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澈听徐麟说完目瞪口呆,张了半天嘴才道:“你们、你们怎么能想出这种主意来,这么抹黑世子也太缺德了!”
徐麟的脸当时就摞了下来,道:“你可别胡说!我们只是让世子装病,至于其他的是王爷自己想歪了的,难道谁还能跟他解释去,告诉他世子啥病没有,身体好得很,娶十个八个都没事儿?你觉得世子会愿意么!”
徐澈又道:“可是那个工部侍郎也就这么认了?他女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徐麟道:“不认还能怎么样,娶是北辽王下的旨,不娶也是北辽王下的旨,他都只能照做,再说了,现在满王都在在传世子可能‘那啥’,估计他也不想把女儿送到世子身边守活寡吧。t/”
徐澈的眼睛又有点发直,道:“满王都都在传这、这世子的名声……”
徐麟照料他脑袋敲了一下,道:“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世子可不在乎这些,等到他将来娶妃生子,这些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徐澈后着脑门道:“倒也是……”
徐麟还在那里自言自语地嘟囔:“要说世子都是为了沈香徕这丫头,从前还好点,只是想知道她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可现在……唉,恨不得每天都在她身边守着才好……”
徐麟说得不错,骆谨行这次回到王都后,看什么都觉索然无味,越发想念在香徕的农庄里那种自然又充活生机景象。这次他见香徕在会康府,他便也不再去松宁了,哪怕不为与香徕朝夕相处,这里还有一个值得他怀疑的郁子曦,正好借此机会了解一下这个人。
他去年和今天两次来会康都是微服前来暗访,除去北辽王之外,连他的三弟骆骞都不知道他的行踪,因此会康知府曹明全也不知道世子爷大驾竟然落脚在他的城中,更没机会来溜须拍马。
而骆谨行在香徕这里也呆得颇是自在,看着香徕前前后后的忙碌,他觉得特别充实,似乎如香徕这样的人生才没有虚度。
转眼已是春暖花开之时,尽管有顺子来回跑着两边沟通,可香徕放心不下松宁那边的产业,终究还是抽时间回去看了一次,见没有自己在,无论是田庄还是城里的店铺都被打理得很好。
田庄那边芬秀负责琐事,大昌主管质量,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各各庄子都被治理的井然有序,而铺子那边也发展到一定规模,人手都是香徕之前亲自挑的,实心实意地干活,而陈掌柜虽然上了点年纪,但精力却不比年轻人差,接照自己的意愿,经常把天徕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天徕年纪虽小,现在却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香徕看过之后彻底放心下来,又顺路回了沿江村看望二姨娘。
二姨娘与香徕娘不同,身体一向健康,这两年日子好了,略微有些发福,不过却,把自家大院里种满瓜果蔬菜,又养了大群的鸡鸭,天徕担心她累着,又专门从城里买了两个可靠的丫环陪着,二姨娘平常有人陪着聊天,愿意动就自己锄锄草,传弄一下园子,不愿意动丫环们把什么都弄好,可以说日子过得再舒心不过。
香徕每次回到沿江村都觉得心酸,现在日子好了,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做想做的事,可是娘却没有了,那个苦命的女人,似乎从生下自己后就没过过一天像样的日子,自己再如何想,却也没办法补偿她一点点了。
回家乡看过之后再次回到会康。
会康府里的许宗德这两年就没顺心过,自从香徕第一次来会康示威开始,他便觉得如芒刺在背,之后他一次次与在香徕的交锋中落败,派去刺杀的人反被杀了、田庄不得已送出去了、埋伏下的人手被挖出去了、在松宁的生意也被挤得奄奄一息,现在香徕又进军会康府,到家口门向他宣战来了。
虽然这些日子他一直派人监视着香徕,知道她除了布庄之外再没开别的店铺,可是许宗德却莫名地心里不踏实,总觉得香徕不该这么稳当才是,于是让人多方打听,结果发现香徕的身边多发一个年轻公子来,据说是一个文静秀气的书生,看起来像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许宗德根据手下的叙述,再对比自己掌握的沈香徕的资料,猜测着这个小白脸就是把自己埋在田庄里的人都送到复宁县治罪的那个,因此没有因为手下的判断而轻视骆谨行,又加派人手连骆谨行一并盯梢。
可是盯来盯去,监视的人禀报说骆谨行只管窝在天香布庄的总号里与沈香徕腻歪,从不见他有什么异常举动。
许宗德知道骆谨行是盛钱庄的少东家,便又让人去查隆盛钱庄的底细。
隆盛钱庄在会康府也有两家,但是却不怎么出名,设在京城的总号更是没名气,和遍布全北辽的大钱庄聚金源和汇远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被挤得半死不活的。
许宗德打听完之后放下心来,猜测这个小白脸子也是个祸害人不眨眼的二世祖,一不小心被沈香徕迷上了,就铆着劲儿的往她身上搭银子,估计复宁知县肯给他办事也是被他的银子砸的。
可是正在他稍稍放松一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会康的几种产业这两个月的收益逐步减少,一问缘由才知道,原来近来在自家铺子附近有不少亲铺子开张,而且开起来的铺子所经营的东西一定会给自己的好,价格又便宜,自己铺子的客流正在急骤减少。
若是一家两家这样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几乎每种生意都这样,许宗德却不得不警觉了。
他最担心这些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