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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严首辅被弄得灰头土脸,他的门生也不像前些日子那样上蹿下跳的了,如此只剩了内务府的事没解决。
内务府管的都是皇帝的家务事,花的自然都是皇帝内库里的银子。内务府历来贪腐,近年来更是变本加厉,皇帝的钱袋子挂在别人腰上随便花,想来也够憋屈的。陆昀掌管内务府也有一阵子了,眼见内务府上下都从内库捞银子,一个个挣得是盆满钵满,自然急皇兄之所急。正巧又有靖国公府耗银过巨之事,便索性帮着罗文简一起查了。
要说内务府上上下下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那只不过是针对普通官员而言罢了,对陆昀这种真正的皇亲来说,内务府不过是一帮跑腿办事的奴才,只要得了皇帝的默许,想要整治一番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自打陆昀接手内务府,内务府上下便抱成了一团,行事也愈发守规矩,叫人着实无法下手。陆昀去内务府盯了两日便发现自己完全被排斥在外,别说查账了,就是抄检只怕也抄不出什么来,索性撂开手去,不再过问内务府的事。
严防死守一段时间后,众人见陆昀根本不往这边来了,便逐渐松懈下来,却不知陆昀早遣了人调查内务府几个出了名的大蛀虫,只是做得隐秘罢了。
这日内务府的造办处照例送来了靖国公及夫人的夏季常服礼服,另有陆昀遣小太监送了一匣子进上的新鲜樱桃,罗文简一听是樱桃,看都没看就叫人送去阿林的六合园了。
此时阿林却不在家中,丁香接了樱桃放在阴凉处,转身就看见涂了一张大白脸的木瓜探头探脑的,不由吓了一跳,笑骂道:“二少奶奶说一刻钟就能把珍珠粉洗掉了,你这都过了小半个时辰了,还不舍得洗去?”
一大早木瓜服侍阿林到丰乐园用过早饭回来,见没自己的事了,就跑回房去捣鼓阿林给她的珍珠粉,刚仔仔细细涂在脸上,阿林就突发奇想准备出去看铺子,见木瓜一副鬼样子的跑出来,只好叫她不用跟着,换了平日不出去的木槿服侍出门。
铺子早已粉饰一新,照着双卿和阿林商量好的样子,四周墙壁贴着上好的白绢,找了专精工笔的画师画了美轮美奂的四季图,用色典雅笔触细腻,想必只要是女子看见了都会喜欢。地上不方砖,而是打磨光滑的原木地板,一角被??扇隔开的小空间内则布置了圈椅高几并落地的大铜镜,地上是厚实的灰底碎花地衣,是用来试衣的地方。
店里的掌柜还没选好,因此每次阿林来铺子里,之前两家店的掌柜都很紧张,生怕万一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就会被主子打发回家吃自己。看了一圈,见阿林表情满意,两个人都松了口气,一个邀功道:“墙上那些画是我不错眼的盯着画师画的,保证哪一处都是完美无暇。”另一个则道:“我托了熟人从南边买了柚木,拿来做地板最合适不过。”
阿林找了张圈椅坐下,等他们说完,方才慢悠悠道:“我这家成衣铺只做女子生意,本来是该寻一位女掌柜的来支应客人,但是你们二位是罗家的老人了,我也不该连机会都不给就把你们打发回去。如今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且说说,这店里还有哪一处不好,说得越多越有道理,就留下来做掌柜。”
两个掌柜的闻言均面有难色,这家店铺从年后便开始停业整修,他二人存了互相竞争的心思,因此都是竭尽全力,这时都自信把差事完成得妥妥当当,哪里还能找出什么缺点来呢?
过了半晌,之前经营绸缎铺的何掌柜小心翼翼道:“姑娘莫不是不喜欢那些花瓶里的绢花?”
另一位史掌柜闻言不乐意了,那些绢花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瞧着比真花还好看些,姑娘怎会不满意?可是他想了一圈也没想出其它的什么不好之处,只好干瞪眼罢了。
阿林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轻松一笑:“既如此,何掌柜便留下罢。史掌柜暂且回府,等有差使了自然派你。”
史掌柜心中不服气,不过也只好垂头丧气的应了是。
阿林又道:“花瓶里以后要用真花,所有的椅子上都放上靠枕,再有,试衣服的??扇上糊的纱有些透,换成帷幔罢。催催木工,叫他们快些把人偶做好送过来,开张的时候就等着这些人偶展示衣裳呢!”
何掌柜如愿以偿得了阿林青眼,心中雀跃,却也不敢得意忘形,忙恭恭敬敬的应下了。
阿林往店铺后面的绣坊看了一圈,见绣娘们都在安安静静的缝衣绣花,便没有打扰她们,出了店门登上马车,吩咐车夫去一条街外的糕点铺。木槿翻出小茶壶给阿林倒了茶,笑道:“姑娘定是看中了何掌柜的娘子,这才选了何掌柜罢?”
阿林早就听说何掌柜的娘子做生意是一把好手,见人未语三分笑,说话爽利,又极会看人脸色,若是请来做成衣铺的内掌柜,想来生意定然火爆。
木槿见阿林笑而不语,又道:“那店里是要用女伙计了?姑娘打算从府里选丫鬟过去吗?”
阿林摇了摇头,伙计的事是二嫂双卿负责的,听说是直接找中人寻了签短契的已婚少妇,既不怕抛头露面嫁不出去,脸皮也没有未婚少女那么薄。
去糕点铺买了元哥儿爱吃的西川乳糖,马车就转头回府了。阿林从丰乐园回了六合园,换了家常轻衫,丁香已是捧了一个红色雕漆匣子过来,笑道:“这是进上的樱桃,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