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踢起的凳子带着一股劲风撞在那个抡铁锤的混混背上,那混混惨叫一声,双手松开了锤把。
混乱中居然没有人看清凳子是从哪里飞来的。
但那柄大锤却去势不减,依然向莫如风的头上砸去。
远远观看的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一锤砸在头上,即便不死,也得砸成残废!
莫如风被死死按在地上,眼角的余光看到灯光将大锤的影子投在地上,同时,他听到脑后呼呼的风声越来越近。
他默默叹了口气。
在千钧一发之际,莫如风猛地将头向右一侧。
大铁锤从他耳边掠过,重重砸在水泥地板上,溅起点点火星。有几点火星溅到了他的脸上,他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痛。
“爸爸!你快起来!”莫非非哭了起来,孩子显然感觉到事情不妙。
“儿子,别哭,爸爸来了!”莫如风喊道。
与此同时,他双手手腕向外一翻,已将两名按住他手的那两名喽罗的手腕抓在手中。两名喽罗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被一股大力向中间一带,二人不由自主地扑向一起,两个脑袋狠狠地相撞,立马晕了过去。
按住莫如风的双脚的两名喽罗发现莫如风在反抗,连忙向前扑去,想加大力量阻止他的动作。
但莫如风左手在地上一撑,身躯一扭,身体产生一股巨大的旋转力量,那两个喽罗想按住他,但哪里按得住?只见莫如风如蛟龙出海,一个翻身,已经挣脱二人的控制,站了起来。
“你你反了!敢打老子的人,你死定了!”乔二后退两步,边掏出手机叫人,边指着莫如风威胁道。
莫如风恍如未闻,径直向莫非非走去,他轻轻地擦拭着孩子脸上晶莹的泪珠,柔声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那句话怎么说的?”
“千金不换男儿泪!”
“很好,我们离开这里,你安静点,不要害怕,有爸爸在,啥事也没有,啊?你最好再睡会儿啊!”莫如风轻轻拂掉男孩帽子上的雪花,拉下男孩的帽子,把他的脸庞盖住。
“小心背后!”这时,传来林风雨的喊声。
刚才按住莫如风双脚的两个喽罗,见莫如风挣脱了,感觉在乔二面前很没面子,两人一左一右,正向莫如风包抄过来。另一个混混拾起地上的大锤,在乔二的示意下,也慢慢向莫如风靠近。
莫如风突然转身,纵身跃起,右脚凌空向最前面的喽罗的头侧击过去。
那名喽罗本能地将头一侧,那一脚劈在他的肩上,他闷哼一声,蹲在地上。
莫如风双脚稳稳落地,几乎没有半秒停留,右手手肘向右后的喽罗胸前撞去。那喽罗胸腔发出一声闷响,“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慢慢委顿在地。
兔起鹘落,猱进鸷击,这两下只在呼吸之间完成。
方芳的醉意早烟消云散,被眼前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她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林风雨:“他深藏不露啊,你看他是什么来头?”
“动作简单而迅捷,没有半个多余动作,而且力量极大,招招只取要害,此人的近身格斗能力超凡!”林风雨小声说,“这不是平常的格斗术,这是军中近身搏斗的招数!”
拿锤子的喽罗先前没砸中莫如风,还以为是他运气好。这时间两个同伴转瞬之间委顿在地,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和那些被打得鼻青脸肿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小摊贩们只怕不是一路货色,心中陡生寒意,拖着铁锤,转身就向后就跑。
突然,他撞在一个人身上。
他抬头一看,这个人正是莫如风,一时傻了。
莫如风后发先至,居然到了他的前面。
“你挨过打没有?”莫如风盯着他的眼睛,淡淡地问。
“没有!很久…没有了!”他没想到莫如风截住他居然不动手。
“你喜欢把人往死里打,也尝尝被打的滋味吧!”莫如风话音未落,小喽罗肚子上已挨了一拳,他还没有感觉到疼痛,身子就飞了起来。他刚刚飞起,背上又挨了一脚,他只觉得剧痛从五脏六腑升起,身体如同腾云驾雾一般。
“哇,好厉害,这个叔叔会飞!”他恍惚间听到一个孩子稚嫩的声音。
然后,他重重落在地上。
这时,他才感到剧烈的疼痛从腹部和背上传来,嘴角有腥味的液体流了出来,几欲窒息。
原来,挨打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你等着!”乔二向后退了两步,看看离莫如风还太近,又退了两步。
莫如风并不追击,他站定,眼光扫过四周,才发现自己居然站在张大个的摊前。
张大个站在案子边,双腿忍不住打颤,脸上挂着笑容,对莫如风说:“风…哥,…风哥,您歇会儿!你的羊肉,我全部会还给你的!”
那个肥胖的女摊贩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莫如风,嘴张得大大的,能喂进去一只拳头。
莫如风并不去理他们,他脱掉身上的围裙,扔在地上,转身走到莫非非的旁边,然后轻轻把孩子背到背上,再用一根又长又宽的布带把孩子牢牢兜着。他的动作非常仔细,布带反复缠了四五遍,最后在肩前打了个死结。这样,孩子就牢牢地和他固定在一起。
林风雨和方芳对这种背孩子的方法都不陌生,这在四川山区很常见。妈妈或爸爸们用这种办法将孩子背在背上,就可翻山越岭,一般的颠簸都不会将孩子颠下来。
这时,十多个拿着刀、棍的混混汇集到了乔二的身后,他们短暂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