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澈道:“可是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这些人堵住门不动,必定是府中还有其他人来抓你!”
香徕道:“事情还没发生就自乱阵脚,若他们根本不是针对我们而有别的事情发生,岂不让人看出我们做贼心虚!”
徐澈被她说得一怔,觉得她的话似乎也有点道理。
正在此时,朱氏打发来通传的那两个小厮到了。
两人进门之后一看徐澈手里提的刀就怯了,可是得了朱氏的吩咐却不能不办事,只好战战兢兢地说道:“三小姐,夫人请您和杨夫人到正厅一趟,说、说您一定得去。”
徐澈恼火地一瞪眼,吓得这两人畏惧地向后退去。
香徕拦住他,问道:“夫人没说让我去有什么事?”
一个小厮回道:“小人不知。”
香徕估计问他们也问不出什么来,镇定地说道:“好吧,我们现在就去。”
徐澈和慧玲焦急地又想拦她,香徕却狠狠瞪了二人一眼,道:“你们留在这里,不用跟我去了。”
说着走到杨梦婉近前,道:“娘,我们去吧,没准又是赴宴什么的。”
杨梦婉看看她,也镇定地笑道:“好,那我们就去赴这个‘宴’!”
两人说完便向门外走去,那两名小厮在后跟随。
慧玲和徐澈对视了一眼,便也要跟着过去。
香徕回头看看二人,道:“说了你们不用去。”
慧玲执拗道:“可是我们是侍候小姐的,怎么能不去!”
徐澈绷着脸不说话,不过那表情也说明,想不让他跟着不可能。
香徕看了看徐澈手里的刀,道:“要去也行,不准带刀。”
徐澈道:“这怎么行,万一有人要对小姐不利我拿什么保护小姐!”
香徕道:“总之就是这样,要么把刀放下,要么和你的刀一起留下!”
说着挽着杨梦婉的胳膊又向前走去,那样子和每次逛花园没什么分别。
徐澈在后面看了看香徕,又看了看手里的刀,无奈把刀放在门,和慧玲一起快步追上香徕。
后宅的正厅门外,又是十几个卫兵在守着,见香徕等过来伸兵器把她们拦下,道:“连妃娘妨有令,只准三小姐和杨夫人进去,其他人等一律在门外等候!”
徐澈更加担,不想让香徕进去,叫道:“小姐!”
香徕却淡淡道:“原来是姑母回来了,我说弄得这么兴师动众呢,你们且在外面等着吧,我们一家人相聚,里面有的是下人,用不着你们伺候。”
无奈徐澈和慧玲只得停下,看着香徕和杨梦婉走了进去。
踏进正厅门,香徕丝毫没感觉到厅中的暖意,暗想着难不成仆人也被连重雪的气势吓到,连炭盆都不敢来送了。
想关向厅内看去,只见两旁的坐位后面还站了十几个兵士,阵势摆得像过堂一样。
香徕和杨梦婉不紧不慢走到里面,没向坐在主位上的连重雪和连修施礼,先看着两旁的兵士道:“啧啧,做了王妃的人就排场,你看姑母回娘家聊个天还要护卫守着,好像这娘家是龙潭虎穴似的。”
杨梦婉知道连重雪必定是冲着自己和香徕来的,无论自己“母女”是躲是怕她都不会手软,因此没必要向她示弱,便也嘲讽道:“女儿你错了,不是这娘家龙潭虎穴,而是北辽王不放心,生怕连妃娘娘与人私奔,才弄这么多人来看着!”
香徕的话还好一些,可是杨梦婉的话着实尖刻,别人受得了骆骞也受不了,坐在母亲和舅舅下首叫道:“你是在找死么,竟然敢侮辱王妃娘娘,简直大逆不道!”
杨梦婉也不示弱,道:“三王子,虽然是自家人关起门来说话,可是你却也该注意点,称呼不要搞错了,你母亲是王侧妃,而不是真正的王妃,你这样称呼她有僭越之嫌!”
连重雪先后被她和香徕讥讽却也不见生气,拦住正要发作的骆骞,朝杨梦婉和香徕道:“看来我之前还真是小瞧你们了,这种时候还能如此镇定,你们母女果然不简单啊。”
香徕道:“姑母说的话侄女有些不明白,不过自家人见个面,难道侄女和母亲都要诚惶诚恐才行么?”
连重雪嘴唇勾了勾,道:“是啊,‘一家人’,只不过等验了之后是不是一家人就不一定了。”
听她这样说杨梦婉抓着香徕的手不由紧了一下,她回连家之前最担心的就是香徕的身份暴露。
香徕便不觉得如何,只是狐疑问道:“姑母说的‘验了之后’是什么意思,你们究竟是想验什么?”
连重雪道:“当然是验一验你是不是我大的哥亲生女儿啊,不然你觉得还能是什么。”
香徕又向两旁看了看,看到那个侍立的医官,转回头来道:“不知道姑母这又是怎么个验法?”
连重雪懒洋洋用胳膊支在身旁的茶几上,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位黄御医有祖上秘传的医术,可以明辨血缘亲疏,稍后你只消按着他说的去做就行了。”
香徕道:“姑母说的秘法可是用一碗水、滴进两滴血,这种滴血认亲之法啊?”
连重雪道:“原来你知道。”
香徕心中冷笑,从没想过这么狗血的事也会轮到自己头上,不过这种愚昧的方法,只自己不粗心大意着她们的道,估计也容易过去。
于是说道:“验倒是可以,毕竟我不是出生在府中,难免遭人怀疑,只是我想知道这是谁的主意,父亲是否也是这种想法,觉得我们母女不可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