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由明到暗,白彦在车门前诛杀妖军已经有近半日,城门前的妖军尸骨堆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小山。
不知道是白彦的气势太过凛人,还是他杀了那么多的妖军让剩下的妖军吓破了胆,后面上阵的妖军一个一个的开始胆怯起来。
一见着这白彦立刻就用着手中的金线笔在城门前的地方画出一道结网来,网一落成就散发出金光挡在了洛城的城门之前,把那些妖军的尸骨和妖军的进攻都挡在了结网的那一边。
整整几个时辰的厮杀让白彦已经疲乏不堪,金线笔由着白彦沾满鲜血的手掌隐入。白彦强撑着身子靠回墙面调节气息,他身上那么身不占染尘沙的白衣都被妖军的鲜血给染了个透。
“长公主姐姐将军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啊?将军他不会出什么事吧?”将军府的大堂里,白彦的十几个妾室早就急了个团团转,巴不得汨罗现在就松了口让她们冲到城楼下去,帮着白彦把那些个敌军杀个片甲不留。
一听粉黛说了这话其他妾室中的一个妾室就不高兴了,冷冷的语气,“粉黛你这是盼着将军出事还是怎么的?知道自己乌鸦嘴还不知道说些吉利的,将军要是真有个什么闪失也就是你害的。”
“就会说我乌鸦嘴,那你自己不也说不出好话来吗?告诉你将军一定会大富大贵长命百岁的,还会和我粉黛恩恩爱爱缠缠绵绵一辈子,到时候啊气死你。”听那妾室这么说粉黛不满的回嘴,反正大家都是妾,又没有大小之分,她凭什么要处处受别人冷语白眼?
“够了,”见她们一吵就开始没完了,汨罗显得很生气。怒道,“你们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将军现在为了舜国为了百姓在拼命。而你们身为将军的夫人居然还有心思在这儿斗嘴,你们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将军的安危吗?”
汨罗这一发火粉黛和那妾室就不敢再开口了,只得狠狠的瞪上对方两眼,以解心中的怒火。
“长公主两位妹妹的话虽然不中听倒也是实话。将军这么久都没有回来难免不会出什么事情。与其在这里瞎猜自己吓自己,倒不如长公主允许我们去城楼上探个究竟,这样也好安了大家的心。”相较于其他年纪小性子毛躁冲动的妾室,只比汨罗晚进将军府两年的陈姵儿开了口。
陈姵儿的一番话深表大家焦急的心情,又怕汨罗还是不同意,其他妾室们皆赞同的点着头。“是啊公主,求你让我们去看看洛城外现在是个什么情形了吧!”
不管这些妾室怎么说汨罗都是不松口,无奈的语气。“各位妹妹你们的心情我汨罗又何尝不懂?但是我还是不能让你们去城楼上。那日我们来的时候被那些西域士兵抓住的事情妹妹们难道忘记了?这次与我舜国交战的根本就不是人,是半人半妖的妖孽。莫要说我们会的只是些花拳绣腿,就算是真正的上战场的将领。也不见得有几个可以打败半妖。所以我们这一去不仅不能帮到将军反而还会令将军分心,又或者我们再被敌军抓一次,那样将军就真的要陪着我们一起完了。”
一听汨罗这话所有的妾室就都不敢开口再求了,一个个若斗败的公鸡一般耷拉着脑袋。汨罗说的是大实话啊,她们再任性再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不要紧。可就是不能连累了白彦。他不仅是自己的夫君还是舜国的大将军,若他完了整个舜国也就跨掉了一大半了。
就在所有妾室们因为不能去见白彦而失落纠结的时候,一身血衣的白彦由着士兵将他扶进了将军府。一见着这正堂中所有的妾室都迎上来,想要从士兵手里接过满身是血的白彦,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将军,将军,”看白彦那染红了一身衣衫的鲜血在场的女子一个个都担心得抹着眼泪来。又跟着白彦回到正堂中,泪眼汪汪的看着依靠在椅子中的白彦。
“将军这是怎么了?伤在哪里?让汨罗替你看看。”那么好强的汨罗眼里也是有泪,却强忍着没有落下来。在白彦坐着的地方蹲下来,颤抖的拉着他满是鲜血的手。
看着眼前这一个个担心自己的女子白彦牵强的笑笑,努力的提起些精神来。“本将军没事儿,你们无需担心。”
“将军你流了这么多血怎么还骗我们说自己没事?我要出去杀了那些敌军。怎么能把将军伤成这样?”看着白彦好似很虚弱的样子粉黛那叫一个心疼,抹着眼泪就要往门外走。
“粉黛……”一见气冲冲的粉黛要出去白彦伸手就去拉她,可手上没力也没有拉住。
“站住!”双眼含泪的汨罗冷冷的一开口,立马就让冲动的粉黛停下了脚步。“现在是什么时候还由得你耍小性子?是要将军这个时候还为你劳心伤神你才开心吗?”
被汨罗一责备粉黛乖乖的就退了回来,委屈的望着椅子上的白彦。粉嘟嘟的嘴翘得老高。
“汨罗你就不要责备她们了,她们都是心疼本将军而已。这身上的血都是敌军的,本将军没有被伤着,只是法力虚耗太多,所以现在没有什么力气。”粉黛年纪小白彦自来就是拿他当妹妹疼爱的,看她委屈成这个样子还是惦记着帮她说说话。
“将军真的没有受伤吗?”听白彦这一说汨罗的手细细的抚上白彦的胸口,那沾染满鲜血的衣衫虽让她触目惊心,但细看衣衫却是依旧完好。一见这汨罗悬着的心才落下来,眼中强忍住的眼泪也就跟着落下来。微笑道,“没伤着就好,那汨罗替将军梳洗