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得成全,不过,爱卿,朕这里有一件事,要与爱卿商议!”
“皇上请说!”
诏帝转身自桌案上取来了刚刚画好的那幅画,笑着说:“爱卿,这个小姑娘可认得?”
定远侯瞄了一眼,脸色忽就一白。
虽说女大十八变,然而那份神韵是改变不了多少的,长大后的女娃儿,多多少少总留着儿时的印迹。
凌剑一眼看见纸上那笑得神彩飞扬的小人,自然就认出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在北沧遭罪的大女儿:紫珞。
“认得的是不是!”
这话分明就是肯定的语气。
凌剑一时不明白皇帝的意思,只闭着嘴不答。
诏帝笑笑,摇头而叹道:
零级大神19181 “想不到呀,朕苦寻多年的佳人竟然会是爱卿遗在江湖之上的掌上明珠。”
一种不妙的感觉直钻进凌剑的心窝窝——人怕出名猪怕肥,皇帝若是惦记上了一个人,那个人估计就不会太平。
“不知皇上寻找小女,所谓何事?”
“实不相瞒爱卿,朕在十六年前,曾于浅龙滩上与令爱有过一面之缘。小姐聪明伶俐,妙语如珠,便是先帝也是甚是喜欢,当时便有意与云将军定了儿女亲家。只是当时云将军但说女儿年幼,不急配人,此事便如此不了了之。先帝过世之时,曾一直叮嘱朕,有生之年,若能寻得小姐,小姐若已嫁为人妇,则善待其夫家,给以高官厚禄。小姐若未许人,便以大礼相聘为妻,以弥他当年之憾。而今,朕始知秦紫珞便是当年的丫儿小姐,故心有不请之请,想让端王为媒,特封紫珞为珞贵妃。朕已听说,紫珞姑娘如今已离开北沧,正赶往西南关,故朕想请爱卿带上一些人,一起去把秦姑娘接回南诏,你看如何……”
“这,恐怕使不得!”
凌剑听在耳里,心就止不住的往下沉——果然不是好事。
“如何使不得了!”
说这话时,诏帝脸上已经露出了丝许不快。
久混朝堂的凌剑,最识这少年皇帝的喜怒,情知想要推却这门封赏,并不易,但他觉得这个封赏是绝对不能受的——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自不可以再将紫珞往火坑里推,于是连忙跪地禀道:
“皇上,臣有罪!紫珞生于世上二十有四年,臣到去岁始知有她于世。这二十四年,臣未曾尽过一日父亲之责,故臣不敢在小女婚事上善自作主。虽说古来女规便有三从四德之说法,在家从父理所应当,然,她母亲云迟乃是旃凤人氏,旃凤一国以母命为遵,而臣与云迟未曾行过大礼,按着旃凤一国的规矩,臣无权过问云家子嗣的前程,再则,紫珞曾告之臣其母遗言,道:紫珞婚事悉听其自主,是以封紫珞为妃一事,臣只怕有心无力。”
这番推拒之辞,倒是说的在情在理,竟把诏帝堵了一个哑口无言。
凌剑见诏帝无言以对,一顿,又补上一句说:“况,紫珞这番在沧身受大辱,**又落胎,如今已是残破之身,如何还有姿格到宫中伴侍君主。”
“这事,朕不介意……算了,婚姻一事,等爱卿将小姐带回南诏后,我们再行商议!三弟,你且下去,亲自按排人手去把小姐接回南诏。”
诏帝看到定远侯似还想争辩,却再不容他说话,只令端王将人带下去,非让他去把人带回不可。
这个女人,纵然自己得不到,也万不能让她流落在外头,否则必成大患。
父皇临终的时候,曾与他跟说过,若能娶得云迟之女,或许就能得到旃凤国整个大好山河。
据父皇猜测,旃凤国那枚传国玉玺十有八~九在云迟手里,如今呢,则应该落在秦紫珞身上……”
这番,他秘密集兵,且暗中亲自潜到边境,不仅仅是想拿回那三座失却的城池,其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秦紫珞,为了旃凤国那峭拔神俊的山河……
如此思着,他又高声一喝:
“来人!”
有贴身的侍卫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放出风去,就说朕将纳定远侯的长女秦紫珞为贵妃,两日后,我南诏大军由北嘉关出兵攻占西南关,到时就会将珞妃带回诏宫……另外再放出一条消息,便说,朕与秦紫珞,儿时有青梅竹马之情,情义笃厚,故今番特地赶至回峰谷来接珞贵妃回去。两条消息一起放,当然,不能明放,得悄悄的不着痕迹的放,就让他们的那些暗哨报上去,如此效果应该更佳……”
诏帝深笑,抚着手心说:“听说萧王金晟甚为痴迷朕未来的珞贵妃,那就拭目以待,且看看他会有怎样一个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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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关。
高高的城墙上,一片银甲林立,在朝霞底下,泛着耀眼的光。
大前天,金晟带千里急驰而来的人马,入关换防,杀退来敌。
第二天,南诏卷土重来,再次发动了过一轮猛烈的攻击,但皆被金晟用千支弩军杀败而归。
昨日,诏军大将叫阵,金晟派出左先锋迎战,一番厮杀足有两个时辰,打得难解难分。后,他实在看得不耐烦,亲自出去,一连斩杀诏军两员大将,诏军生怯,终不敢再战。击鼓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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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金晟巡哨回来才进将军府,却见园子里正站着一道身影,定睛一看,眉头越发拧紧。
来的人正是送走了秦紫珞后,便请了圣旨,往边关赶来的冷熠。
“王爷!”
“嗯!”
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