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极是!”陆衍心头一震,看着周冉的眼里突然多了一分笑意,连连赞叹,“乱世中有不得不为之事,唯有心性坚定之人方能成器……”
周冉挑了挑眉,抛开先前的气恨不算,心道这人倒也真不是什么都不可取,至少见识广,看得远,也沉得住气。上辈子的陆衍在乱世中也算个枭雄,这辈子的陆衍除了长得好之外,也不是一无是处,遂压下心头的疑惑,点着头嗯了一声,算是附和了。
陆衍见状,心头微动,细长的眉微微挑起,脸上笑容又灿烂了几分,声音清朗温和地跟周冉说着话。
一旁的齐老太傅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人竟然说到了一块儿,顿时惊得连茶也不喝了,满脸古怪地哼了一声,不耐烦地朝周冉摆手道,“行了行了,你这丫头说起这些来倒是头头是道,练字却不用功、回去写几篇字去!明儿再过来。”
周冉心里有事,也不愿多留,顺着话应了,别了齐老太傅,又勉强朝陆衍屈膝告了辞,带着朱槿一道出了阁楼。才刚转过小溪边的抄手游廊,还没到二门口呢,后头陆衍便追了上来,顶着一脸如春花绚烂般的笑意,喊住了周冉:“小丫头——”
周冉顿时气结,头也没回地拉着一脸莫名的朱槿快步出了二门。还是圣人那话说得好,唯女……不对,是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她才刚觉得这人好了点,他就得寸进尺了!
(突然觉得陆世子挺有受虐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