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香锦抹着眼泪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朱氏不明所以,道:“究竟是怎么了,你倒是和娘说啊。”
连香锦忽然哇地哭了起来,道:“娘,爹爹怎么就给我那么一点嫁妆,少得都可怜,连香徕他们为这事嘲笑我!”
朱氏道:“她们竟然笑你!”
连香锦哭着点头道:“嗯,连香徕说她的嫁妆有好多,都快赶上咱们半个连家了!娘,我也要那么多嫁妆,不然表哥就瞧不起我了,他刚刚一直在看连香徕,没准想把连香徕也娶了呢!”
朱氏道:“这怎么可能,你爹是要让她嫁给那个高丽王子的,她不会嫁给谨言的,再说,她那有那么多嫁妆啊,就算她的铺子都给她带走,也不过王都里这点,会康府那边的东西不是她的。”
连香锦器道:“我不信,你们一定是怕我争才这么说的,我不要被她比下去,反正我说了,我要王都所有的商号,还有大兴府的全部田产,你们不给我就不嫁,让表哥娶连香徕去算了!”
朱氏眼睛瞪得老大,道:“锦儿你在胡说什么,你知道王都的商号再加上大兴府的田产是多少么?分家之后,这都是咱们这一房一半的家产了!”
连香锦器着叫道:“我不管我不管,总之我就要,我嫁一回人,你们连这点东西都舍不得给,我知道你们老早就把好多产业都转到大哥那去了,轮到我这就什么都没有……”
朱氏知道这个小女儿一向任性,发起脾气来若不顺着她肯定不会停止,只好好言安慰道:“好好,我跟你爹说,让他多给你一些,你看,都是要做王子妃的人了,这么闹多让人笑话,快去洗把脸,不然一会你表哥过来看到你的丑样子不喜欢你了。”
连香锦这才安静一些,一边抹着眼睛一边洗脸去了。
晚上连修回来朱氏和他说了连香锦的事,连修听完就火了,道:“这丫头想什么呢,嫁个人是要抄我家么?!”
朱氏道:“唉,锦儿今天是有点胡闹了,可连香徕也是,当她说那些干什么,我看分明就是故意的!”
说完见连修不说话又道:“香锦想多要点嫁妆也情有可原,毕竟她嫁的是王子,嫁妆少了确实不好看。”
连修道:“王子怎么了,王子还不是一直靠我养着,这些年她们母子花我多少银子了,今天拉拢这个、明天买通那个,就连她们的私军都是我在养着……”
“哎呀!”朱氏气得捶了他一下道:“你小点声,连说我嘴没把门的,你这都是在胡说什么,这话要是让人听去还了得!”
连修也知道失言,平静了一下道:“再怎么也不可能给她这么多东西,给她现在这些嫁妆已经不少了,不满意的话就再加些。”
朱氏道:“加得少来少去她能答应么,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真闹起来,大婚的日子不上轿,还不犯了欺君之罪!”
连修道:“那也不能真把这些东西都给她!”
朱氏道:“不会给就给一半吧,要不就把王都里的商号她们,反正她们也不会经营,还不是得咱们管着。”
连修道:“不行,商号出钱快,我还指着商号出银子呢。”
朱氏道:“那就把大兴府内的田产给她,毕竟她嫁的是王族,若弄得骆寒心生忌恨,以后随便找点什么借口也把咱们的田产都收了。”
连修坐在那里恼火,觉得这王亲实在不好当,沾点光有限,可是要起银子来却毫不手软。但是没办法,自己这个姑爷真是得罪不得,没办法只能点头道:“唉,给吧给吧,反正你这里就她一个了,香媛那里怎么都好打发。”
第二天朱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连香锦,连香锦听说父亲竟然只是给了些没用的田产心中老大不满,当着母亲又是好一通抱怨,但是知道再怎么也不可能要来别的了,便也只能认了。
不知是为了赶骆骞的婚礼还是松宁县没了香徕的原因,骆谨行这次去祭祖回来得特别快。
回到王都之后稍作休息来便来见香徕。
有了香徕开的侧门他和郁子曦进连府都方便多了,只要不弄出太大声势来,连修便也不细打听,随便他们来去。
香徕见到骆谨行有些意外,道:“你怎么这么快回来?”
骆谨行道:“没什么理由多呆,便早些回来了。”
香徕道:“可见到我二婕和天徕了?”
骆谨行点头道:“嗯,都见了,你二姨身体很好,天徕也不错。”
说着沉吟了一下,道:“你猜我除了他们之外还见到谁了?”
香徕奇怪道:“还能有谁啊?那边似乎再没什么值得你见的人了。”
骆谨行注视着她道:“我见到许宗德了,他向我告发天徕开金矿。”
香徕惊讶道:“这老家伙,本以为他没胆量对付连家,却没想到竟然告到你那里去了。”
骆谨行道:“或许是知道连重雪母子与我作对,敢收拾连家的只有我,所以才找来的吧。”
香徕道:“这老家伙倒也没想错,只是却不知道你与我才是一伙的。”
骆谨行笑道:“嗯,是啊,这老家伙根本不知道我们正担心告秘,反倒自己撞上来了。”
香徕道:“那你是怎么处置的?”
骆谨行道:“我不是要去拉拢陈长治么,就把他送给陈长治了,让陈长治随便找个罪名把他关起来,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