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走后,阿诺却再也睡不下了,强撑着起身,本来想做一个全新的容光焕发的自己,却以一个无精打采蓬头垢面的一天开始了,翠芝听见声响,说道:“小姐,洗漱水已经打好,你现在要梳洗么?”

阿诺伸出头,说道:“我已经醒了,你进来吧!”

翠芝端着一盆热水,快步利索的进来,脸上随有些疲倦,却难以掩饰喜悦之色,阿诺洗漱,翠芝轻快的把被褥叠好,说道:“小姐,虽然王府定是什么东西都是新的,小姐的被褥什么的都无需带过去,想必过府之后,王爷也会找裁缝为小姐量身定做衣物,可是这件裘皮的披风确实也忒珍贵了,小姐要带过去么!”

阿诺看翠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一定要搬过去么!”

翠芝呆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问道“孟公子如今成了会稽王,小姐难道还要在这里做酒么。早上看王爷的样子,定是胸有成竹的请小姐过去,难不成小姐心中有苦衷,想留在这里。”

阿诺叹了口气说道:“你只听说孟公子封了王,却没听说过孟公子将要娶张小姐为王子妃么,翠芝,这里的东西都不必带过去,我迟早有一天是要回来的。”

翠芝看阿诺神色忧伤,安慰的说道:“小姐若不想去,便尽可留在这里不去,我和青砚去向王爷说,想必王爷也不会为难与你。”

阿诺摇了摇头,说道:“事情若是这么简单便好了,怕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呢,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王爷的东西你且放着,等下我来收拾,你去为我准备些吃的。顺便帮我看一下青砚起了没有,叫他随我一起吃早饭吧!”

翠芝应声出门,阿诺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道:“还好,刚才并没有因为子轩的话而动摇,坚持下去,这才是第一天,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收拾完毕,送来早餐的。却不是忙碌了一早上的翠芝。而是拿着食盒的青砚。阿诺想了一早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对青砚说,也不知青砚之前说的他自有他的去处是不是要回到王行身边去,这么多日子以来的相处。今天这顿道别的饭,却是难以下咽。

青砚似无事一样,把食盒之中的清粥小菜拿出,阿诺早上吃的清淡,这习惯青砚早便晓得,所以小菜也尽量的新鲜,阿诺说道:“青砚,你也坐下,陪我一同吃。”

若是以往。青砚都会推脱酒坊有事或者是已经吃过,今天青砚却大大方方,安静的坐下,更有一丝变得气息刺激着阿诺,阿诺手中的勺子在碗中荡来荡去。正在琢磨着该如何开口,却听青砚先说道:“小姐既然已经决定,便心安的走即可,莫言醉我会为小姐妥善处理的,小姐不必这么为难。”

阿诺见青砚已经知晓,索性直截了当,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虽然要走,但是酒坊我不会扔下不管的,我只是过去暂住一段时日而已。”

青砚似不信阿诺方才的话,惊声问道:“暂住,小姐只是暂住么,多久回来。”

阿诺坦然的笑笑,说道:“白日我便回来,王府离酒坊不远,来回跑虽然辛苦了些,但总是来得及的,酒坊一切照旧,翠芝留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你是要回到王行那边去,还是要留在这里。”

青砚说道:“我自然是要留在这里等待着小姐回来。”

阿诺得到了最满意的答复,喜悦之情难以言表,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扔下我不管的,却不枉我上元节那日,为你和子歌公主打掩护,青砚,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和子歌公主在一起的!”

青砚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小姐,青砚决定留下,不是为了这个。”

阿诺却不再追究青砚留下究竟是为了什么,反正现在青砚已经成为了她的后盾,即使没有了王行,青砚依旧是她可以依靠的人,想到这里,阿诺不由的站起来,拍着青砚的肩头“之前我和王行说的,要给你自由,我不知道你为何不肯,只是青砚,你想过没有,你,青砚,不是任何人的,而是你自己的,你要大胆的去爱,给爱自己和自己爱的女子,一个完完全全的自己!”

青砚如云里雾里,他也不知道阿诺为何今天早上会对他说这么一堆貌似很有哲理的话,大胆去爱,自己是自己的,这种想法,他之前想都未曾想过,自王行把他从贫民窟之中救出来的时候,他便是王行的,从未想过,他还有自己,他要为自己心爱的女子,做一个完完全全的自己!

啪啪啪,伴随着一阵鼓掌之声,白色的身影闪过,阿诺的早餐却再也吃不下了,王行今日那雪白色的长衫,晃的她眼睛生疼,她刚才那番策反青砚的话自以为说的合情合理,动人心扉,却不知王行何时已经走进门来,这一阵鼓掌,定是全都听了去,未等王行先开口,阿诺决定先发制人,说道:“我昨晚对你说的话,你可曾全都听进去了。”

王行含笑,点头说道:“全都记在心里,一句不忘。”

阿诺说道:“既如此,今日为何你还到这里来,我不是都说过,要做一个新的自己,与你再无相干了么!”

王行优雅的坐下来,目光扫视过在一侧垂首而站的青砚,落在阿诺那副心虚的脸上,说道:“没错,你与之前的王行却是再无相干,今日我特意换了一个新的自己来同你相交,希望你看在之前的情分上,不要嫌弃。”

阿诺听闻顿时如雷劈,昨晚信心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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