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夕!她叫黄夕!”
“哦哦,我记起来了,她叫黄夕——奇怪了,这小姑娘的名字,我就是一直记不牢呢。”
文修之的记性其实很好,堪称过目不忘的奇怪,四局和情报部上上下下数百名机关人员和外勤特工,凡是在重要岗位上的军官,不要说名字了,就连年龄和大致履历他也能记得七七八八。黄夕是他特意从数百人当中挑选出来的优秀特工,他连她上的是哪家小学都记得清清楚楚,又怎会记不得她的名字?
但在许岩面前,文修之故意就是装出记不得的样子来,这样会给许岩造成一个错觉,即这联络人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物,也让许岩觉得,对情报部来说,他本人也不是很什么重要的人物来着,以减轻许岩的警惕性和戒心。
现在,这个策略显然是非常见效的,许岩真的没起什么怀疑了——四局那么大的单位,派个女联络员到西南锦城来见自己,对他来说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对了,你的那个联络员黄什么的,她今天下午跟局里联络,说要抽调借阅专案组的一篇论文,上海震旦大学的余教授写的那篇东西,说是你要的——是真的吧?你要这个干嘛?”
“啊,文哥,这么小的事,没想到也惊动到文哥你了?我听小黄说,你是四局的局长,平时该是很忙的吧,我想借阅一份材料而已,没想到还惊动你了。”
“唉,”文修之沉重地叹道,他半真半假地埋怨道:“岩老弟,你不知道,你老哥我命苦啊!我不但是这个局长,还兼了专案组的组长,涉及这案子的大事小事,他们都要报过来,让我厌烦得没够,但不理又不行!
对了,老弟,你突然要看发病的地域分布和时间分布的统计资料,这是干什么呢?如果你有什么好思路,你可要跟文哥说一声啊!为这案子,文哥我正焦头烂额呢!你可不能光在锦城花天酒地快活,不管文哥我了啊。”文修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呵呵,我哪有什么思路。我就想着了解一些案子的情况,看看能不能帮文哥你找到什么线索——我也是个外行,未必能提出什么在行的点子,文哥您要是觉得不方便或者太麻烦,那就算了,没什么的。”
“啊,岩老弟,别这样啊!”
文修之吓了一跳:自己处心积虑,花费了那么多心思,还派了精选的美女特工过去****加收买,目的到底为何?不就是为了能从许岩口里套出事情的真相来吗?
现在好了,许岩这家伙好不容易探出头来想干些正经事了,自己终于有机会窥知他的真正想法了,但却被自己一番话吓得退缩回去了——这时候,文修之简直想用力抽自己的脸,他赶紧说:“岩老弟,你要的那资料,我已经让人传过去了,你联络员会发到你邮箱里的。
我们搞这案子都小半年了,思维都已经固定了,陷入惯性思维里出不来了,而你是新接触,从一个新的角度着手,说不定能给我们一些启迪吧!就算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你帮老哥我看看材料,提供点参考意见也是好的。”
文修之态度这么诚恳,许岩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说:“好的,那我就帮文哥你参考参考了——对了,文哥有个事我想问你下,我的那几颗药丸,用给襄城抓到的那个家伙,效果怎么样呢?有效吗?”
电话对面沉吟了一下,文修之沉吟着说:“老弟,你的几颗药,倒是有点效果的,但现在,又出了其他的问题了,事情搞得很复杂——”
许岩微微紧张:“啊,是我的药出问题吗?”
“不关你药的事,但是。。。呃,跟你的药也是有关系的吧!电话里头也说不清楚,过阵子我碰到你时候当面跟你详说吧。对了,你的那些药。。。还有吗?”
许岩放下心来了——听文修之的口气,不像是出了什么坏事。
文修之还想问自己要药,许岩立即摇头——他也不管文修之在电话那头根本看不见自己的动作,直截就说:“没了~我上次跟文哥你就说过了,这是我偶然机会得到的祖传丹药,就剩那么四颗了,全部给你了——你不是说拿去给国家分析成分和仿制了吗?”
说到这个,文修之显然来了气:“老弟,真让你当初说中了,这药的仿制,出问题了!那帮狗屁的专家教授啊,什么科学院士啊长江学者啊,别看一个个头衔忒响,要钱的时候嘴巴嚷得那个凶啊,真要他们干点正经事,立即就哑巴了,说什么成分不明流程不明无法仿制,还说什么样本太少不够分析。。。当场把我那个气啊!他们当这是泡泡糖啊,一抓一大把啊,如果单单是蔗糖加点淀粉果酸什么的,那我也会制,哪用得找你们这帮家伙!
对了,有个事忘记跟你说了:岩老弟,你那四颗药,国家已经买下了,我们正在向上头申请特别拨款,到手再给你打过去把,直接打你工资本上吧。”
“钱的事倒是不急,不过——”许岩迟疑道:“文哥,那钱,你不是给过了吗?我看工资本上,已经有了五十万的打款。。。”
电话那头传来了文修之哈哈的笑声:“哈哈!岩老弟,你真是老实人啊!你那个药这么珍贵,又是绝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