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什么样?”明飞问。
李俊龙坐下来:“你们都知道的,朴正宇儒生是我们高丽国兵判大人的公子。在汉阳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没有人敢惹他,我们这些儒生,对他言听计从。也是因为他家势力庞大,惹不起。”
韩在锡说:“这次来大明交流学习,朴正宇没有什么特别,还是平常的老样子。从他欺负陈品希贡生就看得出来了。说话刻薄,也不至于惹来杀身之祸。朴正宇再怎么过分,也应该清楚,我们是外国人,怎么会在大明惹下事端呢?所以,做任何事都不会太过分的……”
明飞看得出李俊龙和韩在锡都没有说谎,又去问了其他的儒生,还有日本国的留学生以及暹罗的交换生,他们的口供是一致的。都说朴正宇只是蛮横无礼。但是还不至于让人对他有残杀之心。
常诺林说:“我想再看看证明朴正宇儒生身份的玉佩。”
韩在锡连忙起身回房间。打开盒子发现里面的玉佩不见了,不由得惊诧万分。
“大礼司,朴正宇儒生的玉佩不见了。”
丢了?
那块玉佩价值连城如果是为财杀人。朴正宇死了就应该把玉佩带走,不应该留在现场才对。现在丢玉佩。是什么原因?
沈俊钦和都子冲查遍了所有上报有人失踪的人家……
“我家相公叫潘明,是个打更的更夫……”
“我儿子羽凡就想着做大侠,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那个死鬼就知道喝酒,不知道死到哪里了,现在连给他收尸都不行!”
都子冲头晕脑胀了,这三个在案发当日失踪的人,都跟朴正宇没什么关系。这样一来不是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吗?
沈俊钦一言不发,把证人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这里面更夫的是最可疑的人,想着做大侠的年轻人和酒鬼不一定会记得回家,但是更夫却应该在天亮十分回到家中,妻子等不到丈夫立刻报案,就能说的通了……
“师兄,你在想什么?”
“子冲,你先回去,我还有几句话想问问那个更夫的妻子。”沈俊钦连忙返回向着更夫家跑去。
潘明的娘子是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人外粉嫩,这么漂亮的女人应该嫁的更好才是。
“公子?您怎么又回来了?”潘明的娘子余氏显得有些意外。
沈俊钦微微一笑:“我想问清楚一点。”
沈俊钦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没有女人对他那温柔的微笑有抵抗力,余氏毕竟是穷人家的女人,哪里见过沈俊钦这般俊美无双的男人。
“进来说话。”余氏把沈俊钦迎进院子。
沈俊钦说:“我问几句话就走,潘夫人,你可听说过朴正宇这个名字?”
余氏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您可知道你家相公打更时的路线?”
余氏沉默了片刻:“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每日亥时出门,清晨时分回家。”
沈俊钦点点头:“谢谢,告辞。”
余氏依依不舍把沈俊钦送到门口,目送他远去。
沈俊钦刚走过转角,一个老太太将一口浓痰从门口朝他吐来,沈俊钦连忙闪开,浓痰在地上滚成了泥团。
“婆婆,我哪里得罪你?”沈俊钦很确定那老太太是故意的。
“衣冠楚楚的qín_shòu!都是贪恋着潘家媳妇的美貌偷儿摸儿的来贪腥。我恶心你们!”老人家对沈俊钦说。
沈俊钦笑道:“这么说来,潘家媳妇的姘头还不少?”
老人家觉得自己多嘴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沈俊钦连忙上前拦住老人家要关的门:“哎哎……婆婆,您话还没说完呢!那潘家媳妇怎么了?都是谁来偷她的腥?您说清楚啊。”
婆婆拉开门推开沈俊钦:“都是衣冠楚楚的,晚上偷偷摸摸的来,天没亮就偷偷摸摸的走!”
沈俊钦用脚抵住房门:“您知道潘明失踪了吗?”
婆婆笑道:“我怎么知道?”
沈俊钦说:“很有可能被人杀了,我是来查案的,您老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那潘明又不是潘安在世,没钱没势,却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谁不惦记着,很有可能被哪个姘头给做掉了,就是为了那漂亮娇媚的女人。”
婆婆说:“有道理,那余氏是潘明救回来的,不是明媒正娶。她说要报答潘明的救命之恩,非要嫁给他当媳妇。潘明对她很好的,刚开始小两口挺惹人羡慕的。后来来了一个像你一样的有钱公子,余氏的心就没在潘明身上了。跟着那个公子乱搞,让我听见好几次了,就在七天前还来呢!”
沈俊钦笑到:“婆婆,你可有看清楚那贵公子的模样?”
“老眼昏花,脑袋都不好使了,你让我描述我是描述不出来的,不过如果让我见到,一定认得!”
沈俊钦借来婆婆家的笔墨,将朴正宇的画像跃然纸上。
“是这个人吗?”
婆婆盯着画像看了很久:“这个人来过,不过他不是姘头,他是来打人的。打余氏,嘴里说的一句都听不清楚,要不是潘明护着,余氏会被活活打死的……”
打女人?!
看来这个余氏,一定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