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天虽然这么说,但我心里很清楚,这绝对不是什么疹子之类的皮肤病,肯定跟我们现在正经历的事情有什么关联,但内心还是希望这只是一个普通病灶,想着一会儿到镇上的诊所去看看,万一只是普通的皮肤病,那可真是祖宗积德了。
不过这事儿也不是十万火急,我睡了三天,肚子里面早就空空如也了,于是催促着一起去吃饭,顺便边吃饭边了解一下眼下的状况以及之后的打算。
原来这个镇叫木托镇,隶属汉源县,这镇上的人属于彝族跟汉族杂居,多年相处下来,彝族的民族特性基本都被汉族给同化了,只有少数老年人依旧是彝族装束,除此之外还有少量的彝族式房子,不过大多都显得破旧不堪,住没住人都很难说。
现在中国的很多乡镇都还很落后,按说应该不会有什么招待所之类的,不过这地方深处四川腹地,云贵川的地形本来就是出了名的复杂,崇山峻岭,湖泊河流众多,这些年随着祖国经济发展势头大好,到这些地方来旅游的人也多了起来,木托镇虽然不算什么旅游胜地,但是经常会有驴友到这个地方来,来的人多了,这镇上就有一部分人开始做驴友的生意。不过这个时节来此旅游的人不多,每年的三四月份算是旺季,那时节万物复苏,山里的景色格外迷人。
我们找了一家当地最有名的饭店,虽说是最有名,但跟城市里的饭店比起来却显得格外寒碜,我们这会儿也没得挑,出门在外,能够吃上一碗热饭已属不易,更何况这饭店里面还有各种山间野味。
各自落了座,老板就走过来问我们吃点啥。
小青天兴致颇好,就说:“你把那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土里钻的都给弄点上来。”
饭店老板有些犯难,不过他也知道小青天只是开玩笑,就说:“几位老板,您说的这些本店都有,不仅有,而且多,您要是每样都给弄上来,我估计摆两桌也摆不下,您还是别为难我,照着菜单点吧!”
我把菜单拿过来一看,不过是些寻常农家小菜,跟我们在长沙吃的东西也差不多,唯一稍显特别的是上面有道爆炒山鸡,不禁觉得这老板有些吹牛,就说:“老板,你这牛皮吹破了吧,就你这菜单上的几道菜,跟咱们在城市里面吃的那些菜也没多大区别嘛!”
老板眉毛一挑,故作神秘的样子道:“看来几位爷真想尝点新鲜货?来条土里龙跟豆腐脑怎么样?本店刚到货,还活蹦乱跳呢!”
我正纳闷什么叫“土里龙”跟“豆腐脑”,虽然豆腐脑我经常吃,但我也知道这地方的“豆腐脑”肯定不同寻常,正准备打听个中详情,只听小青天咳嗽一声:“那玩意就算了,咱们哥几个也消受不起,你就给来盘爆炒山鸡,再弄个牛肉火锅,另外再弄点鳝鱼,炒个薇菜就行了。”说完还冲我使了使眼色。
老板刚走,我就问小青天怎么回事,那“土里龙”跟“豆腐脑”是个什么玩意儿。
小青天摇了摇头说:“这两样东西吃不得,吃了是要折寿的,这土里龙说的就是穿山甲,而这所谓的豆腐脑就是猴脑,都是有灵性的动物,就说这穿山甲,那都是土地公的帐前侍卫,能吃吗?吃了之后只要你进山,就会被那些个穿山甲施邪术给弄死,要么跌进山崖里摔死,要么钻水里给淹死。再说这猴脑,猴是什么?猴是人类的近亲,某种程度上跟人是一样的,你说你能吃你家亲戚吗?而且据说这吃法特别残忍,把那猴的脑壳给割下来,露出完整的脑浆子,然后这食客就用吸管去吸,据说吃了这猴子的脑浆子,人会变得特别聪明,你说这叫什么事儿?人的智商不够,靠吸动物的脑浆子来增强智商,且不说这效果怎么样,就算它能够使人变聪明咯,但这人心跟qín_shòu还有什么分别?”
我听得目瞪口呆,只有点头的份。心想这世界最险恶的莫过于人心了,人类依仗着自己是食物链的最顶端,逮什么吃什么,但咱们这个赖以生存的星球,本身就是一个多物种组成的共生系统,一旦某些物种被灭绝了,那整个系统就得玩完儿,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人类本身。
脑袋里正想得没边没际,只听小青天又给我和武阳讲了一些关于人吃了猴脑之后遭到报应的奇闻异事。
话说有个广东老板,生意做得很大,这人一旦有了钱,就想尽办法抬高自己的身价,开跑车,住别墅,浑身上下是穿金戴银。这还不够,中国人不是讲究吃吗,吃饭的排场也有说道,什么五星级酒店,燕窝鲍鱼什么的,这些根本上不了台面,要吃就得吃那一般人吃不到的,什么东西那么稀罕?野生动物,而且是受国家保护的野生动物,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土里钻的,什么稀罕吃什么。
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广东佬的一帮朋友也都是跟他一样是qín_shòu般的东西,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专门的渠道,一旦逮到野味儿了,对方一个电话。这广东佬就邀齐他的狐朋狗友开着豪车深入那荒山僻野,亲自宰杀烹饪,然后饱餐一顿。
有一天,电话又来了,说是逮着了稀罕东西了,这东西吃了之后不仅延年益寿,而且能够让人脑袋瓜特别好使。广东佬一听就来了兴趣,很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野味儿,对人能有这么大好处。为了吊足他的胃口,对方还不跟他明说,叫他自个过来看。
这广东佬简直就是馋猫闻到了鱼腥,邀了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