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理智回到脑海中的一瞬间,沈言昭发现宛漫千依次攻下的三大派,唯独明空寺这里是只去了法空的性命,其余的都是发动了声势浩大的进攻,仿佛是要灭门一般。难道明空寺当真如传闻一般让宛漫千忌惮吗?
可看法空这个样子却不让沈言昭觉得他有多值得被忌惮——还不是被宛漫千一击的手了?
三人的神识重叠着,遍布了方圆一里的每一个角落,却一点宛漫千的踪迹都没找到。
“秃驴,裂天在哪里?”
正当三人都全身戒备的时候,宛漫千的声音却悠悠然从后方传了过来。
沈言昭猛地回身,见一袭白衣的宛漫千面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就坐在了佛像上头,而且是坐在了佛祖盘膝的正中,身子还靠着佛祖的肚子。
法空呵斥道:“放肆!”
说着,法空手中金光一闪,出现了一个“卍”字,冲着宛漫千飞了过去。
宛漫千却一点躲的意思都没有,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捏便让“卍”字偏离了方向,朝着佛祖的头部飞了过去。
佛祖毕竟也只是金身塑像,被这弄偏的一击打断了头,佛头便这么落到了地上,面上依旧慈祥,但此情此景看上去颇为讽刺。
法空气得浑身颤抖,往前踏了一步作势要冲上去。
沈言昭已经往玄光鉴中注入了灵力,对着宛漫千找了过去。白光从玄光鉴中射出,空中留下了一道残影。宛漫千未曾料到沈言昭手上有玄光鉴,一心都放在了法空身上没来得及躲,头只能微微一偏,白光便擦着她的脸颊没入了佛像中。
宛漫千面色一冷,手在自己面上一抹,沾了一指血。她伸出舌头来舔去了指尖上的血迹,极其妖媚。她秀气的眉毛挑了挑,沈言昭便觉得身周有一股巨大而无形的压力兜头罩下。
沈言昭将灵力外放,在身周形成了一层保护膜,身上登时一松,长剑已经握在了手上,横在身前等着宛漫千。
“年纪轻轻,能有这等修为,实属不易。”宛漫千看沈言昭不怎么受影响微微一讶,但神色很快恢复如常,又转头对法空说道:“秃驴,我问你裂天呢,你怎么不回答?”
法空仍旧没有回答宛漫千,只是飞走几步欺身上前,掌中金光大盛,周围隐约有佛音,整个大殿都变地庄严许多。墨行衍亦是把折渊拿在了手上,口中念了几句短咒,折渊上便放出了蓝色的亮光。他足尖轻点,提剑上前,一挥便是一道剑意飞出,朝着宛漫千的门面上打去。
宛漫千仍是从容,广袖一挥便将折渊剑意打偏方向,折渊剑意朝着沈言昭的方向飞了过去。沈言昭脚下几个漂步便躲了过去,剑意在地上打出了个深坑。
墨行衍无暇费心顾忌沈言昭,脚上动作仍是不停,与法空一左一右飞上案桌,夹击宛漫千。
宛漫千却对墨行衍不管不顾,飞身往右边的法空冲了过去,五指成爪,突破了法空身周的金光,直接就抓上了他的脖颈,眼角微微向上,出口的语气又是魅惑又是轻佻,她道:“我问你,裂天呢?”
法空脖子上的青筋冒出,脸色渐渐涨红,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
“你休想知道!”
沈言昭见情况不妙,催动了身体内的半数灵力全部注入了玄光鉴,蓄势许久,对着宛漫千的头部放出了一道极粗的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