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哪肯将皇位另传他人,也不是使了什么法子,突然就找了一人年纪极轻的凤氏女将军,此女子甚是了得,短短三月时间,便将旃凤五大上将,五大家族收服归其所用,女皇很是喜爱,将其封为摄政王,佑其幼子登基为帝后,薨。
承德二十八年三月,沧帝大病,萧王奉命班师回京,时秦宫已按照萧王所给图纸建成,回京之日,萧王住进秦宫,从此夜夜宿于城外,康城萧王府形同虚设。
六月,沧帝病情稍有起色,开始考虑储君之位,暂休战火。
十一月,沧帝为萧王赐婚,婚娶北方五大部落的公主为侧妃,预兆着储君之位已尘埃落定。
面对赐婚,萧王未拒,初八日大吉之期,一日间纳娶五位新侧妃,皆入住萧王府北院,礼成,萧王离府,依旧锁身居于城外秦宫,美人佳眷,皆当陈设,沧帝对此甚为无奈。
承德二十九年元月初三,沧帝再度赐婚萧王,此番所赐女子,也是系出名门,神情肖貌皆酷似亡妃秦紫珞,据说,萧王得之盛宠一月不衰。
二月十五日,旃凤国僮门关守边大将军韩战忽来康都,携国书,欲为其末子韩继求亲,对像是至今云英未嫁的七公主金璇。
这事,一经朝堂直禀,整个沧宫哗然震惊。
如今的旃凤国,五虎上将再次被重用,但凡其将门子嗣皆占高位,僮门关又是旃凤东彊最最重要的一道交通要塞,一开此门,可直入凤国——故,谁都不知道如今的摄政王,到底为何有此一举。
是为了倚重北沧国,对抗那势力日渐壮大的凤亦玺,还是别有所图,一时之间朝臣议论纷纷,难揣其意。
有朝臣议:“公主下嫁,百利而无一害,况公主芳龄已高,合该出阁嫁人。韩继此人虽名不经传,然其功夫才学,却是韩侯诸子当中最最不俗的一人。今联姻得猛将,他朝,帝王若想统一九华,必有大利之处。”
另有朝臣不同意,直谏:“公主金贵之身,怎能如此委曲求全?虽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身为公主,即享有了与身俱来的尊荣,就该为君王分忧。可是公主性子刚烈,非不如意不嫁,若是强求,喜事只怕成祸事,反添了皇上的心愁。臣以为,公主的这桩婚事,应从长计议。”
众臣说辞皆有道理,最后,所有的目光落到了一直沉默不语,却又最是宠爱七公主的萧王身上。
沧帝难下决定,而问萧王:“晟儿以为如何!”
萧王神色平静:“一切皆由七妹自行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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旃凤国,东风殿。
夜色初浓,时有雪飞纷落,随风而舞,暖阁间,一阵阵悠然的琴声,叮叮咚咚,就如山间的水滴,在整个殿室内传漾着。
紧闭的殿门内,时有孩子咯咯如天赖似的嘻笑传出,另个女子轻咳声若隐若现的响着,有时急促,有时轻浅,一声又一声,传的远远的,扣动着东风殿所有奴才们的心。
在东殿侍候的人都知道,这一入冬,主子的肺咳之症又犯了,今年的春雪甚大,咳的也就越发的厉害。
重重的殿门,突然被推开,守门的内侍刚想斥谁这么没规矩,看到来人时,立刻噤了口,转而上去给人家拂去身上的雪,笑着问:“韩统领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走进来的是一个满身沾雪的年青少将,身材高大挺拔,着一身青灰铠甲,未经通报,便铿铿的往里面而去,沉沉的脸孔上满带不快之色。
待掀开珠帘,便咬牙切齿的叫了过去:
“摄政王,您这是什么意思?都不曾问过当事人的意思,就冒然命家父去北沧求亲?您不是说过么,姻缘得自愿,最理想的社会形态是恋爱自由,婚姻自主,人人平等,国与国和平共处么?什么时候起,您也开始喜欢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到别人的头上来了?”
“怎么?你不中意这门婚事?是看不上七丫头呢,还是你心上另有姑娘?东子,你若现在说你心上有人,我保管再不管了你的事,你若没有,这事就这么定了!”
纱幔下,摄政王懒懒开口,声音清朗便如山间之牧笛之声。
那人脸一沉,极度不快,抗拒道:“不管我有没有心上人,我不会娶的!”
“嗯,不娶?那敢情好,我回头马上写封国书给沧帝,这门婚事就权当是给你四哥求的。”
语气甚是淡定,似乎还真把这桩婚事当作了利益联姻。
某人气的鼻子都差点歪掉。
“哼,好,那就随你!如今你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自然可以随意支配别人的一切!”
在这东风殿里,没几个人敢如此跟摄政王说话的。
守在门口的内侍不自觉的往里面瞄了瞄,眼见得禁军统领韩继正欲拂袖而去,帐中一阵急急的咳嗽令他顿住了身形,隔着帐子,摄政王站了起来:
“东子,我不是要为难你,我只是……唉,你也明白,我来日并不长久,如此安排,既是想给旃凤国谋个安定,也是想凌儿将来有所依倚……”
说完,又是一阵急咳,咳的很响,很急,边上有宫婢忙给送上一碗参茶,帘下的女子伸来纤纤素手,将茶接过喝了几口,那闷咳才渐止。
韩统领眉头直皱,忙掀起纱幔进到暖房,等瞄到案上的那一大撂奏折,莫名就怒了,一把将那些奏折全给推到地上,怪责道:“身子这么差了,还看什么看?”
“你恼什么呢?横竖这两年都这么过来了,暂时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