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这世界上谁不可怜,比起自己母亲那般清苦的一个人生活,安后养尊处优的生活还算是什么可怜?可是却不忍心拒绝子歌的要求,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王后娘娘的。”

这一夜俩人各怀心事,聊的不多,却一个劲的喝酒,一会儿工夫,那一坛子酒已经喝的见底,子轩酒量浅,已经醉的双眼迷离,趴在桌子上一个劲的喊着阿诺的名字,子歌虽然酒量也不差,但是她今天一心想把自己灌醉,所以拼命的喝着酒,一会儿功夫,便觉得头有千斤重,躺在那里,一点都不想起来了。

待一大早翠芝从屋子内出来的时候,看到眼前这样子也都吓了一跳,这么冷的天,这俩位一个王子,一位公主,却这样不管不顾的喝着酒,究竟是什么愁人的事情能醉成这样子,她此时觉得,做皇帝的孩子又有什么好,还不如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忙把子轩公子喊醒,将子歌带到房间之内,子轩不忍心再看这张脸,便独自一人走出房间,在池塘边上喂养着他那些锦鲤,他记不清多久了,多久没有来喂过它们了,之前同阿诺在园子里的点点滴滴又都涌上了心头,阿诺的一颦一笑,都在他脑子里怎么也挥之不去,她开心的说以后我养着你的样子,她专注的在这里酿酒的样子,她皱着眉头,看他天天一副事不关己的闲人样子,此刻想起来,都是一种幸福,自从搬到王府之后,阿诺可曾有一天是真正的快乐过!

池塘之中的鱼儿吃的甚欢,并没有一只因此而饿瘦了,可见平日里,翠芝是有专心打理过的,自然也包括他的鱼儿。翠芝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可是她却一直在这里守着,相信阿诺能够回来。而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口口声声说要她,却把她推给了别人,如今那件事情做了以后,他便更没有回头路了,阿诺同他便如同是没有相交的俩条平行线,无论走多远,却始终找不到相交的地点。

而此刻的王行,却是如坐针毡,望着周围被十多个家丁的把守,他真是有苦说不出。就在几天前,他收到家书,母亲病重,望回家见儿一面。他连夜赶路回到家中之时,他那老娘正好好的坐在门口的贵妃榻上嗑瓜子。见他进门,收拾现在却是来不及了,只得把瓜子放在身后,一只手顺势按在头上,哼哼唧唧的说,头疼死了。

见到母亲没事,王行也便放下心来。迈进门的脚便偷偷收回去,打算就这么不告而别。

还未走到院子里,他老娘已经飞身挡在了他跟前,说道:“站住,回来了连你老娘的面也不照一下,又是想去哪里?”

王行苦着一张脸。说道:“菱姐你行行好好不好,放我走吧,我建业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展红菱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天未见,已经瘦了一大圈儿。心疼之中带着一丝责备,“建业有再大的事,也比不上我儿子重要,这些年我们母子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你若真的无心那个位置,便尽早离开那个是非之地,我听挥毫说,孟子轲的要求越来越多了,而且还给你吃了什么毒药,这等心境的人,即便当了帝王,也是百姓的灾难,我们既然已经在卫国避世这么多年,便只想好好的过日子,不想再参与他们之中了。”

王行低头不语,母亲的话他早已明白,年幼时他便带着一种怨恨去看待吴王,当母亲叫他去建业为吴王做事的时候,他一百个不同意,既然他不拿他当儿子,他又何必要拿他当父亲,可是母亲当时含着眼泪说,这是我们母子欠他的,你按照他说的去做,等还清了,我们便个不相欠了。

他当时并不明白母亲为何要说他们欠吴王的,他只是觉得,是吴王欠她才对,所以在建业多年,他从未有一刻想要去跟吴王相认,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成越的吩咐去做,他跟阿诺说他不屑于与大王子孟子轲合作是真的,不仅是孟子轲,就连吴王,他也是不想为之办事,只是无奈之中的应付罢了,在他心中,他的父亲,永远都是那个牵着他的手,教他看账本,打算盘,带他到全国各地进货的范卿。

见他不说话,詹红菱说道:“怎么,不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在建业呆的久了,对那个位置产生幻想了吧!”

“不是,我从来没想过从他手中得到过什么东西,所以您老人家也不必担心,我是不会给您找个皇太后做的,只是,秋琳还在建业,我要接她回来。”王行老实回答。

“又是那孩子,上次你回家,呆了一天便匆匆的跑了,听挥毫说是为了那孩子,这次你迟迟不肯回家,还是为了她,不要以为在丽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老娘我不知道,你这番一门心的投进去,可是动了心了?”詹红菱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有什么心思,何时逃得过自己的这双眼睛!

王行说道:“您老人家既然已经知晓,就放我回建业吧,建业真的发生了大事情,据我收集的信息,大王子子轲遇刺,生命垂危,而幕后的出手策划这次偷袭的,很有可能是会稽王,秋琳若是被卷进去,定是凶多吉少,我一定要带她离开。”

詹红菱的脸色突然之间冷了下来,这样的脸色,王行其实心中是明白的,母亲平日里看似很惯着他,可是若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那是半点也马虎不得的,他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说道:“说好不翻脸的,您老人家干什么这么严肃么,我保证,我不会参与他们兄弟二人的任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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