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竑一吐血,赵管家顿时慌了神,急忙喊人,在外面守候已久的几名小厮立刻冲了进来,给白起竑拍背的拍背,端水的端水。t
看着眼前瞬间乱成了一团的局面,林回今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娇嗔道: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
林回今拉得一手好仇恨值,顿时,几个小厮望向林回今的眼神都不善起来。
他们可不知道,林回今是兵不血刃,就把白起竑给生生骂吐血了,还以为是双方争执起来,林回今动了手,还没等赵管家解释,一个从小就贴身伺候白起竑的小厮便扬起拳头,朝林回今揍去。
林回今慢条斯理地一闪,来到了房屋一角,一手拉开了柜子,从里头掏出了一把锋利的线锯。
他随手比划了一下,冲那小厮开玩笑似的伸了伸:
“怎么着?想试试吗?昨天晚上刚磨好的,锯脖子就是手起刀落的事儿。或者说,你愿意和你的主子同呼吸共命运,也尝试一下去当朝廷公务员的滋味?”
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小厮总算老实了。
赵管家的脑门上已经急出了汗:
“麦掌柜的,怎么……怎么说好的事儿能不算数呢?您昨天明明说过……”
林回今微微地笑了:
“赵管家,我昨天是说了,让白公子亲自来跟我说这件事。但是,我从来没说。他来了,我就答应把孩子给他吧?那未免太便宜了。话说,反正这货传宗接代的功能也消失了。白家也该考虑着从旁家继承个儿子吧?难道非要把他罪恶的基因一代一代传下去吗?万一他儿子像他爹,也到处勾引良家妇女,管杀不管埋,最后也被人给截了第三条腿,多不值当。所以说,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哦不对。没有希望,也就不会失望。赵管家。你说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白起竑好容易缓过了一口气,就又听到了林回今的那句“被人给截了第三条腿”,一时间怒气上涌,噗地一下。又是一口血出来了。
底下的人又是一阵忙乱,只有林回今拿着一把线锯,作百无聊赖地剔指甲状:
“好了好了,把你家少爷抬出去吧。要是再耽搁久点儿,我搞不好还得赚你们白家一笔棺材钱。”
话说着呢,白起竑又是一口血涌了出来。
林回今极其没有公德心地啧啧了两声,继续对白起竑已经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小心灵进行惨无人道的践踏:
“这叫什么来着?吐血吐得很有节奏。那个谁,赵管家,你们家少爷气性也太大了。不过是没有后代了,不能再行房事了嘛,也无需如此沮丧。再投一次胎不就可以了?”
在林回今高密度无死角的打击下,白起竑已经开始翻白眼了,而赵管家也无心听林回今的话,指挥着小厮们把白起竑往外抬。
在他们手忙脚乱地抬着白起竑跑出去时,林回今还不忘追上去讨要说法:
“喂喂,留两个人来打扫一下我会客室的卫生啊。弄得到处都是血,到底有没有公德心的啊!”
眼见着那顶软轿一骑绝尘而去。林回今打量着自己手上锋利无比的线锯,叹了一口气,
要是个电锯就好了,效果肯定更震撼,自己的形象也必定更拉风,一拿出来,估计就把白起竑给吓萎了。
唔,又忘记了,他想萎也没得萎。
心情大好的林回今哼着小调玩儿着线锯就进屋去了,同时唤来了一个干活的小工:
“那个,先别干活了,替我去一趟白家,送点儿补血的药,然后跟白老爷说一声,那事儿好商量,只是白公子的态度有点儿不好,最后还生生地给气吐血了,希望白老爷展现出他的诚意,至少找两个人帮我把会客室里的血打扫干净吧?哦,还有,明确地告诉白老爷,那件事就再商量。……什么那件事?你跟白老爷就说‘那件事’,他会明白的。去吧。”
此时的林回今觉得自己无比牛叉,他可是生生地把人给说吐血了啊,这可是人家诸葛亮的阵前技能啊,现在被自己拿着也能用了,我真是个天才呢。
林回今沾沾自喜的时候,白家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白夫人看到翻着白眼的白起竑被抬了进门,当即就给吓跪了,一叠声地喊大夫,所幸这些日子白家一直养着个大夫,生怕白起竑的身体出现什么差错,因而,一听到风声,大夫就提着个药箱过来了。
白夫人和白老爷都以为是白起竑和麦大正一言不合打起来了,麦大正把白起竑给打吐血了,可是,经过赵管家的解说,二老才知道,白起竑是被麦大正给气得吐血的。
白老爷对此觉得很迷惑:
不对啊,按照道理来讲,也应该是麦大正被白起竑给气吐血吧?
到底是谁给谁戴了绿帽子啊?
大夫为白起竑把了一番脉后,前来禀告,说白起竑旧伤未好,又虚火上涌,需要卧床静养,一个月之内不能下地,否则,以后保不齐会落下什么病根。
好吧,这下白家二老算是彻底没辙了。
据赵管家所说,那个卖棺材的麦掌柜的简直像个流氓,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会儿一变,还专门逮着竑儿的痛处骂,这明摆着就是不想叫竑儿好过!
可是,从情理上来讲,他的小妾被人睡了,还弄出了人命来,他不想叫竑儿好过,也是人之常情。
说到底,要不是竑儿惹下了这段fēng_liú债,他哪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
但话又说回来了。没有这段fēng_liú债,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