鼓,应该是百姓击鼓鸣冤的警示之物,不过从这个大鼓上一层厚厚的灰尘来看。此物起码有好几年没有人敲打过。
梁静站在府衙的对面,朝着府衙看了两眼,心里想着是不是要把她刚才听见的消息告诉一下方天城的城主,毕竟来者可是神羽宗的高手。对付的可是整个中州。
所谓皮不存毛将安附,虽然梁静现在和李家结仇,但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神羽宗以大周朝的李家为突破口,进而灭了青云宗啊,若是青云宗灭了,那么距离极元宗被灭的时间也就不远了。
要是神羽宗灭不了青云宗,这一点梁静绝对不会相信,人家神羽宗大修多如牛毛,直接以踏平东西南北四州的气势来看,若真是对上了。青云宗绝对没有半点胜算。
因此,梁静脚步不停,便直接往府衙大门口石梯旁边的大鼓走去。
“嗯…你敢敲?你确定要敲?”
不待梁静拿起击鼓锤,站在大门两旁的一个满脸钢针胡须的衙役就怒目瞪着梁静喊了一声。
这人声如洪钟,他一脸愤怒的表情。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一般,好像若是梁静真的拿起击鼓锤敲下的话,他一定会把她吃了。
再怎么说梁静也是个小女子,可是在他这里却没有看到一点点怜香惜玉的违和感,若是胆子小一点的百姓,肯定就直接被他这一声怒斥吓得腿软了,哪里还敢再敲响鸣冤鼓。
怪不得这个鼓上面都已经积满了这么厚一层灰。却无人来敲,不是没有冤情,而是没有人敢敲罢了。
不过梁静并不是一般的百姓,因此对于这个衙役的怒喝充耳不闻,直接拿起击鼓锤就敲了下去。
“咚…”
接着,几声振聋发聩的鼓声。颤颤破空而上,直接响彻在整个方天城的上空,鼓声隆隆,已经归巢的倦鸟惊得四飞而起,鼓声幽幽散开。正忙着回家的行人都停止了脚步,一副不可思议的震惊朝着方天成府衙这个方向神望而去。
“是府衙鸣冤鼓的声音…”街头坊间,鼓声一响,一个百姓的家里,本来正在夹菜的老人听见鼓声,夹着菜的手很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筷子错开,夹上的菜滑落在桌子上,不过老人的手并没有收回来,而是一脸震惊的神色不自觉的望着府衙的方向说了一句。
“爷爷,鸣冤鼓是什么东西?”桌子旁边的小孩,看见老人的失神,一脸疑惑的问了一句。
“鸣冤鼓就是杀人鼓,一鼓一条命,开了堂,就必然有一死。哎…”
老人没有说话,而是坐在老人对面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也是一副失神的模样说道。
“一鼓一条命,又有人要死在这府衙之内了。”
“哎…”
……
如此种种,十多年未响过的鼓声,勾起了百姓尘封在心底深处的恐惧,不是为这个鼓声响起而吃惊和期盼,而是为敲鼓之人的性命而深感叹息。
这就是如今方天城的府衙在百姓心目中的畏惧。
然而,正在刚才梁静从哪个四合院的屋顶之上消失之时,五个老者齐生生的就立刻出现在了她刚才所在的位置,他们左顾右盼,感受着从梁静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点点灵力波动,试图通过捕捉这一点点灵力波动,来追踪刚才偷听之人的逃跑路线。
“走…”
鼓声一响,本来正在感知着的五个老人脸上的思索之色顿时舒展,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声,他们五人就瞬间消失在了这个破旧四合院的屋顶之上。
“咦?被发现了吗?”
刚刚一敲响鸣冤鼓的第一声,梁静的心里一颤,一股浓浓的危险预警信号,瞬间充斥在她的脑海之中。
这一次的危险警示,比她之前的任何一次感知都要真切,十分的迫切,她的心脏,完全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全身血液加速流动,好像要破体而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