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见惯了打打杀杀的吕懿,挨打挨到自己都不觉得疼的范珩,也对阿诺的这俩俩条腿表示深深的担忧,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她居然还能忍着不去喊痛不掉泪,她可曾还记得自己是个女子,这等伤痕累累,她对自己怎么说的过去。

吕懿自是不敢再看,拿起纱布,出门告退,他此刻恨不得把洛鑫这小子抓过来用剑戳成筛子,这么重的伤,他怎么下的去手!

范珩看着阿诺那俩只肿的已经变形的小腿,问道:“究竟是谁干的,居然把你伤的这么重!”他现在甚是怀疑那个把她弄成这个样子的是丞相洛璃,所以阿诺才一直不敢说话,而是要维护着那个人。

阿诺倒是云淡风轻的回答:“谁干的有什么重要,如今素锦能够治好我的腿,便可以了么,不然你想怎样,难道也要去学他,把我的一条腿也要弄成这个样子的么?”

范珩视线直逼阿诺的双眼,这等压迫感让她深深的觉得不习惯,但是她却没有半分的退让的意思,总该要面对范珩的,逃避这个问题也不是办法,阿诺低着头,思索了一下一会儿该怎么去跟范珩说她自己这些天来所遭遇到的事情,吕懿手中拿着阿诺解下来的纱布,眼神之中竟然也有了杀意。

范珩低声说道:“我自然不会只打断他的一条腿,她的俩条腿,我都不会放过!”

阿诺白了他一眼,说道:“欺负我的人就是他,你觉得你打的过他么?”伸手指着一旁站立的吕懿,吕懿有种中了头奖的悲凉,他刚才忘记出门,的确不是存心想在这里偷听的,只是被阿诺腿上的伤震惊了而已。

范珩自然知道阿诺这句话只是一句气话,根本就不是什么真的要他同吕懿火拼的意思,只是担心他这心头的一口气出不来。反而去找了什么不应该找的人,范珩何尝不知,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许拿吕懿坐挡箭牌,那个人即使你不说。我自然也会知道的。”

吕懿暗自吐了一口气,这混小子果然是比上一次要好多了,至少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对他动手了,想起手中还拿着阿诺腿上解下来的纱布,说道:“我这便去把纱布给素锦送过去,否则要耽误了素锦开药方,便不好了。”

吕懿出去之后,阿诺不再强撑着,刚才解开那纱布的时候触碰到了伤口,小腿上的新伤旧伤一同袭来。疼的她弓着身子,在长榻之上咬坚挺。

范珩见阿诺疼成这样子,心如刀绞,情愿自己替她痛了,也不要她肚子一个人去忍受这等痛苦。想把她抱入怀中,却又怕弄痛了她,问道:“素锦那里有止疼的药,你挨不住了,我去帮你拿一粒。”

阿诺抬头看见范珩那张关切的脸,说道:“不行,我已经吃过了俩颗了。这药不能再吃了,就算是再吃,也要五天之后,不然话我的腿好了,人却不知道会落下什么毛病,你放心。这点疼,我是可以挨过去的。”

范珩的手被阿诺紧紧的攥着,她一定很疼吧,所以才会这么用力的抓着,真是没用。居然让她这么痛苦的独自挨着,自己却不能替她分担半分。

素锦看着纱布上的药膏,自己也无奈的皱了皱眉头,他说能够医治好阿诺的腿,自然是有他自己的办法,只不过那个办法太过于残忍,就算是江湖上绝顶神医,也不会经常使用的这种方法,那就是把骨头未长好之处重新打断,然后施以断肠草,骨头便会迅速的愈合,这等方法太过于霸道,而且没有人能够把握该用多少剂量,少了则达不到药效,多了人将会中毒而亡,可是这方子的绝妙之处就是他素锦已经找到了更温和的办法来破解,只是这过程太过于痛苦,阿诺是一个女孩子,素锦要充分考虑她的承受能力。

吕懿见素锦在这里优越不觉,好心提醒道:“别说我没告诉过你,府上我那位岳父大人却是个狠角色,若是你医不好他女儿,就算是我,都没有办法保证你和范珩那混小子能够全身而退,知道么?”

素锦把手中的纱布放到一边,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刚才的方法,手中的药膏在一点一点的搅拌,轻轻的说道:“别说是他饶不了我,就算是我家公子,也不会放过我的,那可是我家的少夫人。”

最后那三个字,紧紧的敲打着吕懿的耳朵,果真是什么主子教导出什么下属,吃了一次哑巴亏,他也自动的学得乖了点,不去自找没趣,起身告退。

待素锦拿着药膏走进阿诺房间的时候,俩个紧紧相拥的人稍稍有一些反映,阿诺想挣脱,却给范珩按了回去,说道:“素锦又不是外人,在他面前,也无需掩饰。”

素锦不怀好意的一笑,说道:“夫人害羞了,不过等下若夫人若是不希望被人绑着的话,那便劳烦公子就保持这个姿势吧!”

阿诺不解,范珩之前也试过这断肠草的威力,心中一冷,问道:“没有其他的方法了么?”

素锦苦笑着回答:“夫人的左腿还好,只是这右腿,本就受伤的骨头,现在却伤的更加严重了,接骨的时候没有接好,必须要用这个法子,才能够确保之后这条腿还能站立。”

阿诺心中有数,对素锦说道:“无论是什么法子,只要能够快点好起来,就可以了。”

素锦在纠结要不要把这治疗的过程跟阿诺描述一遍,但见范珩这番担心要死的样子,却不敢多废话半句,赶紧把手上的药膏放在案几之上,然后一只手按住阿诺的脚腕,另一只手在阿诺的伤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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