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玉有灵性,依附着凌儿而生,但凡凌儿有什么意外,它就会发出奇怪的亮光。没人可以摘掉它,便是用剪子也剪不断那根红绳……”
“所以……”
紫珞觉得自己的脸忽然发亮起来,烫的厉害,兴奋的抓紧金晟,不可思议的设想着:
“所以,不离,你说有没有这样的可能的,这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一定还活着……”
后来,这个想法得到了证实——紫珞见到了那个被梆在柴坛上的孩子,那个孩子居然是个男孩,紫珞和玲珑花了大半天时间才和他拉近了关系。
熟络后,吓坏的孩子,怯生生跟她说,他还有一个孪生妹妹,他想求她们去把她妹妹找回来,至此,紫珞终可以确定死的并不是自己的娃娃。
问题是,萧融到底把孩子弄到哪里去了呢?
萧融已死,这一次是真的死了,临死的时候,他吐出了一枚闪光的珠子给凤亦玺服下,这个对什么都冷漠无情的男人,独独对风亦玺生着一股别样的感情。
这是怎样一种情谊,足令他如此的不顾一切,再没人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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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吉人自有天佑,凌儿这么乖巧,一定会好好的回到你身边的!”
悠悠思绪收回时,只听到玲珑在安抚自己。
玲珑抱紧紫珞,想到这所有种种,全是燕北一手造成的,心里便有一种悔青肠子似的疼。
知道燕北和萧融联盟后,玲珑想去找燕北,无论怎样,最主要的事是先把孩子救出来,至于其他属于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日后可再作计较。
他想找她容易,她反过头去寻他,却是难事,于是悲剧就这样酿成了,那一刻,她对于燕北,真是恨到了极点。
紫珞因为她的话而苦笑,往被窝里缩回去,盯着绣着凤凰的帐顶,轻轻的叹:“都派出这么多人去找了,依旧没有什么结果,我真怕就此将她弄丢了。”
一直以来,玲珑觉得她的小姐,就像是一个永不言败的斗士,对什么都充满信心的,能把一切掌控在手中,当她露出脆弱的一面时,她会感到无比的心疼,可是,她却什么也帮不了,也曾想过要跑去找燕北算账,然而小姐身子不好,她不可离开小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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旃凤开元元年十二月十五,雪。
天,越来越冷,气息越来越恶劣,战局越来越严峻。
我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望着窗外那纷纷零落的雪花,无比思念着困守在对岸平丰城里的不离。
快两月了,北沧东境上战事远没有结束,东瓴国内诸侯联盟来犯,领头的是清王金暤,几个金暤的余党,闻风而起,大有扶清王而起的势头。南诏帝王落井下石,撕毁休战合约,支持清王夺权,靖北王燕北站在清王阵营之内,出资出力——这几路人马搅着北沧是寥无宁日。
我心无比气愤,恼着这些人王侯权贵,一个个居心叵测,欲削弱北沧的政权,以巩固自己的根基,顾的只是个人的利益,便着将卒的性命当儿戏。
一个月前,东子带领的八万人马助北沧严守西南关,诏帝为逼旃凤自卫,在西线增派兵马,对我旃凤放出警告:若敢助北沧,南诏便对旃凤用兵。
我与不离夫妻一体,怎可能坐事不理,于是,南诏与旃凤终于开战,领兵作战的是五虎之后的柏沰。
才相聚,又分离,而且还隔着连天的烽火。他远在千里之外,我在京中主持大局,即便有飞鸽传信,得到最新的音讯,总已是数日之后。
金晟离开时,万般不舍,然形势迫人,他不得不回去回去主持日益复杂的局势,这是他作为一个帝王的责任,而我,也有我必须承担的担子。
本以为不需要多久就可以重聚,谁能想到一眨眼日子匆匆而去,总不见天下宁和之期。
他初离时,每日必有信来,尽述念想之情,或静述战况形势,渐渐的,随着战事的吃紧,来信笔迹匆匆之余,也越来越简短,直到这几天,已很难再收到他的消息。
十天前,我收到战报,有人于暗中劫走了留守于康城的君熙,金贤带人去救,莽撞的中了埋伏,不离闻讯,带人来救,深入险地,被几处敌军孤立于平丰府。
原本不该发生这样的情况,是东南侯韩千元以勤王之名,带了人马,炸了广河桥,拦住援军,扣住粮草,挟势而逼,迫金晟立其妹妹韩千桦为皇后,否则,就坐山观虎斗,任由金晟自北地带上的兵马被敌军个个攻破。
金晟没有答应,在平丰府甫家的帮助下死守平丰城,正等待太皇上调兵解围。
韩千元大怒,令人自康城偷出仍在昏迷的妹妹韩千桦,随后集结十万之众倒戈相向。
同一时间,北部出现动~乱,汉伦部落内有人欲夺权,兴兵生事,玲珑的父汗被人暗算,昏迷不醒,整个部落四分五裂,那些不受族长掌控的首领,肆虐于北沧和旃凤的边境。
南诏诏关、天门关的士兵因不满朝廷的税赋繁多,多个郡城皆拥护北沧仁政薄赋,起兵对抗,竭力支持北沧新皇当政。
于是,天下终于大乱。
待续!
孩子感冒,传染了我,昨儿吃过饭本想睡一下再起来码字,不想,睡下去就再没有醒过来,就断了更,这一更算是昨儿天的,今儿还会有一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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