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腻歪回来啦!”还没进得屋中,就听见一个略显夸张的声音自屋内传出来。t/
环念音跨进屋,一抬眼,便瞧见一声绿衣的俊俏美艳公子歪在椅子里看着自己同墨隔玉不怀好意的笑。
看见环念音,绿衣公子正了色,站起身走过来,谦谦一礼,“在下日月谷日月老人伟人白,念音姑娘,你的芳名事迹,在下耳闻已久!”
“你就是日月老人?”环念音惊讶无比,老人?不该是白发苍苍那种吗?怎么……难道墨隔玉三年前就是拜这个人为师习了破蛊冰经?这……
“正是,念音姑娘可直呼在下伟人便可!”伟人白一副谦恭无比的说着甚有成就感的话。
墨隔玉扫了他一眼,拉着环念音绕开他,又往里头走了几步。
屋里还站着个人,环念音看清后,惊得怔神,“西?延,你不是失踪了吗?怎么,怎么竟会在这儿?”
西?延对着环念音微微颔首,“念音姑娘,这事,说来话长!”
环念音抬头,看看墨隔玉,又看看西?延,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父皇虽久病不起,但也没想到走得这样突然。二皇弟又毫无先兆的就兴兵政变……延原本以为会就此死在那殿中,不想隔玉公子派去的人将延救出宫,来到这原楚城才让延免于被害”。
听西?延这样讲完,环念音明白过来。想来墨隔玉他是早就知道了西?轩会有此举动而做了部署的罢!
几人围桌坐下,墨隔玉看了看环念音那心领神会的样子,笑了笑,道:“我也并非老早知道西?轩会发动政变,先皇驾崩那天,谙城内有军队暗中调动时我才看出端倪,幸得还不算晚”。
环念音听完,敛眉平静的点了点头。
伟人白看看几人都不说话,干咳了两声,开口道:“如今西?轩派了十万精兵将整个九环群山围困,我听说,这昭圣国的精兵可是一个顶三个,如此算来,不下于三十万兵马围困这九环门了,天下第一公子对新帝,啧啧,墨隔玉,这下伟人白我有得好戏看了!”
墨隔玉扫他一眼,不徐不缓的道:“我是找你来帮忙的,你若一直抱着这看好戏的心态,我倒不介意现在就着人将你送回日月谷,永远也不要出来!”
闻言,伟人白轻嗤了一声,英俊的脸上有些黯淡无光,嘀咕道:“就只见你威胁人,仗着你墨影阁有几个老人我解不开的破阵法,嚣张成这样,也不怕走路闪了腰!”
墨隔玉又扫了伟人白一眼,没再说话。
环念音自坐下后就开始默然想着西?轩提亲带兵围困九环门一事,现下又听伟人白说这精兵皆是以一顶三的,心下忍不住微有些乱,“西?轩既已动了要兴兵九环门来逼婚的打算,那我九环门在外的各分舵各商铺,岂不是……”
墨隔玉瞧出她的慌张,伸手将她手拉过去紧紧握住,安抚她别急后,开始说起下一步的打算。
如今为恍西?轩的视线,是以才要九环门的主要人物,特别是在江湖上时常走动的九环四公子同少主都居在门中,不曾下山。环念音此番来原楚城也是隐了足迹,小心翼翼不曾叫西?皇室的人发现。
如此说来,九环门如今尚在江湖能挑起各分舵重任的人便只环念音一人!
“如今九环门被围困,这消息怕是多多少少已经传入江湖,最多到今日傍晚,九环门各分阁阁主就会知晓这一消息”,墨隔玉分析着,声调平静。
环念音回握墨隔玉的手忽的加大了力道:“若我九环门各分舵舵主知晓,多少会有些乱了阵脚,我既身为九环门的大小姐,现下这局势自是因责无旁贷的挑起担子”,抬眼看着墨隔玉道:“隔玉,我得先往各分舵走一趟!”
环念音说完,西?延含笑点头,伟人白微微惊讶的瞪眼,墨隔玉面色动了动,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笑着道:“你如今,不叫九环门门下的分舵为阁了?”
“恩?”倒没想到墨隔玉会这样问,环念音恍神了一瞬,讪讪道:“不叫了,今后都不叫了”。
“咳咳,走了,延兄,这地儿不适合你我二人,快些走罢,走罢!”伟人白抚额,拉上西?延走了出去。
二人走后,墨隔玉看着环念音,嘴角扯起笑,“你也不必心急,我派人将九环门各分舵舵主都召集到大舵主那里,你明日直接过去便可,也免了你每个城都要跑一遭”。顿了顿,又道:“赶了几日的路还不曾休息,诚然,眼下你是睡不着的。原楚城的楚楼新近排了出故事剧,你既睡不着,那便随我去看看这剧吧,放松放松心情舒缓了神经也是好的”。
“新故事?”环念音想了想,“也好,那便走吧!”
这茶楼里头的故事剧都是由那些话本子改写改写,提练提练而来的。逃不过伤春悲秋,才子佳人的俗套,好不过好在台词的更加精进。
倒是墨隔玉说的这出剧,倒确实是场好剧,全程看下来,与墨隔玉隔了张桌子坐着的环念音哭得稀里哗啦,最后台上人还未演完竟就睡了过去。
墨隔玉看着睡去的环念音,满意的笑了笑,起身过去弯腰将她抱起。
醒来时已是第二日,还是因着心头记挂着门中的事,一下子便惊醒。
墨隔玉坐在自己身旁,上半个身子斜靠在榻上,正翻着一本陈旧的书,见环念音醒来,直起身子,搁了书,低头看她,“睡得可好?早知道昨日就不带你去了,死的不过是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