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片刻不敢耽误,立刻去了儿子刚刚转入的病房,万分期盼他能在不久后醒来。
祝夏也听见了医生的话,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但愿能出现奇迹,愿上天可以垂怜。
七,八个小时过去了,傅母的嗓子都沙哑了,傅施年还是没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戴着氧气罩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要一直就这样睡下去一样。
傅母心里怕得很了,天还没亮就上了山上的寺庙,求佛烧香祈福,求佛祖可以大发慈悲。
祝夏看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走,他的生命正处在弦上,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她不能再在这里坐以待毙了。
走到了这一步,她不得不又拿出了在心里徘徊想了许久的一个大胆想法,擅做主张,要是先生知道,一定是不会答应的。
可是如今,不那样,还能怎么办呢?
就算再不行,也要做了。
她下定了决心,转身离开,立刻定了一张最近一张去往国外的飞机票。
······
何姿的刘海儿长了,遮住了眉毛,需要修剪。
君喻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剪刀,用梳子梳直了她的刘海儿,一点点修剪着。
他好像什么都会,没有什么不会,倒是省了很多钱。
何姿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刘海儿,修剪地很是整齐,比得上专业的理发师。
“你有什么不会吗?”她很是好奇,到底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有。”他回答得一本正经,好像真的有什么事是他不会。
“什么?”她很想知道。
他轻轻地用指尖擦了擦剪下的碎发,“摘星星,月亮和太阳。”
何姿不说话了。
这男人,是在逗着她玩吗?
清晨,君喻起得比她早,早早地出去给她买早餐,她很喜欢隔了两条街的那家早餐店做出的早点。
临走时,她还在安静地睡着。
日本的早晨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等到太阳出来照射出光芒,才会慢慢消散开来。
房间的门铃响了起来,她被吵醒了,以为是君喻出去后忘了带房卡,穿着拖鞋前去开门。
当房门打开,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人时,才开始自嘲起自己的粗心大意,君喻那样细心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出去忘了带房卡呢?就算忘记了带房卡也不舍得按响门铃的,心里顾及着怕会吵醒她。
什么话都没说,决绝地准备关上房门,可是房门还没关上,就被一只手用力抵住了,焦急地唤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