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许岩站起了身子,作势要走,这时候,安晴织子快步走过来,神情惊惶,她喊道:“许桑,您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许岩两手一摊,他笑嘻嘻地说:“本来我在头等舱坐的,但乘务忽然说有尊敬的日本外交官上飞机来了,要让出头等舱来给诸位尊敬的日本外交官——事情就是这样了。
好吧,你们慢慢坐吧,我先回去了。”
听许岩这么说,安晴织子的脸色唰地白了,她语无伦次地叫道:“对不起,许桑,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您在这里。。。请您千万不要走!”
她可是太清楚了,一旦许岩被从头等舱赶了出去,那自己就把许岩给得罪大了——自己一行人千里迢迢从日本赶到京城,又从京城飞来锦城,目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讨好许岩,抹去过去的恩怨,跟他建立友谊吗?
现在,就为个头等舱的座位,自己一行要硬生生地把许岩当众赶走?!
自己居然要抢许岩的座位?!
安晴织子懂中文,也是略通中国的风俗文化,知道中国人最是爱好面子。在很多大人物看来,被这样当众赶走,那侮辱性不亚于被当众扇了一个耳光。
自己一行人千里迢迢地过来,花费了那么多的功夫,又是送钱又是赔罪道歉,就是为了把许岩给得罪得更深了吗?
想到那后果,安晴织子脸色发白,冷汗直流,正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了桥本一郎严厉的呼喝:“安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点了名的安晴织子没办法,她战战兢兢地答道:“桥本部长,这个头等舱的座位,本来是许桑和他的朋友在坐的。现在,因为我们临时决定登机回京城,航班的乘务要求许桑他们腾出位置给我们。。。许桑说,他准备给我们让位置,他回经济舱去坐——对不起,许桑看着好像很生气,桥本部长,我们好像闯祸了!”
听了安晴织子的说话,桥本一郎当场也是脸色大变,他骂了一句:“安晴,你混账!你竟敢干出这种事来,要许桑为我们让座?”
安晴织子连连鞠躬,她的说话已经带了哭腔:“对不起,桥本部长,对不起!都是我办事不力——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许桑他会在这趟航班上啊!”
“八嘎!”
都这个时候了,安晴织子还在狡辩说不知情,这越发让桥本一郎愤怒。他怒喝一声,狠狠地扇了安晴织子一个耳光,他大喝道:“安晴,放在以前,你该立即剖腹谢罪的!”
被当众扇了一个耳光,安晴织子顿时哭出声来,她对着许岩深深鞠躬,哭着说:“对不起,许桑,都是我的错,实在对不起了!”
“八嘎!安晴,你对许桑做出这么失礼的事情,光这样就足够了吗?拿出你的诚意和气魄来!”
“嗨依!”
安晴织子闻声立即从命,她对着许岩跪倒在地,双手扶地,深深地磕头,一边哭着说:“对不起,许桑!对不起,许桑!是我的错,请您原谅我的愚蠢!”
包括桥本一郎在内,几个日本外交官也跟着深深鞠躬:“许桑,我们做事太愚蠢,冒犯了您,实在太对不起了!如果您不高兴的话,请您任意责罚我们吧!”
看到这一幕,在场众人顿时震惊得呆若木鸡。
黄夕倒是明白怎么回事,她亲身经历过那场谈判的,知道日本人现在对许岩很讨好。但放在其他人——包括赵嫣然和她的随从,还有在场的几个空姐眼里——他们都是惊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空姐们虽然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但眼前的情形,她们还是看得明白的:那带头的外交官,叫桥本部长的大人物,一边叱骂着那个女翻译,一边对许岩连连深鞠躬,嘴上叽叽呱呱地说着什么,还有那几位日本大使馆的官员,统统都对许岩鞠躬赔罪,那位女外交官甚至都哭着给许岩磕头赔罪了。
看着这一幕,空姐们心中顿时惶恐起来:天哪,堂堂的日本高级外交官,平时在中国哪里都享受优待和尊崇的大人物,没想到碰到这位不起眼的年青许先生,他们活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当场吓得下跪赔罪,涕泪交加!
几个空姐们想象不出,到底什么样的人物才有这样的威力,能让日本人的外交官忌惮到这样的地步——说难听点,就算碰到我们的中央大首长,日本外交官们也不至于要吓得磕头跪倒吧?
现在,空姐们被眼前这一幕给深深震撼了,她们已经无法想象,许岩的身份到底高到了何等地步?
这时候,她们也知道,自己肯定是闯大祸了:那几个日本人外交官只是无心之失呢,就被吓成了这样。而自己这帮人,是当面想要驱赶这位许先生出头等舱的,比起那几个无意中犯错误的日本人,自己岂不是把这位许先生给得罪得更狠?
这位许先生,他肯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这样的人物要报复自己,搞不好一个眼神就够了吧?
那边的日本人外交官都要痛哭流涕地跪地磕头才能取得这位许先生的原谅,那自己又该怎么办好呢?难道也要学着日本人的样子,一样跪在许先生面前痛哭求饶?
一时间,几个漂亮的空姐陷入了惶惶不可终日的惶恐之中,她们面面相觑,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恐惧。
这时候,黄夕在快速地帮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