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本公主说话就跟圣旨一般,没人敢对你怎样的!”韶光拍拍他的肩膀。
回到皇宫后,整个宫中为了找韶光已经急成了一团,塞托将她放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算了,你先回去吧,取血的事情,还是下次再说吧。”
回到养心殿的韶光不免又被皇帝一顿数落,韶光以靠在假山后睡着了为由,打消了众人的疑虑,不过经过这次的事情后,皇帝便下令让她禁足三天。
知道裴沧水并无大碍后,韶光放下心来,一日十封信地命人送去裴府,众人见公主笑得甜甜蜜蜜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第三天一早,王碧君便入宫了。
对于王碧君的到来,韶光自是无比开心,早早的便命人准备好了她爱吃的点心。
韶光在殿内望穿秋水,终于等来了太监的通传,立刻便迎了上去。只见门外款款走来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人,一袭纱衣迎风飞舞,飘然欲仙。
“碧君又漂亮不少,”韶光笑嘻嘻地说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便是瑶台仙子,见到碧君也要掩面离去。”
“公主这嘴儿倒是越发甜了,前两天不是还要死要活的吗?今日怎么倒转了性子,兴致高昂了起来?”进了内室,两人通常以姐妹相待,王碧君也不行礼,就这么随性的坐了下来。
“嘻嘻,秘密,”想到那个神秘少年塞托,韶光突然不想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皇城可是个是非之地,就怕给塞托带来什么麻烦,“碧君,今日怎么舍得来宫中看我?”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不来看你,难道还等着你来看我么?”王碧君嗔道,“你自己说说,及笄一年多,你可曾踏进过我王府半步?”
“韶光知错啦,碧君姐姐不要在意嘛,再说了,”韶光眼珠子一转,拿过一块糕点往嘴里塞,“前去你家递送拜帖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我既是已与沧水哥哥有了婚约,便不宜再去招惹别的男子了。”
“那傻小子倒是有福,能得公主垂青。”
韶光脸色一红,垂头不再说话。
“如今裴将军重伤在床,你又不能前去探望,就不想想能为他做些什么事?”王碧君诱探道。
“有啊,我有命内务府送去千年灵芝、天山雪莲等滋补之物给他养伤啊,怕他无聊,我还每天写信来着呢。”韶光不明所以。
王碧君叹了口气:“就这些?”
韶光点点头。
“殿下,”她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殿下可知,你能为他做的,远不止这些。”
“那还有什么?”韶光茫然的问道。
“殿下可知这次刺杀裴将军的幕后指使者是谁?”
“听说证据都指向那个少年将军奚原,”韶光蹙眉,“可这些都是前朝的事,后宫不能干政。”
“公主此言差矣,公主乃是大周未来的皇帝,公主的身份便如同太子一般,太子在成年之后,也是能上朝听政、参政的。况乎皇上日理万机,久病沉疴,殿下难道不就不想为皇上多分担些吗?”
韶光点点头,觉得王碧君说得甚有道理。
“殿下有没有想过,这次若是裴将军真出了意外,撒手人寰,那么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韶光摇摇头。
“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奚原,殿下不妨想想,”王碧君站了起来,围着她一边转一边说,“皇上自幼便在军中历练,早些年大周动荡不安,皇上也是马背上打下的江山。皇上最欣赏的青年才俊是哪种类型的?自然是文治武功的!若是论朝中两大新秀,非奚原与裴沧水莫属,裴将军自幼与你一同念书,也算是皇上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根正苗红。而奚原,纵然他年少有成,也难保不是狼子野心,皇上心中的驸马,自然是裴将军。但若是裴将军死了呢?”
“你的意思是……奚原想成为驸马?”韶光惊骇地瞪大眼睛。
“没错!”王碧君点点头,在她身前站定,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殿下,奚原此人,不得不除!”
韶光浑身一震,如被人当头棒喝,一句话都说不出。
“殿下仔细想想,奚原若成为了驸马,轻则挟天子以令诸侯,重则杀了殿下自立为帝!俗话说的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公主要眼睁睁地看着姬氏的江山落入一个外姓人的手中吗?”
“不……”韶光摇摇头,脸色惨白,“碧君,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只要日日在皇上面前恳请皇上处置他便好,皇上那么疼公主,定然会对公主百依百顺的。”王碧君微笑道。
“多谢碧君姐姐,如若不然,大周百年基业毁于我手,我当真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了。”韶光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
见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王碧君便不再与她聊政事,只挑了生活中一些有意思的小事儿拿出来说。
正巧到了换季时节,韶光新做了几件衣服,拉着王碧君试穿。
这些宫装俱是华美无比,尊贵大气,王碧君穿在身上便舍不得脱下来,面上虽然微笑着,心中却泛着酸。
韶光见她喜欢得紧,便让她收下这几件衣服。
王碧君连忙推拒,此乃宫装,而且还是公主的品秩,哪是她一介臣女能穿的?要是穿了,那便是以下犯上,好比私制龙袍,那是要掉脑袋的。
这养心殿内室无人,韶光又与她亲如姐妹,她自是敢试穿她的衣服,若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