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艾怔怔地看着他那双痛苦的眼睛。她的心化成了柔弱的水:“淖云,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为自己第一次完整地说出那么长的告白,也为她的谅解。他用手指梳理她的长发,然后在她身侧躺下,用被子盖住她单薄的身体。
奇怪的是,他现在对她真的一点邪念也没有,只想好好看着她。
两个人面对面地躺在一起四目相对。钟艾轻声说:“淖云,其实过去的事也不能全怪你。你不用那么自责。”
许淖云沉声说:“应该怪我,是我太自私了。”
钟艾摇摇头,认真地说:“真的不能怪你。”
“为什么?”他轻声问。
钟艾淡淡的笑了,柔声说:“因为我是有意勾引你的。”
许淖云愣了愣,问:“什么?”
钟艾说:“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下班下了大雨。我在公车站等车,你开车把我送回家,后来我们不是……其实那天我的车根本没坏,就停在公司好好的。我想让你抱我,就故意打着伞冒雨去等公交车,还让自己淋透了,你当时那么正人君子地把我送到楼下。说实话,分别的时候我还有点伤心呢……没想到你后来还是上钩了,我好高兴。”
许淖云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钟艾:“你那天是故意的?!”
钟艾无辜地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你淋得浑身湿透,是为了勾引我?!”
钟艾又轻轻点了点头。无辜地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啊,我一开始来找你,就是因为觉得你长得帅啊。”
“你!……”许淖云觉得自己脑子彻底乱了,她以前是说过,可是那时候他还以为她说的是气话。没想到竟然是认真的!“那你随便在电影里、在杂志上看到哪个长得帅的,岂不是都要扑上去啊!”
钟艾立即举起三根手指,决绝地说:“绝对没有!你不信去问闻蕾,去问卢奕,问博物馆的任何人都可以,我从来没有说过任何人帅,除了你之外!”
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她,恶狠狠地说:“我会去问的!”
钟艾认真地说:“淖云,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以前最讨厌长得好看的男人了,我觉得男人如果没有内涵,那还不如长得丑点,花瓶式的男人最让我反感了。我认真的只觉得你帅。”
许淖云觉得自己彻底被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打败了。
她看着他傻傻地笑,好像只是说了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他被她的天真打败了,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说:“你以前说过男人有‘三大迷思’,其中一条是说,女人明明爱的是男人的钱,男人却总以为女人是爱自己的才。我知道你不冲着钱,却没想到你竟然是奔着色来的。”
钟艾厚颜无耻地说:“嗯,所以说我动机很纯洁,是不是?”
他漫不经心地答“是”,手却轻轻拨开了薄被,目光轻轻扫过那完美的玉体。她说不出哪里特别勾人,就是皮肤又白又细,肩膀和锁骨的线条格外的漂亮,胸也不是特别丰满,但是不大不姓合适,泄很平滑,细长条的腿,脚丫长得很玲珑……
他的目光像扫描机似的一帧一帧地扫下去,虽然没动手,钟艾却觉得自己好像全身上下都被抚过了,身体莫名地敏感起来,心里一慌,便想扯过被子遮住。他却不让,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就豁然开朗了。原来以前都是你睡我,不是我睡你。既然你都这么坦白承认了,我们就来谈谈吧,你白睡了那么多次,要怎么补偿我?”
钟艾没遮没掩地暴露在他目光下,就是脸皮再厚也受不了,讷讷地辩解道:“怎么能说是我睡你呢,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刚才看你那么难受,只是想替你卸掉心理包袱……”
他淡淡地“哦”了一声,手开始在那光滑的皮肤上梭巡,他留心观察着她眼波中泛起的阵阵涟漪,淡淡地说:“被女人反客为主,我现在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说说,我要怎么样找回感觉?”
他低头,唇舌像灵蛇一样在她肌肤上游走,她忍不住轻吟出声,又咬上嘴唇。他不愿她压抑,一边更卖力地挑逗她,一边说:“别忍着,让我知道。”
可恶的女人,竟然敢耍他。不予不取,她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一早就是他的。他要她天经地义,谁也不能说什么;他要得再狠,她也不能怨他。
滚烫的身体压下去,他用力擒住她的手,在她身上疯狂地亲吻吮噬,他清楚地知道她的敏感部位,他耐心地一个个攻破,非要让她浑身震颤,他才游移到下一个地方,重新发起攻击。
她带着哭腔求饶道:“淖云,别这样,不要这样对我……”
他抬起头阴郁地看着她问:“那要我怎么样对你?”
她红着脸,*已经爬上她轻蹙的眉间、惫的鼻头和娇艳欲滴的嘴唇,她朱唇轻启刚要说话,一条火舌便蹿了进去,与她抵死痴缠。
他不知不觉放开了她的手,她便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