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从广州飞来的波音747飞机降落在中海机场。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在其家人和机组人员的帮助下,下了飞机,进入出口通道,准备去取回托运的行礼。
老人一行有四人,两男两女,两老两年轻。
老人长着一张国字脸,满头鹤发,一脸威容,虽然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但上身依旧挺得笔直。
另一个老人走在轮椅左边,右手拉着轮椅上老人的手,一头银发,微胖的老脸上布满皱纹,却极为和蔼。
年轻男子的长相跟坐轮椅的老人很像,不同的是,老人穿着守旧低调,而他却一身名牌,昂首挺胸,行走如风。
四人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脸形消瘦年轻美女,眉目如画,轻柔似水,楚楚动人,但她一直愁着俏容、拧着黛眉,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想搂到怀中疼怜一番。
年轻美女推着轮椅,随着人流缓缓而行,时刻留意着四周。
取回行礼,一行人走至机场大厅。一个气度不凡的男人迎了上来,满脸笑容,说道:“吴爷爷、章奶奶您们好,爷爷本来要亲自来接您们的,只是这两天身体有恙,被我劝住了,希望您们见谅!”
坐轮椅的吴姓老人,收起威容,微笑着道:“玄庚,你做的很对,这人一老啊!出趟门都难,张兄没大碍吧?”
气度不凡的男人就是木易在机场大门口碰上的那人,听老人的话,他的名字就呼之而出了,他就是张玄庚,年轻的上市公司主席。
平时都是别人对张玄庚弯腰,此时他却弯着腰站在吴姓老人面前,回道:“爷爷平时只是血压高,前两天,突然下了场冰苞,气温骤降,爷爷担心他种在院子中的蔬菜,去察看时,不小心滑倒了,结果淋了一身的冷雨,手腕有些扭伤,加上年纪大了,到现在都还没好利索,他也一直不让我们跟您说,怕您笑话他老不中用。”
“唉!都老不中用了,想当年我跟你爷爷一起打鬼子时,身上中弹了,反而像服了兴奋剂一样,更加勇猛,打得小鬼子们狗哭猪嚎!现在就行了喽!”吴姓老人感叹着往事的英勇,不得不服老。他略一停顿,说道:“定波,小玥,见到玄庚,也不打个招呼,太没礼貌了!”
张玄庚的两个保镖主动接过吴定波手中的行礼。吴定波闻言,说道:“爷爷,你自己一直霸占庚哥,却怪我没礼貌!”他说着话,跟张玄庚来了个拥抱,互拍着背部。
拥抱过后,张玄庚目光露柔情,看向推轮椅的清瘦美女,关心道:“小玥,几个月没见,你消瘦了好多!”
清瘦美女叫小玥,她俏脸突然化悲为喜,起步向张玄庚方向走来。张玄庚以为她也要跟自己拥抱,欣喜地张开双臂,结果却拥抱了失望和尴尬。
小玥一把推开他的手,从他身边掠过,迅速跑向远处,在人缝中穿梭,速度之快,身手之矫健,让人想不到她看上去是那么娇弱无力,却原来竟是一个高手。
“无病!”小玥一手搭在人群中一个高大男人的肩头,待高大男人回头后,他大失所望,顿时泪眼矇眬,凄容满面,浑然不在意附近的人都注视着她。慢慢踱回老人身边。
吴姓老人抬头看着小玥,皱起浓眉,问道:“又不是?”
小玥摇摇头,手被章姓老人拉住,唤道:“奶奶!”
声音很伤感,眼泪止不住,张玄庚看得痛心,问道:“吴爷爷,小玥这……”还未说完,就瞥见吴定波向他猛打眼色,忙住口。
好一会,小玥才恢复过来,走回吴姓老人背后,开始推轮椅,一行人默默无语,走出机场,来到停车场,来到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和一辆悍马的车前。
张玄庚把两 老人和小玥分配到幻影车内,吩咐保镖仔细开车,他自己和吴定波上了悍马,两人一起坐到后座,向保镖一点头,悍马随即缓缓起步,幻影缓缓跟随。
悍马车内一阵沉闷,向来沉稳的张玄庚渐渐忍不住,略显激动道:“定波,我们虽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我都32岁了,还不愿结婚,就是为了小玥,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小时候小玥跟我很亲,我曾立下誓言,这辈子非小玥不娶,这个你们是不知道的。”
张玄庚的声音有丝变样,衬显他的激动,他说道:“小玥长大后,却一直对我不理不睬,刻意保持距离,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有人了,却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从没见过那人,我问遍人却没人愿意我说,我很失望,但只要小玥没结婚,我就不愿放弃!今天看到小玥,看到她瘦了、伤心了,我很心痛,你知道吗?”
“别激动,别激动,”吴定波连忙劝着,他看了眼开车的保镖,保镖像似聋子一般,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吴定波再看向张玄庚,说道:“庚哥,你对小玥的心思,我们都明白,小玥自己也明白,你知道,我们大家都是支持你的…!”
“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支持我追小玥,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对我有隐瞒,一个个讳莫如深,都快10年了,就是不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虽然跟吴家关系好,但在关系着自己终身的这件大事上,张玄庚还是有怨言的,此时有了爆发的倾向。
吴定波不是傻子,他听出了不满,解释道:“不是兄弟我不够意思,小玥的事,家里只有爷爷、奶奶和小玥自己知道。你知道的我爷爷是个老顽固,奶奶虽然和蔼好说话,却最听爷爷的话,而小玥看似娇小柔弱风吹能倒,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