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泱的眼神冷冷的落在她身上,嘴角一扬,声音陡然凛冽起来,“看来皇后的性命还真是低贱!好,孤就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说完扭头朝一边怒喝道,“禄德海,点香!”
“是。”禄德海忙应道,用余光扫了梁灼一眼,甚是担忧的伸手去点了一炷香。
“陛下,那本宫可以开始了?”梁灼迎着墨泱的目光,毫无畏惧,定定道。
“好。”墨泱掷地有声,一旁的淑妃亦是眉眼含笑,风情万种。
“好,那本宫想问,这意海福水簪现在何处?”梁灼微微起身,恭谨道。
“这簪子从那兰嫔屋里搜了出来,现在自然是收放在臣妾的妆匣里。”淑妃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咯咯一笑道。
“那请问淑妃那簪子从兰嫔的妆匣里拿出来后,经过几人之手?”梁灼紧接着问道。
“就红缨一个,皇后莫非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淑妃眯起眼睛阴狠的扫了她一眼,脉脉道。
“陛下,还请借淑妃的意海福水簪一用。”梁灼没有去理会淑妃,对着墨泱微微低下头,淡淡道。
“无妨。”墨泱下颚微低,似是很漫不经心,可犀利的眼神却死死逼视着梁灼,想看她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淑妃朝红缨微微一使眼色,红缨转身马上便拿出了那意海福水簪来,很是倨傲的递到梁灼手上,鄙夷道,“你可是拿好了,这是陛下赐予我家娘娘的,当心着点——”
“啪——”“啪——”梁灼拿过簪子,反手迅速朝红缨脸上狠狠地掌掴了两耳光,冷言道,“你家主子尚且喊我一声皇后,怎么你倒爬到你主子头上喊起本宫‘你’来?”
说完上前一步,对着斜睨着她眼神愤恨的红缨,劈脸又是一记耳光,冷冷道,“别说本宫现下还没死,即使死了也轮不到你这不入流的东西以下犯上!”。
接着颇具威慑的瞄了一眼淑妃,转头对如意道,“去打盆清水来。”
如意连忙起身跑出去打水。
梁灼站在那,手里拿着那意海福水簪细细把玩,眼神十分严厉的从红缨脸上掠过,幽幽道,“看来本宫今日要亲自收拾那些不安分的东西了。”
说完对着座上脸色微变的淑妃浅浅一笑道,“淑妃这般重视这支意海福水簪,可知陛下将簪子赐予你的深意?”
淑妃愣了一下,正不知该如何作答。不料,墨泱侧过头来温柔地望着她,“爱妃知不知道?”
淑妃面上尴尬,又不好当着墨泱的面胡乱编排,只好红着脸讪讪道,“臣妾孤陋寡闻,并不知。”
“哦,孤也并不知道。只知道是域海朝贡过来的珍品,便赐予爱妃了。”墨泱对着淑妃微微一笑。
淑妃听了墨泱的话,又是喜又是惊,喜得是墨泱也并不知道这簪子的深意,自然也不会嫌弃她的寡闻。惊得是既然墨泱也不知,可见这是梁灼故意设的一棋了,心下却不知她到底要哪般。抬眸去看墨泱,却见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而是正用一种别样的令她很是妒忌的眼神看着梁灼,愈发气得双手发抖。
墨泱看着梁灼,饶有兴趣道,“皇后且说说这簪子有何深意?”
“这意海福水簪是域海的珍品,更是象征夫妻之间情比金坚的定情之物。这簪子特殊的制造手法,注定了它一生只追随一个主子,因此用来比拟夫妻之间忠贞不渝的感情。”梁灼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仰起头注视着墨泱冷峻的面庞,娓娓道来。
“哦,这样?”墨泱浅笑了一声,眸色忍不住又柔和了起来。
“呵呵”淑妃忍不住冷笑一声,讥讽道,“既然陛下与臣妾都不知那簪子的深意,皇后自是可以信口开河胡编一通了——”
“当日我随父王周游诸国之时,淑妃妹妹还是寒薄之家的女儿,故而今日这番鄙薄粗陋之语,本宫就不予计较了。”梁灼哂笑一声,截过淑妃的话针锋相对道。
淑妃贝齿轻咬,冷笑一声道,“皇后娘娘真是好见识!不过就是不知这半柱香之后还能不能这么巧舌如簧?”
墨泱向那燃了一小半的香看过去,眉峰微蹙道,“不知皇后这番说辞,与兰嫔偷簪子可有关系?”。
“娘娘,水来了。”如意端上水来。
“有。”梁灼声音响亮胸有成竹道,说着便将那支簪子扔进那清水之中,缓缓道,“这簪子的特别之处就是能保留曾经拿过它的人的容貌。”
“哼!”淑妃冷哼一声,嗤笑道,“皇后真是越发会编排了。”
“若显不出容貌,兰嫔即刻拖出去杖毙!”墨泱冷喝道。
“如意,生火,上白绢。”梁灼并不畏惧,迎着墨泱的目光一字一顿道。
说完径直走过去,从如意手上接过一块雪白绢布放进那盆清水之中,诡异一笑道,“现下这白绢沾上了意海福水簪子浸没过的水,如若待会绢布上现出的不是兰嫔的容貌而是另有其人,望陛下——”梁灼说着看了看面色苍白的红缨,一字一顿道,“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好,孤允你。”墨泱浅笑道。
那红缨额上忍不住沁出一层冷汗,浑身哆嗦,很是惊恐。
淑妃坐在上面看着红缨的样子,生怕一会她胆子一小什么都说了出来,心下急了,腻着墨泱软语道,“什么凌迟处死,臣妾瞧着怪吓人的,既然簪子已经找到了,依臣妾看不如就算了。”说完,连忙给一边战战兢兢的红缨一个眼色,喝声道,“红缨,还不赶快扶起兰嫔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