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震自然不会依,说哪有皇帝不传位给亲子,却传位给侄子的?双方仍然对峙,期间还打了几场,各有胜负。夏震拼死夺回了北门与西门的控制权。却是元气大伤,因孟家手下大多是忠国公训练出来的漠南门,十分擅战,再加上夏震还要分心寻找郡主。渐渐处于弱势。
黄公公见平衡将要打破,便当着百官的面暗杀了稚王父子,孟丰臣口中的皇位继承人没有了,京都更加混乱。让三皇子继位的呼声就更大了,毕竟他才是刚死的皇帝的唯一儿子,占了上风的孟丰臣便抓了夏后逼夏震退兵,说愿意让三皇子登基,并保留夏家的兵权,但要册封孟妃为太后。夏震两姐弟情深,正要答允之时。突然传出夏后触柱身亡。”
听到这里,明瑾曦再也坐不住了,“皇后娘娘也死了?”再看看试剑理所当然的样子,立即醒悟,“难道她的死也与你们有关?”
试剑得意地说道:“也不全是。我们只是想办法将夏震想将三皇子交给孟丰臣,然后换皇后平安的消息传进了宫中,然后又将夏后已死的消息传出去而已!”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明瑾曦突然全身冰冷,骇然地看着汪奇泽。
“你不应该感到奇怪,你与鸿儿不愿意去东越,那我就只好来大周,一家人怎好分开两地?”汪奇泽放下手中的茶怀。一本正经地说道。
明瑾曦浑身冒汗,瘫倒在椅子上,汪奇泽温柔地帮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对试剑说道:“你继续说!”
试剑清了清嗓子,小心地看着明瑾曦说道:“夏震听说姐姐死了,大怒。调集剩下的人马与孟丰臣决一死战,夏震惨败,三皇子也不知所踪,孟丰臣也元气大损。”
明瑾曦的身子禁不住颤抖,“夏震也死了?”
“没有死。受了重伤,被黄公公救了。”
“他们现在何处?”明瑾曦抓住试剑的肩膀急问道,汪奇泽的脸色有些难看,一把揽过明瑾曦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你再如此,我便让黄师兄将夏震杀了!”
明瑾曦又抓住汪奇泽胸口的衣服,“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求你救他!他从来无心皇位,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你若能让他臣服,对你也有好处!”
汪奇泽的脸色好看了些,“这个我早知道,不必你提醒,否则我一开始便不会救这个一心想杀我的家伙!”
明瑾曦身子一松,觉得头痛欲裂,但坚持着问,“现在京都的情形如何了?百姓可有死伤?”
“暂时还没有危及百姓,因开仗的只是孟,夏两家的嫡系,但是坊市关闭,城门戒严,城内物价飞涨,出城避祸的也不少。现如今京都已经完全落入孟丰臣手中,大家都在等孟家的下一步动作,是继续拥立韩氏子孙,还是干脆自立为王,相信很快便有消息了。”
“哼,以你们的手段,恐怕孟丰臣想不自立为王都不成了,否则你们又有什么借口吞并大周?”明瑾曦冷笑道。
这回是汪奇泽接口,“不错,在我们的计划中,原本就不多的韩元亨五服内的亲族,逃的逃,死的死,孟丰臣再想找一个人来做傀儡很难,以孟丰臣的个性又不可能大周江山拱手让人,再说就算他不想当皇帝,别的孟家人却巴不得,如手握重兵的永安候,我们要做的还是继续等待,等镇南王,燕北王,忠国公的态度,等孟家窃国,再让他们的内讧分出结果,那就是我汪奇泽携妻带子真正返回京都的时候!”
明瑾曦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她沐大周皇恩长大,自承是大周子民,可是大周皇帝每每负她,可以说如今的不幸大多与大周皇帝有关,让她再做一个死忠之士很难,但是做一个叛国逆贼却也是她所不耻的。
再说大周的亡国也并不是外力所致,纯属韩氏自毁江山,现在这花花江山便只有谁厉害谁坐了,她没资格也没理由指责汪奇泽觊觎大周江山。
当天夜里,心情不好的明瑾曦早早地睡下,汪奇泽只得一个人哄汪睦渊睡觉。半夜里明瑾曦醒来,看看酣睡的两父子,怎么也睡不着,只得悄悄起床去院子里看月亮。
韩氏大周的覆灭已经难以改变,汪奇泽立定主意要做一只黄雀,可与汪奇泽一样想法的肯定也不在少数,先不说明家,从前父亲没有弟弟。或许他与夏震一样对皇位不那么感兴趣,到了现在却说不清了,况且韩元亨到底是亲姐弟,母亲的想法也很重要。镇南王与燕北王做了那么年的蕃王。更能体会权力的重要性,如今有机会让他们登上大宝,说不动心没有人会相信,到时整个大周又将是烽烟四起,百姓流离失所。
东越立国不过几年,又能有多少力量与这几个蕃王同时抗衡?这些人都曾与她有旧,到时她又能忍见谁落败,谁受伤,落到夏震那样的境地?
“国公爷一直与我有书信往来,我这次入大周也是经过国公爷同意的。将来东越与国公爷绝不会对上,你大可以放心。”汪奇泽将手里的袍子给明瑾曦披上,从后面轻轻地搂住了她。
“我父亲也知道你来大周?他竟然也支持你这样做?”明瑾曦失声道。
“我与国公爷约定,只要国公爷这次不出兵京都,我将来若得了大周江山便支持明氏在山西立国称王!”
明瑾曦“啊”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父亲果然有了称王的心思,只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