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瑾儿刚刚问到了小霜。。
阿迷神色一紧,怪不得今天小霜那么的紧张,难道说,她真的知道些什么,而且知道,自己的命已经活不久了?
从房顶上跳下,阿迷就急急忙忙冲向了小霜所在的地方。
看来白乐菱已经完全被轩辕瑾儿给洗了脑了,可是小霜,说不定还是清醒的,若是她还活着,对于弄清楚整件事情,还有很大的用处,可是若是她死了。。。阿迷加快了脚步,步入了更深的夜色之中。
将军府。
白浅今天已经很疲惫了。可是今天的收获,也的确是很大。
一个晚上的时间,她也已经把要拿给南宫雪痕的药准备好了,
今天的白浅,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另外一个人。那种如同重获新生一般的感受,让她觉得整个人都很轻盈。
一个人站在窗边,任那有些刺骨的风吹进房间里。
那种清醒的感觉,许久未有。
那种清醒的,似乎能看见整个世界的感觉,也是许久未有。
小沫沫今天和小白出去玩了一整天,刚刚白浅也哄着他睡下。每次看着小沫沫那张水嫩的小脸蛋,白浅都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变得简单。
只是此刻虽然心中有着欣喜,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从黑夜中飘来的寒风,竟还是夹杂着一丝微凉的意味。那种意味,像是从心底里涌动上来。
那究竟是什么?是思念么?自己又是在思念着谁?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想上一次见到邪尊,还是从鬼谷深处回来,他偏要教她骑马,可是她偏偏最害怕的就是骑马。
她任性的从马背上跳下,他竟然也随着她跳下来,一起从山崖边滚落下去。
可是之后,他就又那样不声不响的消失了。
她还记得他身边的那个冰护法。那女人一身冰寒之气。却犹如是天仙一般的美貌。她对他的爱慕之情,他有岂会是不知道么?那他对自己呢?又是什么?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固执的不肯放手,又为什么几次三番的帮助自己,难道。他和从前的白浅有过什么样的感情么?
又为什么自己在这身体里,找不到一丝一毫有关于邪尊的记忆呢?哪怕是一丝一毫,都找不出。
一阵落寞的情绪,竟然在心底里涌动不安。月光茭白,倾泻在空旷的院落里。她不知道哥哥现在在想什么,不知道,失去了赫连彩云的哥哥,是靠什么在这寂寞的人世间依然活得那么坦荡的。或许,就是仇恨吧。可是当仇恨消失了呢?若是有一天,她随着哥哥。一起报了赫连彩云的仇,若是这报仇的一路都很顺利,她也平安,哥哥也无恙,那么再之后。哥哥又要靠什么信念活下去呢?
那个时候,哥哥会不会已经喜欢上其他人了?
就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消失了的邪尊,会不会也是喜欢上了其他人?
不然,他曾说过,只要自己闯了祸,他就一定会出现。那日她吃了腾血丸救哥哥。若不是有两位皇子出手救她,自己现在已经是地下的孤魂野鬼。再之后自己筋脉尽废,到现在虽然已经学会如何运用魔法,可是若是碰到一个稍微强大一点点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四级的战士,她都会吃不消。说不定都会搭上小命。所以说,自己依然还是那个被人看不起的废物大小姐而已。翻身之日要等到何时,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她举头看着头顶那一轮清冷的月亮。没有谁注定是主角,就算是在牛b的人物,也说不定就会在某个小阴沟里一不小心就翻了船。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帮哥哥度过这道坎,去报仇,去光复白家的声誉,从废物大小姐变成天才大小姐!
她从来都是傲慢狂妄,但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夜深人静空无一人的时候,她也会有莫名其妙的失落的时候。也会害怕,害怕日复一日下去,哪怕自己是无尽的努力和挣扎,也不过还是现如今这般这个不能超越自己的废物大小姐。
太想要得到的东西,往往上天就会偏偏捉弄你,给你设下九九八十一难,待你筋疲力竭,才肯给你最终的答案。
可是白浅此刻最不愿意承认的事情,就是她,心中,现在满满的,都是那个不值得去想的人。那个黑袍男子。
那个来去如风,傲慢,强大,神秘,却又似乎十分邪恶的男人。他是来自邪教么?小泪珠曾说他是世界上最坏的人,又果真如此么?他来去匆匆,在自己的世界里穿行而过,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觉得有意思了就在自己的生活中插足,现在,他忘记了,腻了,就又凭空的在自己的世界中消失了?
如果真是这样,倒也没什么好惋惜!
可是,自己这样像个弱女子一样反反复复的想一个说话不算数的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白浅实在是不喜欢自己这样。
她忽然想骑马了!之前不敢骑马,那是因为前世是在是有对骑马的恐慌记忆。可是自从上一次跟邪尊一起骑马,她便不喜欢那样的感觉了!有什么东西是让自己畏惧的,那么就应该去克服它,再不需要依靠谁而生活,如果有朝一日她再遇上那样的场景,也应该是自己策马奔驰才对,而不是慌慌张张的被他禁锢在怀中,要成为他保护的对象。她是白浅,她从不是需要什么男人来保护的幼小动物!
这个想法一经在脑海中形成,似乎就无法被打断或者收回了。从窗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